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明白你说的意思,我是哪种人,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
丁紫薇冷笑,似乎巴不得庄子菁这样问:“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不要好到太过分,我打听过了,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觉得不清楚的话,我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同性恋!”说完,她有些恶毒的看着庄子菁,心想不管梁近蓝怎么喜欢她,只要说出这个事情,恐怕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庄子菁微微偏头看她,然后朝她走近了一步,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纠正你一点,同性恋不龌龊,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同性恋的人也不是什么需要躲在阴暗处的人。我和颜宇曾经是女朋友的关系,但现在不是了。”她微微咧开嘴无声的笑,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儿笑意,这让丁紫薇忽然觉得有点儿冷,然后丁紫薇抬起头看了看梁近蓝,脸上换了一种很莫名的笑:“你以为我是要和你争男朋友?你错了。”
“难道你不是要和我争?你明明……”丁紫薇有些激动。但她抓住了自己最想听的话。
庄子菁摇摇头:“我不是要和你争,因为我不需要和你争。你还不够聪明,不知道人和人之间不只有竞争关系。”
说完,她朝着梁近蓝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无意中当了梁近蓝的挡箭牌,庄子菁也懒得放在心上,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回北京之后的事情。按照梁近蓝的说法,拿个挡箭牌粉饰太平,这也许是不错的主意,但粉饰太平难道就真的太平?
第二天,庄子菁跟着爷爷离开大理店,梁近蓝父子开车送行,梁思敏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丁紫薇,说她不是很适合旅游酒店行业,今天一大早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这话当然是说给老爷子听的,昨天丁紫薇在梁近蓝办公室和庄子菁闹了别扭之后,把心一横非要梁近蓝给个答复。梁近蓝乘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得有点儿大,整个门店的人都很快传开梁总与丁经理因为庄副总而大吵一架的事儿。
梁思敏虽然不愿意得罪老朋友,但如今面对老爷子,也只好顺水推舟,让丁紫薇离开青云。这个时候说起来,自然是为了博得老爷子的好感,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庄子菁看了看梁近蓝,他唇角挂了一抹得意的笑,看来是把庄子菁这个挡箭牌用得妥妥的了。
梁家父子把庄子菁一行送到安检处才挥手作别。梁近蓝跟庄子菁拥抱了一下,乘着这个比较亲密的动作轻声说:“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你那个成功三原则。”
“她在巨甸,小杨车行,你要真想见她,随时都能够见到。”庄子菁轻轻推开梁近蓝笑着说。
“我会去见她的。”梁近蓝说。
与梁家父子挥手作别,与大理挥手作别,庄子菁坐在老爷子身边,透过机舱窗户看向这座城市,不由得感慨自己的人生似乎从义兴出走那刻开始就走上了一条未知的路。
老爷子握着庄子菁的手,看着她望向窗外的眼睛:“大理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地方,以后你还可以回来的。”
庄子菁转回头,对着老爷子微笑:“当然,所有美好的都值得怀念。”
“但未来往往会更加精彩。就像那些年爷爷在战场上的时光,一直让人怀念,但战争就是为了和平,所以那些值得人怀念的时光只是为了之后更幸福的生活。你也一样,回忆以往的时光,你会觉得有很多值得怀念的人和事儿,尤其是当要分离的时候,会更容易想起那些美好,会更容易怀念和感伤。”爷爷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
“我没有感伤,只是怀念。我觉得回到北京也许是巨大的转折。”庄子菁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爷爷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有些畏惧。”
爷爷愣了愣,然后唇角微扬,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慈爱:“你真是个直接的孩子。”
“我觉得直接会减少沟通的时间,并且避免沟通产生的误会。”庄子菁依然很认真的回答。
爷爷终于呵呵笑了起来,一只手握着庄子菁的手,一只手拍着她的手背:“对,所以想你这样直接的孩子,不需要畏惧什么。”
“我畏惧伤害。”庄子菁微垂眉目,却话语清晰:“我和亲人之间没有联系太多年,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环境,我被牵挂,被寻找,被寄托了很多思念和期待。我很开心自己能够被找到,然后我有了疼我的亲人,我的亲人也不会因为我而再牵挂伤心。”
“这岂非是很好的结局,那为什么会有畏惧和伤害?”爷爷说。
“因为我有自己生存的土壤和环境,已经长成我自己的模样,也许我很难让找到我的亲人满意。”她再次抬眼望着爷爷:“我不喜欢被约束。但我又害怕我要的自由伤害到别人,尤其是我不希望伤害的人。”
爷爷看着庄子菁沉默了一会儿:“家人团聚确实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但如果你想回云南,我想,我们都不会反对。”
庄子菁笑了笑,声音开朗了些:“我想你们都是爱我的,所以会觉得支持我对幸福的选择就是对我最大的爱。”
“当然。”爷爷说:“你很难想象我们对你的爱,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