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指着峭壁上的玉兰花语气故作低沉道:“你看,多么洁美的玉兰花,却偏偏生在这绝无人烟的大山之中,尽管它们开的那般盛艳,却无法将自己的美丽一展给世人看到,唉,太悲哀了,孤独的花儿……”
花容止可没她那么多愁善感,双眸轻眯抬头扫了一眼,转眼盯着情绪低落的她,语气轻挑:“若是惋惜它们太过孤独,其实你可以试着帮它们改变命运,让它们不再悲哀。”说着,会心一笑,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说:“去吧,我等你……”
阮若男心里贼贼一笑,暗道:正合我意,嘿嘿~,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好……”说着,心里甜丝丝地跳下车去。其实,阮若男早就想好了,准备摘一束玉兰花双手捧到她面前,深情地说声“鲜花配美人”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顺势煽情煽情,浪漫浪漫,让她高兴高兴,肯定不舍得再提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一事了。
这个,才是阮若男故作深沉的真实用意,至于声声惋惜花儿不该生在这里太孤独命运太悲哀神马的,那都是假的,人家花儿咋孤独了?生在这里不知道多清净呢,多自在呢。难道把它们移到街道边,被人采摘被灰尘覆盖,那样的命运不是更悲哀吗?
呸~真心鄙视先以扩建城市为由毁掉大量自然植物绿地,然后再以美化城市为由,花大量人力去山里刨树挖草运到城里去摘,鄙视,严重鄙视之!!!!
等阮若男乐呵呵地跳下马车,双手叉腰仰着头盯视着峭壁如何攀登的时候,只见花容止邪恶一笑,一脚踢在马儿的屁股上。
突然受了惊吓的马儿,前蹄腾空而起,发出“咝”的一声马嘶,便没头没脑地向前横冲,带着马车不受控制地快要飞了起来。
“救我……”就在花容止一声尖叫响起,马车已到了悬崖边。说时迟,那时快,一看势头不妙的阮若男,一急之下双脚离地,“咻咻咻”三步轻点,斜踩着峭壁冲上前去,在马儿前蹄跳空的紧急关头,迅速挥出长臂拉住了马车尾部,另一只手则紧紧攀着一颗古松树干。
马儿的前半截吊在悬崖边儿,背上的缰绳拖着马车咯吱作响,阮若男死死抓着马车尾部的一根横档大声呼喊:“容儿,你还在车上吗?”
这时,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花容止一脸窃笑,扭过身子掀开车帘对车后面的阮若男说:“我还在,你千万别松手啊,等我先把马儿拉上来……”
“放心,我一定不会松手的,你自己小心点儿……”只要还有一口气儿,绝对不松手,死都不松。
待花容止把马儿拽上来以后,紧缀的马车也猛地向往松了一下,听到花容止说可以松手的时候,阮若男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在她的手完全脱离车尾的横档时,从胳膊上传来“咯嘣”一声,整个手臂像是被用力拉索了一下,接着,酸麻酸麻伴着剧烈的疼痛,像断了一样疼。
“咝~”阮若男揉着疼痛的手臂,见花容止向自己走来,马上假装没事,拍拍手上的木屑在衣襟上擦擦,傻呵呵地说:“没掉下去……真好……”
花容止笑着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刚刚拉车的那只胳膊说:“把衣袖挽起来给我看看。”悬崖勒马,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她,做到了。
“没事的,不疼……”可能是怕人家笑她没用,拉个马车都会胳膊疼,也可能是有些害羞,所以没把袖子挽起来。
花容止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替她抹起衣袖,果然,正如她所料,那修长细腻的手臂上,青筋凸起,横竖交错在一起,像是要快要爆裂。
“我,我,我的胳膊怎么会这样?”阮若男被自己胳膊上那一条一条明显凸起的血管吓了一跳。
“恭喜你,你已经掌握了‘无量神功’的基本功,若是把书上的招数练完,就便可以出师了。”花容止真心替她高兴,也为自己的“阴招”感到自豪。那么做,是要帮她激发内功。
“不会吧?我都还没练过……”
花容止微微一笑,用扇柄指着刚刚她抱得那棵古松和马车尾部之间的距离,道:“你看,这棵树和马车之间,至少也有好几米的距离,而你刚刚一手抱着古松,一手拉着马车,若不是临时激发了你的内功,你的胳膊有那么长么?”
阮若男傻傻地摇摇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虽然绝对称得上修长,但也不至于长的那么离谱。为了解除困惑,她迟疑着走到古松下,学着刚刚的动作一手攀住树干,一手伸向马车想再演示一次。
结果,尽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外甩着胳膊,还是离马车尾部隔了很长的距离,想拉到马车,除非把胳膊砍断送过去按到马车的屁股上。
阮若男不可思议地回头傻问:“难道……我这只胳膊刚刚真的曾有多出过那么长一截儿?”
“嗯~是的,我保证。”花容止笑道。
小心翼翼地抬着那只曾经长过的胳膊,禁不住一阵唏嘘:“难道……这就是你师傅的那招‘无量神功‘,可以突然把自己的胳膊变长,而且挥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