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园红了眼圈,原来那夜的人是她,在众人为韩喆高兴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你不是特意做的,也触动了她的心。她上前替范玮琛扯扯衣领,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自己也要小心,吃饱穿暖。我会和师父好好学医的,等学好了,你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就去帮你。”
范玮琛不敢迎上姚园的眼睛,心里有些虚,也有点不安,为什么姚园对这个埙如此在意,难道是因为姬元懋的缘故吗?她不能让姚园与姬元懋扯上关系,那个人?
范玮琛不再犹豫:“好,我等你!”于是,飞身上马,朝神医抱拳:“神医之恩,他日容报。”说吧,扬鞭快马,急驰而去。
姚园撵了两步,定定地望着范玮琛潇洒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才不舍得回过头来。
黄伏农打趣:“怎么了,不舍得了?”
姚园小脸一红:“师父说笑了,,我对她只是感激而已。”
黄伏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姚园赶紧转移话题:“师父,六里镇的人是得了什么病死的?”
说到病,黄伏农一改笑眯眯的样子,严肃起来:“为师来之前,看了六里镇人的面相,应是中毒所致。”
“中毒?”姚园奇道,“谁会这么歹毒给无辜的百姓下毒呢?”
黄伏农持须沉思:“从受毒范围看,不像是人为,应是天灾。中毒之人,面色发青,全身发热,舌头和手掌发黑,应该是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蛇毒。”
“啊?”姚园一听‘蛇’字,吓得直哆嗦。
黄伏农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不过,适才那门前的老妪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奇哉?”
姚园建议:“师父,不如我们暂时借住在老婆婆家吧,这样也方便我们查找原因。”
黄伏农觉得有理,于是师徒二人住了下来。
范玮琛放心地把姚园交给了黄伏农后,一路快马回到了虎岭山,和姬元尧、姬元懋商议后,决定弃草从良,归顺朝廷。但是个别弟兄恋守山寨,范玮琛只好留下他们守护虎岭山,并令其开山种田,垦荒务农,安家生子,不得再做扰民之事。一切事宜商定后,姬元懋一封奏书送往都城,禀明虎岭山之事。
几天后,数百名千牛卫怀揣圣旨到达虎岭山,嘉表范玮琛救皇子有功,并封为云骑尉将军,派往西疆驻守青海关。旗下弟兄凡参加救驾者,皆为百夫长,分派到雁门关、蜀中和南疆军中,以保边疆安稳。
圣旨宣读后,虎岭山弟兄个个兴高采烈,纷纷收拾包袱前往驻守地,以期飞黄腾达。七皇子泽因连日奔波,身体劳累,即日起回京休养,五皇子留下处理虎岭山杂事,三日后回京复命。
开拔这日,范玮琛在姬元懋的陪同下来到六里镇向姚园道别,正好目睹了黄伏农斩毒蛇与溪水,救百姓于水火的事迹。
之后,黄伏农告诉姚园,毒蛇的胆与练武之人大有裨益,加味枇杷是不可多得的伤药。于是,黄伏农连夜研制了几瓶上好的伤药送给了姚园,算是收徒礼。
月明星稀,镇外的小溪格外清澈,唱着欢快的歌谣流向远方。
姚园临水寄思,这溪水真是可笑,前一阵子还是害人的凶手,下一刻便是造福百姓的六里镇之母。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的,怨不得,造化弄人。就像她和韩喆,半月个月前还是甜蜜的情侣,现在连普通朋友也不是了。最起码,她自己再也不想见她了,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不过徒增尴尬而已。
“园园。”范玮琛七八步外披着夜色而来,“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姚园充耳不闻,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潺潺流水,惊起几朵浪花。
“我在问你话呢?”范玮琛也学着她投了一颗石子,有些闷闷不乐。
姚园又扔下一颗石子,惆怅地说:“我在想,这溪水真有意思,前一刻还在夺人性命,后一刻便施惠于民。”
“是啊!就像我几天前还是虎岭山的一介土匪头子,今日已是青海关的云骑尉将军了。”范玮琛苦笑,“真是皇恩浩荡啊!”
姚园轻轻撇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皇恩不是每个人都能争取到的,既然你沾上了,就要有报答皇恩的准备。你好不容易谋划到现在的地步,相信后面的路,你已经安排妥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当官,但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心系权术,贪图富贵的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自己小心吧。”
范玮琛复杂地看着姚园:“对不起,园园,我本意并非如此。刚开始我只是起了戏弄的意思,没想到韩喆真的答应了。我虽然看得出来韩喆心里的人并不是你,但也没有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快,现在我倒是有些怀疑她的人品了。”
姚园勉强笑道:“不用怀疑她的人品,她的人品没有问题。只不过,她心里的人长得和扈小姐有几分相似,所以,所以,她还是放弃了我。”
“园园,若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没有憋在心里,不是我的错,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