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两个“危险”人物弄走了,再不走,就算大家没把花恋蝶的话当真,也会从阮若男那火辣辣的目光中看出“猫腻儿”来。光是那只不老实的“爪子”,已经不止一次地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在她大腿上摸了好几回了……
现在好了,一切恢复正常,大家都自然了,花容止暗自松了一口气儿,花倾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儿,刚轻松没多大一会儿,两人无意目光撞到一起,忙迅速避开对方的眼睛。
不管其他人对花恋蝶的话有没有看法,但起码花容止知道,原来花倾竹对她别有用情,看来,往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儿为好。既然自己对她无意,不如干脆一些,让她死心,正好给苦恋的花恋蝶留一些机会,呵呵~
暗恋不可怕,暗恋同性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离你再近,即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同吃同住,而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为了避免尴尬,趁大家喝的正在兴头儿,花容止起身再次客气招呼大家吃好喝好,自己则打着去看望二师姐的光荣“旗号”,名正言顺地先行告辞了。临出门,又刻意交代花倾竹好好款待大家,一定要一陪到底,决不能离开饭桌半步。
在座的每一位,无一不为阁主对下手周到的招呼感到欣慰,在声声敬赞和万分感激的目光中,花容止谦虚离场,走出门槛,勾唇一笑,摇着香扇向账房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刻意交代花倾竹招呼大家,原因有二:其一,把花倾竹牢牢“绑”在饭桌上,自己便可以明目张胆地去账房看看那个醉鬼是否安好,且不用担心后面会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其二,也好让那些人觉得,她们这位美丽大方的花阁主,对自己的下属是那么的重视与厚爱。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妙,妙极了的妙!呵呵~呵呵呵~
此刻,账房内阁,容颜正在为床榻上“烂醉如泥”的阮若男托着化底短靴,小心翼翼的动作,郁郁不欢的表情,看得一旁椅子上蹲的斑斑是满心困惑。
其实,它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容颜这幅摸样了,如果没记错,在阮若男受伤以后,好像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天天闷闷不乐,还喜欢一个人躲着发呆,和以前那个整天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的傻妞判若两人。
要说这斑斑可真不是一般畜生,容颜的确有心事,也正是如它所料,她的心事,真的是来源于阮若男。
自打上次看到阁主对阮若男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后,她的心里就一直很难过,也不知是为什么难过,只是觉得,觉得……自己像丢了魂儿一样,空空的,不知怎么去充实。
容颜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儿,看着“酊酊大醉”的阮若男唇角噙着一丝幸福的甜笑时,她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眼圈渐渐红了,竟不自觉地小声喃道:“笑得那么甜,一定是梦到……阁主了吧……”两行剔透晶亮的水珠,慢慢溢出眼眶。
见状,斑斑先是心里一紧,接着,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腾空从后面跳到容颜怀里。
容颜着实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珠,心里“砰砰~”直跳,一边暗自庆幸是斑斑而不是人,但语气里还是有些埋怨:“干嘛突然跳过来?你吓死我了你……”其实蛮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是那种打心眼儿的喜欢。
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斑斑是打心眼儿里感到心疼,很想掏心掏肺给她一些安慰,可是,物种有别,沟通也是相当之困难的。
既然沟通有障碍,那就用肢体去给她安抚吧。于是,斑斑只能按照动物界最直接也是最贴心的安抚方式,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抱着容颜脑袋,用一双水晶般透亮的小三角眼儿盯着她看了片刻,伸出舌尖在她脸上轻轻舔着,直到她露出笑脸儿,泪痕尽干。
虽然它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可是此刻,它的举动,还是令容颜深深感动了,虽然语言不通,但还是从那小小的舌尖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窝心,不一样的温暖,不一样的欣慰和感动。
有了斑斑的贴心“安抚”,容颜的情绪也有所好转,对着它满怀感激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到床头的案几上,抱着斑斑走到椅子前坐下来,用食指在它的小鼻尖儿上轻轻点着,欣慰道:“斑斑,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儿,真好……”
本是人类对畜生最平常的“爱抚”,但在斑斑眼里,可不是一般的“爱抚”,因为从她指尖传来的触感,有着非同寻常的感觉,就好像……好像……爱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斑斑一脸享受地感受着那不一般地“爱抚”,一双水汪汪的小三角眼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容颜那张标准的美人胚脸,竟然情不自禁地说:“颜颜,你真美……”
如此赤|裸|裸且饱含暧昧的真情暗示,传到容颜耳廓里,却是“唧唧~唧唧唧~”的声音。
虽然不懂动物界的语言,但容颜还是从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小三角眼儿里,感受到了一份真挚的情感。
容颜微笑着,继续用食指在它鼻尖儿上轻轻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