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讨好皇上,范玮琛、韩喆和太一峡谷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光环,戴上它,不多什么,摘到它不失去什么。
“园园,”姬元懋体察入微,细细观察姚园的神色,见她怔怔出神,不知想写什么,忍不住唤醒了她,“想什么呢?”
姚园魂归本位,干笑两声,客气地说:“没什么,多谢皇上眷顾。”
姬元懋心里空落落的,她苦笑:“你我夫妻同体,谢什么。这是身为丈夫应该做的。”
姚园不想虚以委蛇下去了。太累了!人需要很多面具来保护自己,她不怪姬元懋假意周旋,作为初临天下的君主来说,用各色面具迂回于前朝后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会因为是她而改变什么。在现代自己也是带着各色面具周旋在上司和同事之间,人情世故,有些场面必须要走,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和姬元懋虚情假意,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愿意。
“皇上,您是帝王,君临四海,德泽天下。天下所有的臣民都是您的子女,她们身为社稷之臣,食君俸禄,理所应当造福百姓,解君之忧。臣妾残破之身,陋室之貌舔居后位,更应该和睦宫闱,遵顺圣意,不会不识大体,失了天家的气度。所以,皇上不必为了安抚范玮琛等人对臣妾一改初衷。臣妾知道,自己一无貌,二无才,三无德,坐上后位只是因为皇上仁慈,臣妾知道分寸。皇上与臣妾新婚有约,各自生活,人前夫妻,人后互不干扰。现在,尽管您已是君王,我是皇后,当日之言,犹在眼前,时时警戒自己,不敢相忘。臣妾斗胆之言,望皇上恕臣妾冒犯之罪。”
姬元懋心微凉:“你以为我刚才所说的话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拉拢权臣,稳固龙位?”
姚园言毕有些后悔,在外人看来,她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就算自己不说,姬元懋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她何苦为了一时意气而失了分寸,说出令他动怒的话呢?今后的日子就算死不了,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只盼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皇上朝政辛苦,平时少思虑些,也是养生之道哇!”
姬元懋那里听不出她言语中的虚假之词,又见她脸色发白,应该被吓得不轻,一时又气又疼,她就当真如此惧怕自己吗?姬元懋不由得委屈起来,使起了小性子,声音也拔高了些:“好了,你也不怕累得慌,净想写没用的。以后你我二人之时不要总是皇上、臣妾的,你不烦,我都听烦了。娘亲给我娶了个小名,平安,是希望我平平安安长大,往后你我二人相处时,你唤我平安即可。你也不必自称臣妾,我也不称朕。下车吧!”
被姬元懋的孩子样惊到了,姚园实难相信一天到晚板着张脸,阴郁沉闷的他会这么……可爱?一时绷不住弦,笑了出来。
为自己的小家子气暗恼,又见姚园有打趣的意思,姬元懋脸上微微发烫,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他急切帝掀帘下车,头也不敢回。
尽管明白姬元懋的粉饰之色甚是可爱,可人家是皇帝,只手遮天,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表现出来。自找苦吃的事,她可不做。
紧随着下了车,在文武百官的山呼中,姚园和姬元懋从朝阳门的正门并肩而入,走进了太和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帝后一左一右高坐在龙凤金交椅上,接受文武百官的九叩大礼。
封后大典结束后,姚园在凌嬷嬷、刘四娘和掌礼女官的陪同下移驾昭明宫,接受后宫妃嫔的磕拜。
交泰殿里只有方嫔一人坐等,姚园走至殿门,她立刻站起来行跪拜大礼,一改先前的专横之色,神情身为恭敬:“臣妾方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姚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方氏诚惶诚恐地说:“多谢娘娘!”
“方嫔,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娘娘客气,臣妾不敢忘了身份。”
“方嫔多礼了!”
这时,方嫔突然跪倒在地,哀泣不已:“先前臣妾无知,冒犯了娘娘,臣妾为此一直惴惴不安,成宿的睡不着觉。望娘娘宽恕!”
姚园微微一笑,这个方嫔倒是有些意思,在王府的时候跋扈的很,如今见自己成了皇后,一改先前的嘴脸,楚楚可怜起来,这脸变得可真快,若是自己再纠缠下去,可不就落得心胸狭隘的名声:“方嫔那里话,姐妹之间有些小矛盾是正常的,本宫不会放在心上的,方嫔也不要多心了。”
“娘娘宽宏大量,臣妾拜服。”
忙了一天,姚园也累了,碍着礼节嘱咐了方氏两句便令他退下了。方氏不方便多打扰,留恋地看了一眼考究华丽的交泰殿,不甘心地走了。
方嫔满肚子的怒火没出发,只能发泄在掌事宫女乐巧身上,摘下头上的金簪就往乐巧和几个宫女身上扎:“不长眼的东西,本宫是先来的,皇后之位也该是本宫的,凭什么轮到她一个残花败柳?昭明宫紧挨着建章宫,距太和殿不过是几步之遥。本宫的静鑫宫和皇上寝宫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