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格外珍惜。在女子看不见的地方,云偿眼里终于落下一滴泪来。
却不想段杀爱玩,硬是绕到她的前面,见她眼圈微红,一下子有了慌乱,“姐姐哭了吗?”她倾身上前拥着这个柔弱心善的女子,手臂环绕着她白皙的脖颈,声音有些低落,“姐姐是为了阿生哭吗?是因为阿生不乖吗?”
“是呀。阿生不乖,阿生如果乖,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云偿哭的梨花带雨,“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力才将你救活……”
她见云偿哭,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泪水落在嘴里,咸咸的,她只知道自己惹哭了醒来就看到的好看大姐姐,是犯了极大的错。云偿见她哭的惨,转眼就成了小泪人,语气哀伤,“我哭是因为伤心,小阿生你又哭什么?”
阿生固执的摇摇头,清澈的大眼睛直视云偿,“我见不得你哭,你要哭我也哭,你要伤心,我就哭给你看!”
唉,她没了记忆尚见不得云偿落一滴泪,一语虽是童稚,却也是入了心在了意。
云偿微怔,终是破涕而笑,“阿生愿意跟着姐姐吗?直到姐姐将你的病治好。”她问得轻柔,阿生赖在她身上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姐姐不想要阿生?”
云偿一时苦笑,声音缥缈,轻的像阵风。将她从身上拉开,“不是姐姐不要阿生,是阿生心里已经有了人。若你清醒,该是阿生不要姐姐了……”
女子耳力很好,“阿生怎会不要姐姐?”她板起一张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似是被人轻看了一般,要讨要一个说法才罢休。
云偿只深情的望着她,半晌不语。
云商就是在此时赶来。一眼便看到推门走出的两人。云偿右手牵着阿生的手,并肩而立,绝代风华。看的云商一阵吃味。
她一路跑死了八匹马,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眼见段杀无事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但云偿面色忧愁,眉宇里总有一股伤感萦绕。她的阿姐喜怒不形于色,若真有例外也只能和此人有关。
云商这才不理会两人相携而出,压下醋意仔细打量着段杀。这一看,又是一惊!目色清澈坦荡,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前的阿生纯良无害笑意横生,那人一身冷冽,虽是同一人,但一冷一暖,气息上却是差了许多。
云偿见她如此,也知她看出端倪,终是在云商难以置信的神情里点了头。云商整个人颓然失魂。“阿姐……阿姐救不了吗?”
云偿轻声一叹。“她在我身边,总有一日会好。”只是,时间越长,情意越是生根,若真有哪日段杀回到纳兰身边,云偿能做的,也只有斩根断情。能做到吗?她问自己。
云商痴痴的站在原地,“她一日不好,你便陪她一日,她若一辈子不好,阿姐便要陪她一辈子吗?”
她迟疑了片刻,“阿姐,把她交给我好吗?”
云偿心下一痛。“她如今断不能离开我。”神情坚毅,是不容许任何人再轻易损坏她的至宝是一种独断的维护。
“姐姐。”阿生紧握了云偿的手,对着突然而来的云商却是有了一丝逃避。云商见她如此,更是黯然。“怎么?你就是傻了也不待见我吗?”她心神受到强烈的刺激,说话也并未斟酌。云偿冷了面色,周围气压一瞬降了下来。云商猛然醒悟。
“她不傻,只是受伤未愈。”她一字一句望着自己的妹妹,内心翻涌。云商见此,丝毫不怀疑,若两人不是有着至亲的血脉联系,云偿微颤的右手早已向她拍来。“阿姐……”难得的有了惧怕。
阿生只在一旁笑得开怀,对着云偿满是依赖。
云偿看她开心,随之对着她一笑。“小阿生,你在此地等我,姐姐过会就会回来,好不好?”倒真的像是哄孩子一般,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出门的功夫孩子就跟别人家跑了。又或许是,担心她受了欺负。
阿生点点头,俨然是一个乖孩子。张开手臂望着云偿,在场的人都有点诧异,这段杀失了记忆举止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云偿却是一笑,同样张开手臂轻轻的拥抱了她。“我知道,我会平安回来。”
经历了段杀生死大劫,了解了往日段杀的杀伐果断,看过了云偿对段杀的在意,如今见了这一幕,两宫弟子竟止不住内心酸涩。这该是何等的情意,才能让一个人忘记了所有,仍然对着一人有着赤子之心,关怀备至?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童稚般的段杀对云偿有着莫名的依赖,就是云商看了,也不免唏嘘。你神智清醒时,心里眼里藏着纳兰,拒绝了所有人。一双眼就和瞎了一般看不到其他人。不成想,你内心深处对阿姐仍是不同。
那我呢?偏偏为何逃避?
云偿安抚好这人,转身,一身冷意。
身为孤落使者,北离皇帝特赐府宅安顿。司徒府。
青横目露喜色,小心的将面纱摘下,一旁的越凉醇屏住呼吸,神情专注。回环草的功效也不知是否如传说那般,不得不说这段杀也是有些手段,罗他地凶险,就是她去了都有可能丧命,从罗他地取之,她手下的人一路跟随关键时刻夺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