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栏杆上,面有不悦,“看来主人并不欢迎我们,当真自讨苦吃,说什么报恩,现在看起来倒是我们窘迫。”
“能住在这等地界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热情好客的人,”许牧也随之倚上栏杆,“你觉得不好,我们早些告辞可好?”
杜婴蔫蔫地点了头,“不过我看那女子的玉笛不错,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物件。”
说起那玉笛,许牧方才也注意到了这东西。那玉笛不知是否为血玉,若真是血玉,那才是真的怪异。
血玉珍贵,本是只有西域产出,后来,有人以尸养血玉,这种血玉携带不祥之气,佩戴起来引秽不说,还会有血光之灾。一块能够雕成笛子的血玉,大许是西域的血玉,既便如此,这种东西也是不祥之物。
想着这血玉笛,许牧竟又想起风溯的血兰花之名。
骇,她想风溯做什么?!
许牧拍拍脸颊,此刻,遮面女子已经带岚青萍落在了走廊上。
没想到岚青萍竟是个不会武功的,这么一想,竹哨的作用便是唤女子出来接她。如此麻烦的拜访方式,许牧还真是想不明白。
若说小筑建于湖心是为了防止外人造访,世间会武之人甚多,真想到达这里,又有何难?
许牧想着这些事,连主人进屋都不知。杜婴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忙跟了进去。
进了屋子,女子摘下了面纱,随即转身去唤人备酒菜,她自己也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一个脸上带疤的婢女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两大坛酒,脸上不见丝毫吃力。
没想到这里的婢女也是不寻常的,力气如此了得。许牧心里赞叹,待得婢女拍开泥封、揭开酒布,她心中惊赞已经无以言表。
世间美酒她也有幸虽师父品过二三,可如此好酒,她确是未曾见过!
酒坛一开,浓烈的香气便席卷而出。浓香扑鼻,却不觉艳,只觉得恰到好处。等初时的香气散了,幽幽芳香溢出,再次勾起人味蕾的欲=。=望。
许牧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艳,连连赞叹道:“好酒!好酒!”
又一婢女走进屋中,在桌上放了四只莹白的玉杯。此婢女脸上无疤,小臂却有一片烧伤的痕迹。
许牧还来不及赞叹玉杯,就见脸上有疤的婢女倒出了坛中酒。乳白的酒液落入了莹白的玉杯,瞧着颜色更加纯正,隐隐有杯酒合一之感。
她实在忍不住,等婢女倒完一杯,立刻伸手端起酒杯,将酒放在鼻下轻嗅。
方才酒在坛中,她只能闻出酒中的磅礴大气,现在酒在杯中,她隐约间似乎闻到了悠然花香。她闭上眼晴轻押一口,不过一瞬,她就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酒杯。
酒入口后她瞬时以为自己置入荷花池中,身边尽是荷花。没想到睁开眼睛,她还是坐在人家的屋里。
岚青萍见此并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杜婴闻着酒香也有些忍耐不住,正要伸手去拿,那女主人大概是忙完了,此时走进了小屋。
“此酒名为千层莲花,小捕快,看起来你对这酒很是中意啊。”
许牧一听这个声音,酒杯险些摔在了桌上。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门口,站在那里的,正是风溯。
☆、第9章 做庄
风溯早就料到许牧会惊愕一番,于是并不说话,走到红木雕桌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许牧震惊归震惊,可见风溯未细品此酒,便知其中另有乾坤,当下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入。
她喝第一口时,发现了酒中的莲花香与酒的甘醇。等她喝了第二口,才发现自己先前所品出的仅是冰山一角。
酒气缭绕于室内,连未饮酒的杜婴都有些飘飘然,禁不住伸手端酒来喝。她平日里不善喝酒,也不喜喝酒,这下子倒好,她喝酒还喝出了迫不及待。
杜婴不懂品酒,一杯下肚,也知这酒乃是人间极品。旁边的岚青萍笑了笑,端起自己那杯,亦是全杯入口。
许牧待得口中清香稍有散去,才对着风溯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这话说的有趣,这小筑都是我的,我为何不在这?”说话间,风溯坐在了许牧旁边。
“你……”许牧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你明明是江湖各处四海为家……”
岚青萍颇有深意地看向风溯,道:“四海为家对你来说,确实不错。”
杜婴被绕的晕了,不常喝酒的她微有醺意,迷茫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的都听不懂。”
倒酒的婢女为四人满上酒,福身退下。许牧脑子几乎转不过来弯,一个劲儿地想,风溯怎会让她来自己的居所。
要知道,无论她武功如何,她都是给朝廷办事的人!风溯怎么就堂而皇之地容她入室?
风溯之前离开是去换了衣服,同时摘了血玉笛,现在的她穿着初见的那身天蓝纱裙。许牧看着她完全披散的长发,手中玉杯不稳,漾出几滴玉液,“你便是那位接我们进来的女子?”
“不错。”风溯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