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角度来说,若尹霜霜承认自己霸道世界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这和她押着白瞳谈恋爱没本质上的区别。
然而,某女王却不这么认为,她分析得可仔细了。简单定位白瞳,看住她,是为了解释清楚误会,她怕白瞳逃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若霸道,就直接购下那家连锁酒店,再飞到武汉,把白瞳绑回家便是。但她没有这么做,让事情在“可控制范围内”“任其发展”。她并没有逼迫白瞳做什么……
综上所述,她和“霸道”还是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而白瞳,压根不知某女王趁着自己昏睡之际,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小动作,藏了那么多小心思。她睡得很沉,手机的动静压根没听到,更加不知道女王一人在上海纠结得就差把自己拧成一根麻花了。
中国这头,白瞳、尹霜霜、叶菡之间纠缠不清,而在南非的林牧和小乐却过了好一段担惊受怕的日子。
他们还没甩掉跟着他们的那些人。如果那些人仅仅只是蒙老太太派来的不入流杀手,林牧到不真的担心。但让他觉得害怕的是,那些人,个个身手了得,训练有素,光凭感觉就知道,他们不是蒙家请得起的!
他们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紧紧跟着林牧和小乐,仿佛一头猛兽在戏耍自己的猎物一般。他们要耗尽猎物的体力和耐性,等到猎物精神崩溃,体力不支的那一刻,才会迅猛地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轻而易举地杀死猎物。
林牧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小乐也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成天愁云满面,一声不吭地跟着林牧东躲西藏。有些想法,也许合适的时候,她应该和牧说……她爱林牧,从始至终。
一直暗中保护小乐的柳笑生,最近也颇为苦恼,他接到了新的任务,同时也是组织派给他的最终任务。完成这任务,他便是自由身,从此不需要再受组织管制。自由……真的很诱惑人呢。
林牧和小乐在前头跑,一群豺狼在他们身后跟,而自己则跟在那群豺狼身后。
柳笑生顶着一头蓬松的棕红色短发,一身随性的无袖运动装,夸张的墨镜遮去了大半张脸。他双手插兜,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猛地把那群豺狼的小头目堵在了巷弄深处。三面都是墙,小头目逃无可逃。当然,他嚣张得很,并不想逃。
面对叫嚣,柳笑生一向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
十分钟后,跋扈的小头目缩成一团,跪在柳笑生面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褴褛得和乞丐无异。他哭得娘们一样,嘴里只大爷大哥地乱喊,求饶。
“不要再跟着林牧和小乐,”柳笑生取下鼻梁上夸张的太阳镜,露出一双灰色的眸子。他捏着小头目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柳笑生双眸里满满都是杀气,他警告意味很浓,“他们的事儿,我接手了。你们松哥问起来,就告诉他,这是柳笑生的任务。”
一听“柳笑生”三个字,小头目差点当场吓尿。要知道,七八年前,柳笑生可是组织里“死神”的代名词!组织里能干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这几年,听说主人派给他一项秘密的长期任务,他才收敛了,销声匿迹,几乎没有再露过面……
满意地看着小头目吓得连滚带爬地回去了,柳笑生又重新把墨镜架上鼻梁。这任务,可不简单,他需要好好部署计划一番。毕竟自己这双手,已经很久没沾染过血腥了啊……
凌晨五点,沉睡中的白瞳猛然惊醒。慌乱中打开床头灯,她喘着气,睁大瞳孔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眼中全是迷茫。这是……哪儿?
刚刚经历的一场杀戮太过逼真,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使劲拍了拍脑门,现实的记忆才慢慢连接起来,南沙,书店,女王,叶菡,酒店……
想起叶菡,她那颗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一丝丝温暖浸入心头,仿佛迷失的游人终于踏上归家的旅途。虽然不知最终是否能到达目的地,可好歹有个盼头,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往何方。
镇静下来,她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一身虚汗,内衣全都湿透。她回来武汉时,赶得匆忙,就带了一个挎包,护肤化妆品,钱,身份证,银行卡,现在自己想洗个澡,都没换的衣服。这下,又不方便了……这次回来,自己还真是开张不利,事事不顺啊……
算了,冲个澡,就着这身儿衣服,白天再出去采购吧。跟着女王干了这么多年,又加上名下还有一间叶家赠送的心理咨询中心,白瞳如今也算半个小富婆,即便她给叶菡账目上打了一大笔钱款,当做南沙别墅的租金。
虽然叶菡一直不乐意她这过分客气的态度,可对于白瞳而言,保持经济的独立,是她保留自己平等对话的权力,也是她维护自尊的方式。她姓白,可她不是小白脸。
脱下厚重的衣物,穿着浅紫色的内衣内裤走进浴室,一时间,白瞳又突然失落起来。生若浮萍,她二十八岁了,甚至于连个固定的落脚点都没。
当初,她刚大学毕业,应聘来武汉工作时,自己租过几个月的房。还没站稳脚跟,她便遇见叶菡,半推半就住在了叶家。刚刚熟悉了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