用牙咬了想,有点硬有点软,感觉像是某种植物;吸了下,入口的是带着凉凉的空气,这是根打通的东西,就像跟细细的吸管。用舌头推了下,却吐不出,像被特定固定好才塞到我嘴里。直到过了好一会,感觉到胸闷,鼻子无法呼吸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为何会塞这么根东西在我嘴巴上。
扎着眼睛,浑身僵硬,笔直地站在这个窄小的空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在全身麻痹后,两眼的地方慢慢出现一丝丝亮光,但也只是眼角能看到的地方,应该是她们特意留出来给亮光小孔。用力眨下眼睛,从额头滑下的汗水还是避无可避地侵进眼角。
用力闭上被汗水打湿而难受的眼睛,再用力睁开,透过两个小孔,看着外面的坏境。首先入眼的地方是几许暗绿像苔藓的东西;两三片纤细扁长不知名的植物的干枯叶子随风摇曳,不时地挡住我大半视线;透出苔藓与枯叶,临水而居的水榭,水榭主要由六根大红木柱子构建而成。水榭内临水的处也就是正对着我眼线的整齐摆放着一套矮脚红木方形矮几棋具;矮脚上摆放着放着整套围棋——棋盘与两个棋盅。
随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线,阳光直射到我眼上。水榭外的回廊上也开始出现三两个洒扫的小丫鬟和小厮。待刺眼的阳光离开后,我再次睁开刺痛热辣的眼睛,等了许久,视觉才慢慢恢复正常。透过小孔,看着外面的世界,之前洒扫的丫鬟小厮已经离开,原本安静的水榭变的热闹起来,五六个精装打扮的丫鬟端着在水榭内忙碌着。水榭四周也都纷纷挂上了白色透明轻纱,再由带着明黄的穗子的绸带扎起挽起;摆放棋盘的案几边摆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焚着烟;案几左右两边摆上了铺垫着明黄色软垫的坐榻。
待这五六个小丫鬟布置好后,回廊处,几个端着茶具、糕点的丫鬟慢慢向这边走来;随着她们慢慢靠近,才看到来人不止那前面几个丫鬟,后面还有其他人。
汗水再次侵入眼角,却无法在此时闭上眼睛。由远及近、后面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的容貌变的清晰;不相上下的精致容颜,一个清冷一个高贵;同样的白衣,一个是宽袖华丽,另一个是窄袖素雅。只是我此刻关注却是右边的那个女子,因为不管是清冷淡然的气质,还是素雅的装扮都是我熟悉且思念已久的。
看着越来越清晰熟悉的容颜,因为汗水而热辣难受的眼睛,泛出一股滚烫的热体,与汗水相溶,最后溢出眼眶。
怔怔地看着跪坐在棋盘的左边坐榻上的大将军侧脸,想要张口呼喊,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想要动作,却无法动弹。
急忙间,想起嘴巴里含着吸管。咬着吸管猛吸口气,再用力吹出。只是,直至腮帮子发酸发软,胸腔闷痛也没能发出一丝一点声音。而不远处水榭的内的大将军此时已经开始沉静地执着白色棋子开始与那个被轻纱当去身影的长公主对弈。
听着心腔内快速鼓动声音,看着时而执子思考、时而抬眼看着直视前方的侧脸。原本应该激动的心情慢慢地随着大将军抬头直视与对方交谈的淡然神态,慢慢地平息下来。耳边除去自己的心跳声,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大将军此时在与对方说些什么。
怔怔地看着大将军完美的侧脸;怔怔地看着她与对方不时交谈,嘴角轻轻弯起;怔怔地看着除去两个正在对弈的人外再无他人的水榭;看着随风轻轻荡起的轻纱后若隐若现带着笑意的另一张侧脸,心跳慢了下。
直到,大将军敛起脸上笑意,抬头直视前方;轻纱内的身影突然动作,出现在视野之内,然后倾首靠近大将军,最终唇落到了大将军的唇瓣之上。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不到心跳;视线之内没有两个重叠在一起的白色身影;没有轻纱漫绕的水榭;没有清澈的池水;没有随风摇曳的谷草叶子;也没有暗绿的苔藓。
第 95 章
“自重!”司倾晨微侧首,淡淡地避开长公主亲过来的红唇同时,手上捏着的棋子食指轻弹,以一种巧劲打到长公主的胸口,最后跌落到地上发出几道清脆的声响。
长公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红丝,脸色苍白地看着表情冰冷的司倾晨。
“公主?”边上的人,看到自家公主被伤,纷纷跳出来。部分挡在长公主前面防备地看着司倾晨;其他的则是半跪在公主面前,紧张担忧地看着她嘴角冒出血丝。
“退下!”长公主眼神专注地看着前面被人挡去半边脸的司倾晨,沉声呵斥道。
“殿下?”那些人犹豫地看着长公主。
“退下!”长公主加重了音调。
众人见此,收起脸上明显的防备,听话且恭敬地退到一边。
“他真的就这么好?”长公主沉声问道。
“她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司倾晨语气淡漠地回答道。
在刚才谈到于是的时候,司倾晨脸上时常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连她自己的感觉不到的笑意;而此刻,因为长公主刚才的动机与一直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消失不见,她连一直来保持的客气都收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冷漠的。
“是吗?”长公主看着神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