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无其事道。
“有你这样耍人的吗?!”白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嗯哼?”林牧眉头一挑,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一口香喷喷的鸡蛋面塞进嘴里,他嚼了几口,咽下,又抬头,冲着愤愤不平的小师妹调侃道,“刚刚似乎某人还流口水了。”
“林牧!”白瞳尖着嗓子叫道,她忍无可忍!自己好歹也是一文文静静的大姑娘,林牧怎么能这样,居然说自己流口水,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咋了?口水姑娘?”林牧又低头吃面,不仅对小师妹的抗议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起外号嘲讽她。
“林牧,你给我等着!等我催眠术超过你了,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白瞳鼻子都气歪了,凳子往后一滑,一阵刺耳的摩擦地面的声音——她猛然起身,狠狠瞪着林牧,咬牙切齿道。
“随时恭候。”林牧抬头,冲白瞳嘴角一弯,笑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笑容里明明晃晃写了两个大字,作为赠送给白瞳的补充——做梦!
“哼!”白瞳懒得和林牧斗嘴,她深深知道,专业成就决定地位,她现在就去看书,就去练习,她就不信自己赢不了林牧这个,腹黑无良城府极深坏点子满箩筐没有一点人性的可耻风骚男!
瞅着小师妹气急败坏冲回房的举动,林牧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果然还是激将法好用。
自此,连续好几天,白瞳都打了鸡血般,拼命练习催眠术,丧失平衡法,钟摆法,催眠碟法,胳膊悬浮法……她扎进书房,像海绵一般,疯狂地吸收着各种催眠术知识,并且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掌握,吸收。
林牧总能把握好时机,在白瞳即将泄气时,又狠狠刺激她一把,鞭策着她不断前进。
沉浸在催眠术世界的日子是清苦的,同时也是快乐的,白瞳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她一门心思要“报复”林牧这家伙!
转眼春节,白瞳和林牧呆在昆明,没有回家。
林牧半夜接到小乐的电话,聊了半小时,辗转一夜,不能入眠。
白瞳清早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拉了几句家常,之后收到了两条短信。
是凌晨收到的,来自叶菡,信息只有四个字,“你要快乐。”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四个字,愣了半晌,轻轻一笑,回复过去四个字,“彼此珍重。”
另一条是凌晨四点发进手机邮箱的,来自颜玉,两个字,一个问号,“安好?”
白瞳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不禁想起了颜云,心中又是猛地一刺。她使劲按着胸口,那痛意丝毫没有减少。咬着牙,蜷缩成一团,好不容易忍耐过心中那阵折磨人的痛意,她才喘着气,颤抖着手回给颜玉两个字,一个句号,“安好。”
大年三十,八点半,白瞳和林牧早餐时,脸色都不太好,心情一样糟糕。两人默契地决定休整一天,不谈催眠,只为放松,出去逛街,吃东西,玩电玩……总之什么都好,就是不要闷在房里!
当两人兴致勃勃地飙车到游乐场,被告知今天年三十,没人上班,又转移阵地,在电玩城碰了壁,往美食街一片萧瑟,停在满目荒凉的商业街时,他们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今天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几乎所有中国人都在合家团聚,除了几个大商场上午照常营业外,其余的都关门了!谁还来招呼他们啊?!
肩并着肩,两人沉默地走在往日繁华,今夕却冷清凋零的商业大街,共享着三分难堪,两分伤痛,五分失落。
转过一个街角,林牧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就我们一起过年了。”也只能我们一起过年,因为,我们爱的人,都不在身边了……
“中午想吃什么?要不玩玩催眠术,捉弄捉弄人?”白瞳苦笑,提出的建议她自己都觉得无聊乏味。
“中午能不能找一家店吃饭都是问题!”林牧郁闷道,对白瞳的第二个提议避而不谈。两人都说好了,今天不谈催眠术。
“肯德基,麦当劳,应该没问题吧?”白瞳瞟见远处一家亮着灯的西快餐店。
“虽然……很委屈,也只能这样了。”适时地妥协,并且调节心态,是避免麻烦的最佳办法,这也一直是林牧的行事作风。
两人转进一家两层的肯德基,鲜明的色彩冲击,节奏感很强的摇滚乐,原本是用来烘托新年的热闹;可前台三个懒洋洋的收银员守着空空的店面,角落零零散散几个顾客,只显得冷清孤寂,没有半点“年味”。
按道理,商业中心的肯德基,即便再不济,没有平日的拥挤喧闹,顾客排着长队等候,也应该有三分之一的上座率。可某瞳环顾四周,靠窗情侣卡座一对咬耳朵的小青年,西角一个低头喝饮料的男人,加上她和林牧,肯德基里的顾客,一共就五个人,一只手就数完了……
随手点了一个鸡腿堡,一对新奥尔良烤翅,一杯咖啡,白瞳端着自己的餐盘和林牧坐到了靠窗的卡座。
“这地方给人视觉色彩真活波。”白瞳坐下,边拆汉堡纸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