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颜当下就傻掉了,相互对视傻愣了两秒钟后,立刻同时从地上往起爬,二人刚直起小腿,就撞了个响头,同时“咝”了一声,同时捂着脑门儿直起身来,一左一右站在花容止两旁。
“阁阁阁主,大大大半夜的,您您您……咋还没就寝呀?”容颜吓得舌头直打结,一颗小心脏噗通跳个不停,不知阁主何时来的,她们的对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阮若男倒是没多害怕,因为花容止每次出现在她面前,基本上都是以“悄然现身”的方式出现,所以对此,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就是有点儿担心,担心花容止见她没好好练功,接下来,会用如何恶毒的手段去惩罚她。可别像前天晚上一样,因为她马步扎不稳,花容止就罚她倒立一个时辰。
不过话说,还真的感谢这具“真身”以前是砍柴的,苦力肯定没少出,那臂力当真是杠杠滴,所以她倒立起来并没有多吃力。就像刚刚做那七十九个俯卧撑一样,虽然喘是喘了点儿,不过让她喘口气儿继续做满一百个,那也是飘飘轻。
想到这些,阮若男不由得窃喜不已,双肩还下意识的微微耸了几下,心里暗道:来吧,阁主,想怎样罚我便甩开膀子放马过来吧,我是樵夫我怕谁?嘿嘿~
阮若男窃喜着刚一抬头,便迎上了花容止那双凌弱冰霜的眸子,吓得她当下心脏一抖,赶紧止住自己内心的狂妄想法。
见花容止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直盯着自己的头顶,阮若男似乎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可具体是那个部位不对劲儿,她也说不清,直到看见容颜背着花容止偷偷指着她的脑袋,暗自打手势给她,阮若男才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好像有东西。
糟糕,一定是容颜在推搡中,把那条帕子搭她头上了,然后突然听到花容止的声音,就忘了拿下来……
思及此,阮若男马上把手伸到自己脑袋上,试图摸一摸,抓一抓,心里想着,兴许不是帕子是别的东西咧,那不是瞎担心了么?
岂料,她的手还没挨到自己的脑袋,就被花容止用扇柄“啪”一下打开了。阮若男手一抖,乖乖的垂搭在胯边,不再心存侥幸,心里不停默念“台风台风台风……”,一边郁闷着,花容止用扇柄在她头上绕啊绕,绕什么呢,想要帕子,直接挑下来不就行了么?
如是想着,阮若男悄悄把一双凤眼儿往上翻着看,试图看看她究竟在绕什么,不过看不到,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挽在头顶的发鬓在动,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搞得她也慢慢跟着晃起脖颈来。
直到花容止用扇柄挑着那条紫色的帕子放在她的眼前时,她才豁然大悟,接着,猛地瞪着一脸怯生生的容颜,真想冲过去抓着她的膀子使劲晃着大声问问那丫的:“你把那帕子在我发鬓上到底是盘了几圈儿啊姑奶奶?!!!”没二十圈儿估计也得有十九圈儿,不然花容止就不会拿着扇柄在她头顶绕那么久了。
花容止挑着帕子在阮若男面前绕了一下后,又把扇柄移到另一边的容颜眼前,说出的话听似夸赞,其实在讽刺:“容颜,你和本阁主真是越来越像了,手段之高明,令本阁主都快要自惭形愧了……”
“阁主,我……”容颜吓得倒退一小步,一双大眼睛抬了又抬,不知该往哪儿看才对。
岂料,花容止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而是换上一副“亲臣爱民”神情,说出的话足以令容颜心花怒放了,她说:“时辰不早了,今儿就到这里,你可以收工去歇息了。”
见阁主并不打算与自己深究,容颜心中大喜,马上“哦……”了一声,留给阮若男一记复杂难懂的眼神后,转身迅速逃离“现场”,身后,还荡着一股儿淡薄的尘烟……
☆、55呼吸挑逗
容颜“闪”人以后,偌大的练武场上就剩下阮若男和花容止两个人了。一阵夜风“飕飕”掠过,吹得阮若男本已不是很整齐的发型显得更加凌乱了。
此时的阮若男,正被花容止那双夺魄的美眸盯的浑身僵直,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就算她想用最恶毒的手段来惩罚自己,可这等待惩罚的过程,实在是太漫长、太煎熬了。
于是,阮若男心一横,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扬起下巴大包大揽道:“帕子的事情与容颜无关,要打要罚尽管冲我一个人来吧……”横竖都得挨,不如一人承担,还能卖一个人情。
花容止几乎是一口应下:“好啊,难得你这么仗义,那本阁主就成全你了……”说着,转身走到旁边的兵镧前,伸手取下那支挂在木架上的马鞭。
看到马鞭,阮若男顿时头皮都快炸了,天哪,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把那玩意儿挂在那里的?该死的马鞭真是无处不在啊。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到花容止面前,唯唯诺诺地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马鞭,缩头缩脑地磕巴道:“能,能不能换种武器,那个……上次不是用过了么?”
“不能!”花容止一口回绝。
阮若男脸色一僵,当真是害怕了,原本以为练武场上只有木架,加上三更半夜的,花容止肯定找不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