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是事关重大,范某还需与众家兄弟商议。”
男子松了一口气,笑道:“寨主所言有理,自该如此。再者,五哥重伤昏迷,一时也难以启程,还需寨主施以援手,入朝之事倒也不急。”
姚园被赶出忠义堂,生气地跑到后山散心,看眼日上正午,却不见韩喆回来,忧虑之下还是觉得去看看方好。
姚园刚刚走到澜意轩,里面传出微弱的呻吟声,似是痛苦不堪。嗯?难道是受伤的兄弟?不对呀,受伤的弟兄们都在寿波堂,澜意轩是范玮琛的房间,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莫非范玮琛私藏了什么人在里面?似是抓住了范玮琛的小辫子,姚园灵机一动,决定进去看看。
推开木门,绕过屏风,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姚园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人吗?
一袭玄黑色的衣袍衬得她肌肤如雪,身姿修长挺秀,乌黑细软的浓发披在肩上,愈发显得柔和,嘴唇凉薄,带着一股说不出倔强和坚韧。她面色苍白,五官冷峻却不失精致,眼眸淡漠,眉间隐约着忧伤,眼波下的一双墨眸幽深隧远,透着不同常人的狠厉和哀愁,不仅不使人害怕,反而摄人魂魄,碰上了就会义无反顾的陷下去。
姚园一直不信书上描写的女子外貌,总认为是夸大其词,而今亲眼所见,她不得不承认造物主确实太偏心了!
看到姚园,那人立刻隐藏了眼内的智慧,只留少许淡漠在其中。
姚园暗忖,这等人物怎么会是一般人,解释只有一种,应该是范玮琛昨天救下的那一位。她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人,虽知危险,却依然踏了进去。两人皆安静地看着对方,谁也不肯先出声。屋内霎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流在悄悄循环着……
好大会儿,那人好像受不住疲乏,额头紧皱,传出一阵阵咳嗽声,声声牵动着肝肺,揪着人的心。姚园看不下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那人轻啜几口后,咳嗽声小了许多。那人挣扎着要将被子放到桌子上,怎奈身体虚弱着,实在力不从心。姚园赶忙接过杯子,不经大脑就说:“我不是人吗?干嘛不爱惜自己,非要独自承受着。”
那人诧异地看着姚园,眸子闪烁了一下,好久才淡淡地说了句:“多谢!”
喑哑的声音带着三分磁性的诱惑,令姚园惊讶,没想到这么美的人,声音竟然如此粗哑?姚园被自己的失态吓到,自己居然看得入迷了。姚园暗恼自己,真是越大越花痴了,嘴上也越没有把门的了,从前的稳重都到哪里去了?姚园有些不好意思,适当性的说了句:“姑娘,要不要再来一杯?”
那人沉重的眼睛闪过一丝悲哀,语气有些嘲弄:“姑娘?呵呵,姑娘?想不到我姬元懋终是摆脱不了女相的困扰!”
“什么?”姚园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不会的,这骨架,这躯体,不可能为男子所拥有。那人不想理睬姚园,闭目靠在床沿上。姚园不信地走上前将手按在那人的胸前,平的?真是男子?
没料到姚园如此大胆,那人恼馐不已,猛然推开了姚园,却因为牵动了伤口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胸口处渗出血来,炫黑的袍子变成了暗红色。
姚园被吓住了,慌得手舞足蹈,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喘了几口气,怒气消了些,声音冰冷:“出去!”
“好好!”姚园捣头如蒜,一溜烟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第二天,当姚园从韩喆口中得知,那人是当今皇上的五皇子姬元懋时,吓得除了一身的冷汗。从此,姚园见了姬元懋就害怕,对她更是敬而远之了,唯恐五皇子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毕竟调戏皇子可是大不敬之罪,虽然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
弹指间,十八号到了,范玮琛与韩喆的赌约也开始了。本来商定是姚园、韩喆和范玮琛三人去的,谁知道姬元懋和姬元尧得知后,兴趣来潮,也想去凑凑热闹,于是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姚园看见姬元懋,有些不自在,站在韩喆身边,离他远远的,而姬元懋除了刚出来的时候淡淡扫了她一眼后再也未曾吝啬一个眼神。时间久了,姚园见她没有多余的情绪和眼神,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行为举止也大方起来。
几天后,姚园已经遍查资料,将大元朝的情况熟悉了一遍。大元建国已经二百多年,历经九位皇帝,目前坐在龙椅上的这位是大元朝的第十位皇帝姬厚柏,二十六岁登基为帝,现在是邵康三十四年,已经是六十岁的高龄了。这位皇帝后宫充盈,子嗣昌盛,育有十七子,十三女,可谓是枝繁叶茂。可惜他的作为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使大元朝长寿安康,而是专宠奸臣,亲近小人,朝堂已是水深火热,更兼西部鞑虏首领格尔吉吉汗统一了漠北和漠西草原,势力迅速壮大起来,三番五次扰乱边界百姓,甚至在邵康二十九年直驱沧州,杀戮万千。然而,皇帝一味的沉浸在炼丹和长寿之事上,只派了区区三千士兵前去救援,结果还未等进的沧州境内,便被埋伏在城外的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