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男的疑问疑惑,落雪给了她冷静的肯定:“是的,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是我,垂涎你已久的人是容颜,呵呵~被三个女人同时爱慕的你,是不是很得意?”
“落雪……你……变了……怎么这么说话?”落雪坚定的回答,让阮若男一下子无所适从,话不连句。
落雪苦笑一下,眼神散发着悲哀的目光,说出话,却句句带着讽刺:“在你孤寂的时候,三个同时爱着你的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相互替代去填补你心中的空缺?在你疼痛的时候,三个同时爱着你的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代替彼此的空缺才能有幸触到你疼痛的伤口?才能感受你身上的温度和你心脏跳动的频率?”
“落雪……你……别这么说……我……”
落雪眼圈红润,慢慢走到窗前,不让阮若男看到自己流泪,自嘲道:“呵呵~你别误会,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一件我刚刚经历的,但对我来说,是一辈子最残酷的事实而已!”
落雪的话,像是百味杂瓶在阮若男心里打散,令她百味穿肠,可又无可奈何,心神无措,除了沉默,就是无可言传的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
阮若男站在落雪身后,见她被窗缝里钻进来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向前“雷池”半步劝她过来,只能默默地陪着她吹风,听她自言自语般的喃喃。
“毫无征兆的喜欢上你,别说会吓到你,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管是道义,还是身份,呵~都注定我不能随浪逐走,不能随心所欲。
“我不知道其他两个女人是怀着怎样的心去喜欢你的,是要你同等付出?或者要你回报一心换心?我只知道我对你的心,是单纯喜欢你的心,装着全是你的心,不会索要任何的心,只要你好,只要你在,就够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足一百天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而我,就是在和你分开的三个月内,变的不再是我,从身份到心脏,一个为你而改,一个为主子而改,现在的我,多重身份,不再是以前的落雪……”
在落雪顿住的空挡,阮若男眉头微皱,对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意思?什么多重身份?”
落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打开了眼前窗扇,不顾寒风习习,把头伸了出去,等冷风将她脸上的泪珠吹干,才把头缩回来,浑身打了个寒颤,仰视着漆黑夜空,语气苍白无力:“现在的我,既是姚思秋身边肖柳子的替身,也是你心上人蓉儿的替身,肖柳子也好,蓉儿也罢,总之不能是落雪。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快成千手观音了?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做戏子的潜力,可以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太震撼了……可惜,我始终不是戏子,也不是观音,即使很忙绿的去演好每个角色,可我的心却时常偷懒,无法做到心身统一,不会因忙绿而停止对你的挂念,更不会因顶着别人的面孔而变成别人的心……”
听着落雪深沉的长叹,阮若男更是愧疚难言。两人沉默了许久,阮若男对着落雪的背影说了些很蛋疼的废话,不过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落雪,你的厚爱,我只怕是……无以为报。此时此刻,‘谢谢、对不起’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发誓,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不介意,我会是你此生最好的朋友,贴心的知己、至亲的亲人……”
落雪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拂着被风吹乱头发,勉强挤出一丝坚强的微笑:“喜欢你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有我的自由,你有你的选择,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对不起、谢谢、’。而且我从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所以,你不用用那种欠我几千两黄金却又没能力偿还的表情对着我。
“如果真要说‘谢谢’,也该由我说,你让我感受到人间还有温暖,你让尝试到相思入骨,爱和温暖这两种东西,是我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你却同时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所以,‘谢谢’由我来说。”
冷风不停地从窗口灌进屋内,吹得落雪的长发随风轻扬,见落雪的情绪稍有好转,阮若男才敢过去窗前把窗扇关起来,一边站在她身边劝说。
“外面这么冷,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了,你睡我这里,我去和斑斑一起睡……”说着,就要出去,却被落雪突然拉住了她,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抱着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一边哽咽,一边紧了紧双臂。
阮若男浑身一僵,怔了一下,接着,慢慢放松下来,默默点了点头,用修长的双臂搂住落雪瑟瑟发抖的双肩,轻轻为她整理被风吹散的发丝。
落雪把脸轻轻埋进她的脖窝,嗅着她独有的体香,感受着她的体温,舒心满足地合上了双眼,“你别觉得我贪心,也不要骂我得寸进尺,如果你心里住的那个人不是她,我一定不会把手放开。本来想一直把你藏在心里,可惜我藏的不够严被人拆穿。
“我如此坦荡的表白,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默默守着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