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知晓后亲自找他,第一次求了人。她求他不要告诉父皇,甚至许诺愿为他在民间办事。然而,那皇子只觉得她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为了博得父皇的关注,他先假意答应了她,回到皇宫后,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得知华茗公主乃是假死,皇上震怒。她死去之时,正是她要被嫁到邻国之时。若是她假死的消息传到邻国,邻国怎会轻易绕过他们?
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方璐是自己做了假死的决定,可邻国不知,必会认为此事为皇家指使,只因他们不想将公主嫁到自己的国家。
当朝皇帝不喜战争,更不愿生灵涂炭,由此,一场战争的苗头必须被扼杀在邻国发现之前。他派出数十暗卫,开始追杀方璐,她为了不连累景茫过上逃亡日子,不得不出了一计。
此时,她与景茫已经是过上了夫妻日子,江湖也对她们的事有了各种风评。方璐趁景茫还不知追杀一事时,利用这些风言风语几次对景茫发脾气。等两人关系逐渐冷淡,她又假装看上了一府上的公子,几次寻他后,甚至放言说要嫁给此人。
景茫是何等心性的人?知晓她与那公子的事情后,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气过后,她觉得自己此番确实鲁莽了,又回去跟踪方璐,想看她是不是真的跟了那公子。
方璐做戏自然就做了全套,景茫回去看她时,她已经嫁给那公子,入了他的府。
见到此景的景茫彻底心灰意冷,便有了两人迄今为止的误会。
许牧长长地叹了口气,唏嘘一番后,又奇怪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不在那人府上住了吗?”
风溯说了半天,押了口茶才回答道:“她知道景师父离开后就离开那个男人了。”
“原来如此。”许牧莫名地松了口气。
看她这副模样,风溯心念一起,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那府上的公子姓什么吗?”
许牧摇头。
风溯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公子的姓与你相同……”她凑近了许牧,又轻声道:“他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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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一出,许牧莫名打了个寒颤。风溯专挑出此事与她说道,说明那许姓公子必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
直觉告诉她,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可是江州许府的人?”
风溯抿起双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
许牧身子一凉,又问:“那……他与我可有关系?”
“你当真想知道那些真相吗?”风溯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阿牧,你且先说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她问这话是有缘由的,自从和许牧待在标县,她总会装作无意地提起儿时之事。然而,无论她说的有多么明显,许牧都没半点反应。
风溯常常怀疑许牧是失了儿时那段记忆,毕竟,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许牧无意知晓,她自然会将那些过往作为永远的秘密,可是,眼前的许牧却是摇着头道:“我对儿时之事记得不清,但你若是知晓……定要告知于我。”
她既然已经这般说了,风溯微启双唇,便要说出事情原委。然而,她首字还未说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许牧担心是师父遇袭,顾不得知道真相,起身便跑了出去。风溯看了眼她的背影,也站起身子追了出去。
其实,她听声音便可知晓,外面打斗的人中有一人是她的师父方璐。至于另一位,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景师父。她虽不担心两位师父会出什么事情,却担心许牧被误伤,这才跟了去。
方璐与景茫打的难舍难分,许牧一出来,便看见方璐以一长绸卷向她师父的脖颈,而她师父,凭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对手用绸布围出的层层屏障。
两人的武功本就是不相上下,当年她们来了兴致斗上几个回合时,便就分不出胜负。更何况是二十余年后,两人各自修习了绝世武功,此时打起来,恐怕再来几百个回合,都不足以分出孰胜孰败。
许牧之前听了她们的往事,知晓她们之间的恩怨乃是误会,极想拦住她们。然而,她心里是着急,可偏偏自己功夫不到家,就算是上前拉架,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风溯关心则乱,等她来到许牧身边时,发现她并无上前参战之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真怕小捕快像拦朽晋梁与音震似的,直直冲上去。
许牧见她也来了,一面抬头看着两人在空中的战况,一面对她叹气道:“她们二人的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何必要打成这样……”
风溯心里一动,轻轻拉住她的手,问道:“若有一天你我也有了误会,你可愿意信我?”
许牧反握住了她的手,“自然是信的。”
听到她如此说来,风溯心里一松,但转过头,许牧又道:“但我希望你能把真相都告诉我,就算知道后我会生气,也好过你欺我瞒我。”
言罢,许牧垂下眼睑,不再言语,也不再关心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