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战他作为帝王的威严。他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人,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
“皇上,臣等认为不妥,王爷身份尊贵,不能屈尊娶亡国公主。”丞相看出津帝现在骑虎难下,准也不是,不准也不是,马上铺台阶,让津帝好下台。
“本王听闻丞相的公子,连日来留恋花丛,乐不思蜀呢。”顾显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丞相岂能听不出来,暗自恼火自家的儿子不争气。
“此事容后再意。”津帝思量再三,决定还是暂时搁置,等顾显冷静些,在悄悄处理。
“皇上可还记得,先帝曾留给顾显一道无名圣旨。”大臣们都纷纷质疑,顾显是不是疯了,那道圣旨是先帝留下来,给顾显保命用的。津帝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这个女人到底要把阿显毁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朕记得。”津帝说。
“三日后,还望二哥和众位大臣来本王府上喝喜酒。”顾显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在羌彦清身上,打横抱起羌彦清,有些艰难的离去。“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出门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若是从前的顾显,那抱羌彦清肯定不吃力,但现在的顾显,抱羌彦清每走一步,就吃力一分。
羌彦清现在满脑子的都是,三日后,刚刚在朝堂上,她的阿显回来了,她的阿显说三日后要娶自己。心里除了雀跃,还有愧疚,自己是一直喜欢阿显的,可自己又不能喜欢阿显,祖宗在天上看着。国未破前,掐着手指头的数,为什么还没有及笄,等及笄了阿显就会来提亲。国破后,带着满腔恨意,她把刀刺向阿显,说从此以后再无瓜葛,用尽全力的想要把阿显赶出自己的心。现在,阿显出现才这么一小会,自己却早已溃不成军。“阿显,你还是我的阿显吗。”羌彦清将头深深埋进顾显的胸膛,放声的哭了起来,泪染湿了顾显的衣服。
“清儿,阿显一直是以前的阿显,只是,你太贪玩,跑到阿显看不见的地方,而阿显怕你回来见不到阿显会哭鼻子,一直站在原地等你。”顾显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止不住的颤抖,而自己刚刚的话,让她哭的更加放肆。她的阿显一直都没有变,变的一直是她。她沿着原路回去,没有见到阿显,却不知道,那条路有许多岔路,只有一条路,能看见阿显,而她,没有走对那条路。
看着怀里的人已经是个女人,而不是当初的女孩,顾显这些年来的心疾才得以松缓。以前,顾显意识到自己喜欢羌彦清时,以为自己有恋童癖,每日都抑制自己,积郁成疾。他带着前世二十几年的思绪,却喜欢上一个不到十几岁的孩子,不是恋童,又是什么。后来看着羌彦清一点点长大,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世也不过是孩子,最后,慢慢开始释怀。
那晚,顾显整夜守着羌彦清,怎么看都看不够。羌彦清在顾显的注视下,红着脸睡了这几年最为安慰的一觉。津帝带着怒气,批阅了积压的所有奏折,最后去顾显的寝宫坐了一夜。高文安望着天上那轮明月,一夜无眠。公主,我将你送到他的身边,你是否开心,然后就舍不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三日要准备好成亲所有东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王爷府早就忙成一团,好在府里江湖人士居多,大家都开始用轻功,在屋顶飞来飞去。嫁衣成了现在最为头疼的问题,三日赶制好一件嫁衣,实属难事,可成亲不穿嫁衣又说不过去。顾显也没有闲着,四处奔波,每日疲惫不堪。府里现在最为悠闲的应该就是羌彦清,顾显早就交代下去,不能打扰新娘。
羌彦清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人劳碌奔波,满是一片怅然。原以为那一刀,能砍断缘分,从此互不相关。可谁知,那日金殿上他轻而易举的就击溃自己,让自己越陷越深。虽说嫁给他是为了保命,但自己何尝不知,心里那掩饰不住的喜悦和矛盾。从小,自己就在期盼做他的新娘,数着日子等着他的花轿。他说,清儿,等你及笄,我愿抬着八抬大轿娶你为妻,以我之醒,冠你之名,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顾显的妻。想起前程往事,似梦似幻,那么的不真切。他说,清儿,让自己放肆一回,随着心走一回,当我的妻可好。
顾显特地进宫,将长公主的寝宫收拾干净,用作羌彦清出嫁的地方,按照公主之礼相娶。出来时,正好碰见津帝,两人无言,顾显屏退众人,陪着津帝在御花园闲走。顾显明白,自己这个哥哥,归根到底还是疼自己的。
“皇上打算就这么一路沉默下去。”顾显说。
“那你想让朕说什么,祝贺你大婚吗。”津帝说。
“二哥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吗。”顾显撒娇。
“所以把你宠成这幅德行,无法无天,连父皇给你保命的圣旨都拿来胡闹,你要知道,裕王最近一直在蠢蠢欲动。”津帝说。
“有二哥在,不会有事的。”顾显自然明白,裕王一直不满津帝,狼子野心,朝野皆知。在加上裕王一直小心有加,朝廷方面抓不到把柄,不能贸然动手。
三日如期过去,羌彦清早在前一晚被送进长公主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