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模糊不清。
王贵人心突然漏了一拍,秀眉轻蹙,将田冬从自己身上掰开,一脸严肃的盯着田冬泛红的眼睛,声音有些发冷:“你在威胁我”。
田冬咬咬牙,毫不示弱,倔强的看着王贵人:“是威胁你又怎样,只要你敢走,我就立刻自杀!你不是想保护我吗?那就留在我身边,不然我就死在你眼前!”
王贵人没想到田冬居然能这么狠,对自己狠,对她也狠,这性格倒是有几分和马小玲重叠了。
田冬耍狠的抿着嘴,面子上一脸的倨傲,盯着王贵人深幽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心里却有些发虚,等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差点就此投降的时候,王贵人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如你所愿!”
田冬怔住,没想到会这般的顺利,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该用这招将人留下来,害自己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年。
只是这些年内敛惯了,想要再抱着王贵人撒娇什么的,却是有些不习惯了,再加上前一秒自己还在威胁人家留下来,这一秒就太过亲热,总觉得有些奇怪。
田冬有些别扭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王贵人却发现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转过身对张扬道:“我们回去吧!”
别墅外面依然有人在监视,见田冬回来了,还未来得及掏抢,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不见,只是跌落在地面的枪支却在提醒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进了屋,王贵人看也不看田冬,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发虚,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马小玲苏醒后,察觉这一切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只觉得在马小玲还没有苏醒前进了这个屋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就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田冬和张扬坐在楼下的客厅大眼瞪小眼,还是张扬忍不住先开口:“小姐,这样好吗?”
张扬没想到田冬会以那样的方式去留住王贵人,在他眼里看来,王贵人就如同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那般高傲的人会轻易让人威胁吗?别弄巧成拙让王贵人讨厌田冬了才好。
田冬忍住内心的翻腾,面色平静,幽幽的望着已经漆黑的庭院:“做都做了,现在想也没有用了,张叔放心,死在她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
晚上田冬大摇大摆的跑到王贵人房里,无视王贵人面无表情的脸,将王贵人当做抱枕,睡的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倏然就撑起了身体,回头看见王贵人正望着自己,似乎有些惊吓到了,不禁心情大好,再度躺回去,翻身抱着王贵人,语调有些轻快:“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王贵人也不动,任凭田冬像树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
“记得”
“我就是故事里的妖”
王贵人能感觉到田冬的身子突然僵住,也不点破,只是静静的等着田冬回过神来。
“我是那个沉睡的捉妖人?”
田冬只觉得晴天霹雳,自己想了很多为什么王贵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故事居然是真的,可是王贵人怎么可能是妖怪呢?而自己,明明没有沉睡啊,王贵人一直强调十八岁,难道十八岁自己会醒过来?
醒过来的自己还会是现在的自己吗?她是田冬,不是捉妖的人,原来王贵人一直守护的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吗?田冬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这情绪让她有些癫狂,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的东西,只是一直想着王贵人的话语。
“我就是故事里的妖”
“为什么捉妖的人还不醒过来呢?”
“为什么捉妖的人还不醒过来呢?”
“为什么捉妖的人还不醒过来呢?”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田冬突然推开王贵人,一把将自己关在浴室,只觉的通体生寒,似乎坠入了冰窖一般。
田冬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面目狰狞,眼神里满是戾气,如同地狱里前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田冬吓了一条,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变的有些疯狂,十八岁,十八岁后自己就会变成另一个人,这个人才是王贵人一直等的人,可是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她不能让这个人出来,绝对不能!
王贵人只能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强烈的占有欲让田冬有些迷失,等房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时,田冬才从这种深深的嫉妒和强烈的绝望中回过神来。
她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开了门,看着倚立在门边一脸担忧的王贵人笑了笑,笑容分外勉强,她不想王贵人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将头低下,有些含糊的道:“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对不起!”
“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走吧,下去吃早餐,不然张扬该担心了!”
田冬眼眸里闪过一丝嫉妒,她知道王贵人所有的担心和温柔并不是针对自己,而知道这些之后只会让自己更加嫉妒和不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