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情。
微微的纠结。
后面。
苏苏草出去给以绿买点清淡易食的东西。
以绿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这个时候,想矫情也矫情不起来了。
碎的一两滴泪,凝成未知的形状。
垂垂落下。由着惯性,从眼角,至太阳穴,
横向流淌过她的世界。
割裂她残存的一点任性与勇气。
她吃力地挪过去拿起一旁的手机,打给了在
上海的三少。
三少的声音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以绿
?”
以绿呜咽的声音在听到三少熟悉的声音后,
轰然倒塌,眼泪一下子倾注而下:“弟弟……”
“……”三少在那边并没有听出以绿已经完
全陌生的沙哑声音,“你哪个?”
以绿无力说话,心情复杂地纠结到一块去了
。听三少这么一句话——想笑,笑不出。想哭,
哭不出。只能呜咽着沙哑的声音在那里抽泣。
以绿知道自己矫情了。
但这个时候,若说亲情可以疗伤,那么她想
到的就只有这个与她相依为命的弟弟。
这个时候。
她好想见见没有在她身边的三少。
……
……
火气影视公司。
米白蜡下班的时候是提前走的。
因为下午的时候就跟薛西尤约好了,晚上去
医院看以绿。
可是米白蜡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董泼
儿孤零零地坐在大厦楼下的花坛边等她……
米白蜡突然又蛋疼了。
硬着头皮也不得,直接装没看到逃似的向马
路边奔去——想直接拦辆的士跑掉。
可是董泼儿的眼睛很尖,一眼逮着米白蜡,
河东狮吼一声:“米白蜡!!”
“……”米白蜡站定脚步,纠结地回头,一
副“你还要怎样”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董泼儿却伤心地跑过去,难过地再米白蜡面
前站定,委屈地低下头:“我想通了,以后不会
再来缠着你了。我要离开长沙了。”
董泼儿这么一说,倒轮到米白蜡有些惊讶:
“你说什么?”
董泼儿哀怨地瞪着米白蜡:“我说我要走了
!你没听到啊!”
“……真的?”
米白蜡这么一句小心翼翼的话,彻底伤了董
泼儿的心,董泼儿猛然上前一把抱住米白蜡,强
行压住她挣扎要推开她的四肢,有些哽咽地说了
一句:“虽然我已经不爱你了……但是还是舍不
得放开你。”
“……”米白蜡是真的搞不懂董泼儿这女人
在想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你要走了,还
来见我做什么?”
“跟你最后的道别。”董泼儿说,“以后你
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米白蜡望着董泼儿可怜兮兮地表情,有那么
一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女人,不疯的时候,其实看起来还
是顺眼的。毕竟,自己当初确实也喜欢过她……
米白蜡还这样想着,觉得董泼儿今天不会发
疯了,可是下一秒,董泼儿就上前,一把捧住米
白蜡的脸,狠狠吻住米白蜡的唇——
米白蜡脑袋瞬间懵了,赶紧要伸手推开董泼
儿!
没想到董泼儿更来劲了,牙齿锋利咬下,咬
破了米白蜡的唇——鲜红的血弥漫在两人唇齿之
间……
米白蜡怒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董泼儿,气
得正要暴跳如雷,董泼儿忽然哭了:“以前又不
是没亲过,现在亲一下会死啊!我都要走了……
”
“那我现在要跟你上床你也准啊!”米白蜡
怒不可遏。
没想到董泼儿无辜地眨着眼睛点点头:“可
以啊,只要你愿意……”
“……”米白蜡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指着
董泼儿,“现在——你亲也亲了,抱了抱了!我
可以走了?”
董泼儿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米白蜡
,然后朝米白蜡伸出细长的手臂:“再抱我一下
,我们从此各过各的。”
“有完没完啊!”
董泼儿的眼泪一下子因为米白蜡的话涌了出
来,伸出的手臂缓缓低落地向下垂……
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