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派她保护韩喆最合适不过。
石崇性格稳重,从不多问,姚园吩咐什么便是什么,这是因为这点,姬元懋查清了他的身世才放心地让他留在了姚园身边。至于刘四娘,她是皇上的人,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自清凉殿出来,时辰尚早,姚园想着清明节祭祀宗庙的事便去了鈡粹宫找皇贵太妃。
事无巨细,一一明白后,回到昭明宫已过申时,匆匆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韩喆,想起姬元懋的晚膳还未准备又奔去了小厨房。忆起白天的情形,姚园亲自下厨做了八道精细佳肴,荤素搭配,甜咸结合,汤菜齐全,看着便有胃口。
姬元懋来到昭明宫,换了一件松散的绛青色蜀锦密织龙纹衣袍后才上了餐桌:“今儿的饭菜倒是别致!”
“那就多吃些,忙了一下午只用了些翡翠蒸糕,一定饿了吧?”
“那是当然,不仅饿,心还空得很。”姬元懋故作委屈。
姚园白了她一眼:“饿便饿了,还做出这么多腔调来。”
姬元懋长叹:“朕批了一下午折子也不见皇后来看看,可不是心空了。”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竟说些不正经的话。”姚园佯装恼怒,自从两人放开了心,姬元懋变得油腔滑调,先前冷冰冰的样子,还真让人怀念啊!
一旁的掌事宫女笑道:“皇上不知,这些饭菜可是娘娘亲自下厨做的,每一道都代表了娘娘对皇上的心意呢!”
“胡说八道,听荷也开始变得爱嚼舌根了。”姚园脸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姬元懋眼神一亮,获知意外之喜令她心情愉悦,眉舒朗晴:“朕很高兴,得此贤妻,一生无求。赏,昭明宫上下各赏十两银子。”
太监宫女们自然开心,齐呼万岁。不过,再高兴,姬元懋也不忘尊卑之礼,她知道姚园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故两人用膳,宫人们都在外殿候着。喝退了下人,姬元懋首先动手给姚园盛了一碗南瓜银耳汤,又在姚园的玉叠里夹了两筷子芝麻脆底生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虽然有疲惫之态,但是精神饱满,脸色红润,现在虽然是正宫皇后,可是脸色反倒不如以前了。”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姚园笑道:“那时你脸色苍白,神情抑郁,似有解不开的千千结,使人看了,忍不住去抚平无尽的哀愁。”
姬元懋豁然地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我夫妻一体,我主外,你主内,携手江山,创一个太平盛世。”
见姬元懋信心满满,姚园也跟着高兴起来:“你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自然要做一名有道的明君。”
“园园,其实我以前没想过做皇帝。我也想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疼爱,母亲慈爱,一家人欢欢乐乐。冷宫十几年,再好的梦也该醒了。从百般欺凌中,从死亡边上,我一次次为自己加誓,定要做那九五之人,俯视众生。直到后来爱上你,我又为自己加码,一定要掌握天下,我们的身份只有掌握了天下才能正大光明的拥有你,给你幸福和安定。”说到皇位,姬元懋感触颇深。
姚园起身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你不要想的太多,做好该做的事就是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用了膳,姬元懋本想早寝,奈何光禄寺卿请见,只得离了软玉温怀,去了崇德殿。
姬元懋一走,姚园便去了清凉殿,介时,韩喆已经醒了,伏在床头呆呆地出神。
姚园默默地一旁坐下,不知该怎么开口,人到了伤心处,安慰的话总显得那么单薄。
“园园,两次感情失败,最后留下来照顾我的那个人总是你。”韩喆凄苦地笑着。
姚园心里叹息:“那天,我在曲平的裹珍楼遇到了扈雨桐,她身边有个男子,我便猜到了。我也曾奉劝了扈雨桐几句话,以为她会回心转意,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呵呵……”韩喆泪流而出,“半月前,我亲眼撞见她和一个男子在幽会,两个人抱在一起,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她待我那样的温柔,衣食住行样样过问,就算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也不过是失落了几天,过后待我依旧。可是,那次……我辛辛苦苦在外奔波,为扈家做牛做马,原来人家只当我是傻子,被带了绿帽子还乐呵呵的为她们卖命呢。”
姚园气恼,扈雨桐太过分了,竟然一方面让韩喆为扈家卖命,一方面幽会情郎,当真没有半点良心和廉耻吗?
“你准备怎么做?”
韩喆神情木讷,眼神空洞,怅惘地说:“还能怎么办。我已经写了休书,也遣人向扈老爷递了信,说明了原由,今后我与扈家再无瓜葛,永不相见。”
姚园气韩喆的不争气:“你总是这个样子一旦感情遇到挫折,就萎靡不振,半死不活。你寻死觅活,有谁心疼啊?只能是仇者快,亲者痛。当初,陈晓去结婚了,你就沉湎酒精,喝的胃出血,她有来看过你一次吗?没有,甚至连问候一声都没有。现在事情重演,你还是老样子。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扈雨桐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