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里不会有其他的村落,这么大规模的墓地,不是祖坟是什么?
“祖坟?”彭灿失声开口,发现自己尖锐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特别唐突,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蹑手蹑脚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鬼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还这么大手笔将我们引到这里?”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阴气重,鬼大多都是眦睚必报的,我们三番两次要收它,它记恨在心里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总觉这事情没有眦睚必报这么简单”吴冬雪语气有些凝重。
彭灿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原本已经停歇的右眼,在吴冬雪的话语刚落音后再次跳动起来,想了想,不禁有些担心,问道:“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但是现在我必须得给你说实情,我的右眼现在跳的特别厉害,我怀疑,这里有比那鬼更厉害的东西!”
“先别妄下结论,你还记得大爷说过的话么?他说村里有将近千人!”吴冬雪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抠了一小块出来,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彭灿脸色大变:“你是说千人阵?”
“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被点天灯的人如果真有点本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大爷不是说他们是冒牌的吗?”
“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不是了,你看看这里的土地!大爷说有一处的坟头很湿润,我一直以为只有一处坟头特别湿润,是聚阴之地,在坟地出现是很正常的,可是现在我们脚下的坟头却依然是干燥的没有一丝水分,怎么会单单只有一处坟头是湿润的?”吴冬雪拍了拍手掌,朝着四周打量。
“如果是个*oss,两个略有本事的人搞不定也是正常,就说后卿我们搞的定吗?彭灿,你读的那些遗本都读到哪里去了,我现在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没看出来吗?”吴冬雪没好气的道。
彭灿望着远方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不是没看出来,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才出来了一个后卿,你告诉我旱魃又要出现了,这简直就是灭世的节奏!”
“我终于明白后卿说天下即将大乱,她活过来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是什么意思了”吴冬雪自言自语道。
彭灿惊疑不定的看着吴冬雪:“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旱魃的?”
“来的时候说是大旱,我就有点怀疑了,可是进来之后被树林迷惑了,我一直以为是那两个被点了天灯的鬼做的,可是现在就算发现也迟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从那只会晋级的僵尸出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现在追到这坟头这里,我才能确定下来!”
彭灿脸色有些苍白,捂着自己的右眼,有些无力的道:“别告诉我将臣和赢勾也会出来,难道他们真想灭世不成?他们不是女娲的手下吗?女娲难道不管这件事情吗?”
“也许上古流传下来的事迹并不是真相,我不相信后卿她们能自己活过来,肯定是有人帮他们,活过来一个也许是巧合,可是这才隔了多长的时间,旱魃又出现了,总觉得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阴谋”吴冬雪深吸一口气,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寒而栗。
“我觉得我们并不是这阴谋的一个契机,你想想这些事情,就算换成别人,该发生的也一样会发生,我们只是不凑巧被搅和了进来。”
“也许贵人知道一些内幕!”
“她?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唔……她和后卿认识,不说她的立场如何,起码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事情,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问问贵人,也许我们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彭灿沉吟片刻,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马小玲,心中一动:“醒了就起来吧,地上这么冷,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原本处在昏迷状态中的马小玲幽幽的张开了眼睛,对上吴冬雪有些惊讶的神色,歉意的勾了勾嘴角,想要起身,牵动了左边的锁骨,痛的马小玲当场就叫出声来。
“怎么啦?没事吧?”彭灿低头打量了一下马小玲。
马小玲捂着自己的锁骨,神色痛楚:“怕是伤到骨头了,我们赶紧下山吧,将这些事情报给上面,眼下已经不是我们这种能力的人可以插的上手的事情了。”
“你和贵人到底怎么了,上次你不是去找她了吗?为什么感觉越来越糟了?”彭灿忍不住开口问道。
马小玲冷着脸起身,捂着自己的锁骨,秀眉轻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的道:“我不想谈这件事情,如果你们想要留下来,那我明天天一亮就会下山!”
“好,不谈这事,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把这只该死的鬼抓住,我们明天一天下山!”彭灿丢下一句话,从布袋里掏出金罗盘。
罗盘的指针却是指着北方一动不动,是那鬼在北方还是这罗盘坏掉了?
彭灿捏着罗盘,望着北方密密麻麻的石碑和磷火,咽了咽口水,望了望吴冬雪,轻声道:“北方,要过去吗?”
“嗯,一起去吧,小玲,你可以在阵旗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