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秋迟早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这只老狐狸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此时衙门尚未当班,即使阮若男闯进来时杀了衙役,不过她动作之轻,连她身处牢房之中都未有丝毫觉察,怎么会惊动到皇宫里的姚思秋呢?
看来,这只老狐狸是有备而来,不,确切地说,她应该早已设下布局,暗中盯视着,就等有人前来“跳圈”,然后正中了她的奸计。
自从在“青楼”遇到姚思秋之后,花容止不管走到哪里,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一想,觉得不大可能,自己从未与人结仇生怨,怎么可能被人跟踪?
也许是因为自己和阮若男之间,超越了同性的友谊之情,虽然她对自己的选择从未犹豫和后悔过,但毕竟逆道而行的同性之恋,还是或多或少的令她有些心虚多虑,所以下意识的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对那双眼睛提高警惕,如若当初自己能稍作留心,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如斯田地,还害得心上人也栽进姚思秋手里。
今天,无论如何,花容止都要和姚思秋当面问个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为什么一直明里暗里的和自己过不去。
至于阮若男,她即使杀衙役私闯牢房,被姚思秋逮了个正着,花容止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损伤到她一丝一毫。
事情因她而起,理应有她一人承担后果,大不了和姚思秋“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于是,在阮若男刚从地上爬起,正要向她走来的时候,花容止马上弯腰从牢房走出,与她擦肩而过,冷静沉着地向姚思秋走去。
“姚总管,有什么事,尽管冲我一人便是。其他人,其他事,还望您睁只眼闭只眼,一切,有我来承担!”
不等姚思秋开口,阮若男便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花容止揽到背后,壮士豪情地盯着姚思秋道:“门是我破的,人是我杀的,一切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姚思秋剑眉微扬,动作缓慢地伸手一挡,把刚上前一步的花容止挡过一边,抬眼在阮若男身上扫了一圈,眉梢露出一抹诡异地笑容:“面无三两肉,目似三冬冰,挥掌壁夭折,足过不留风。啧啧,真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可造之材啊,你叫什么名字?归属哪个帮派?”
阮若男冷眼一翻,对她的“夸赞”不屑一顾:“本人阮若男,无帮无派,不是什么奇才,更没什么可造性,只是目不识丁的草民一个!”
姚思秋嘴角噙笑,轻轻摇了摇头,还装腔作势地抱拳作揖,一副十分钦佩的神态:“原来阁下就是阮姑娘啊,老妇对你的大名可是早有所闻,却一直无缘与你谋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阮若男懒得听她废话,于是,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道:“要么立刻杀了我,要么把我关起来,总之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到阮若男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花容止吓坏了,马上从旁边一把将她拽过去,怒颜暗示:“你疯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真的会杀了你的,你再这样疯下去,神仙也保不了你!”花容止知道,姚思秋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什么事都做得出。
阮若男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侧脸对着她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更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我,既然进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花容止正想说什么,便被姚思秋的掌声打断了:“有胆识,有气魄,老妇向来最敬重像阮姑娘这样,狠起来六亲不认的人了……”说着,走到阮若男身边,抬起手来还没挨到阮若男的肩膀,就被花容止迅速拍掉了。
“少碰她!你不但派人暗中跟踪我,还打听她的底细,你居心何在?到底想怎样?”
姚思秋瞟了花容止一眼,冷笑道:“我想怎样,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不过,怕只怕,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命归黄泉了!”
姚思秋的话刚说完,立刻被阮若男扯住了她的衣领:“老家伙,我警告,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也吓不到我,我阮若男绝不会向你屈服丝毫。你若敢动她一根发丝,我让你尸骨无存!”
姚思秋不怒而笑,大言贫贫:“哈哈~老妇没果然看错人,阮姑娘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魄。为了表示诚意,老妇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姚名思秋,9岁进宫,15岁晋级四品御女指导,35岁稳坐御女总管至今,职位一品,管束皇宫御女三千。
“以老妇现在的权势和地位,虽不敢说自己有呼风唤雨之本领,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我这个大总管打个喷嚏,半个千黛城的人都得跟着感冒。不过,外人所看到的这些,都是浮夸的表层,‘人生不如意,十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填补不了老妇内心的两块空缺……”
花容止忍不住冷笑着讥讽:“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姚大总管内心也会有空缺,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无地自容啊……”
姚思秋没有理会花容止的讥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