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不用给他钱,可以叫交警......”萧牧刚说了两句,就被周思渺打断了。
“我知道,可我赶时间。”周思渺转身上了车。
萧牧愣了下,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只好咽下后面的话,也回到车上。
车驶进写字楼地下停车场,周思渺熄了火,说:“刚才对不起,我太急了。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我真的不想跟他纠缠。”
萧牧想了想,开口:“其实你可以打车先走,我留下等交警。”
“我试过找交警,没有用。”周思渺摇摇头,“他被拘留几天,放出来照样碰瓷,甚至还会扎车胎、刮车漆报复,我没有精力陪他玩,花点钱消灾算了。”
萧牧立刻抓到重点。“他不是第一次碰瓷你了?甚至还记住了你的车,对你实施了报复?”
“嗯。”
“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种小事没必要跟你说啊。”周思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而且你那么忙......”
“就算我忙,可你遇到危险,总该让我知道。”
催促来电的铃声响起,周思渺看了眼屏幕,说:“我该上去了。”
萧牧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叹口气,说:“你去吧。”
周思渺是真的变了,她不仅不在自己怀里哭,甚至也不再寻求自己的庇护。可保护她,本来就不需要她的允许,这是一种本能。
萧牧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
***
市中心的繁华路口,一个男人站在路边,眯着眼打量着来往的车辆。一台体型庞大酷似悍马的车驶入他的视线,他陡然瞪大双眼,兴奋地冲进路中央。
车流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而乱了套,驾驶员一个接一个地猛踩刹车,发现他目不转睛地从车旁走过,立刻加速开走。
他敏捷地从车流的缝隙间穿过,来到他心仪的那台车前,换上趔趄的步伐,颤巍巍地扑在车上,然后仰面躺倒在地。
驾驶座的年轻人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喊了一句:“卧槽!吃了豹子胆,敢碰瓷警车!”
他跳下车,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提到一旁,指着车身上硕大的“特警”两个字,问到:“认识字吗?”
那人瞄了一眼,继续捂着心口哎呦哎呦地哼哼。
“还真不识字啊!”年轻人啧啧称奇,又指着车门上的警徽问:“这个总认识吧?”
那人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神色大变,低眉顺眼佝偻地站着不敢说话。
年轻人一下下用力拍着他的后脑勺,说:“总算认识了啊?警车都敢碰瓷,你吃熊心长大的?”
那人被他拍得不停弯腰,连连道歉:“我不识字,我错了,警官大人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剑齿虎!”年轻人把他按到车头,严肃地说:“看看这是不是你刮花的?你还想走?我告诉你,你得赔钱!把你以前骗的钱全拿出来都不够赔!”
萧牧本来在看会议总结报告,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这不是前两天碰瓷周思渺的那个人吗!萧牧冷下脸,将报告啪地一甩,推门下车。
那人挣扎中觉得压迫在后颈上的力气小了些,他赶紧直起腰,扭头发现多了一个人。他听到年轻的警官喊她“队长”,于是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跟着说:“队长同志好。”
喊完他才发现,这位队长同志竟然是个女的,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刚想为自己开脱几句,膝盖窝冷不丁被踹了一脚,咚地跪了下去。
他仰起头,看到近在咫尺黑洞洞的枪口。
“碰瓷?”萧牧弯着腰,冷冰冰地问。
他困难地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点了下头。然后他看到这名女队长拉动枪栓,将子弹上了膛。
“你知道这辆车吗?”萧牧报出周思渺的车牌号。
“知,知道。”他回答得非常小心翼翼,但女队长的脸色更加阴沉,并且打开了保险。
萧牧将食指放在扳机上,M95狙击*步*枪瞄具的红点准确地定在对面人的眉心。她一字一句地说:“不要再去骚扰那台车和车主,否则......”
那人双腿打颤,声音抖得不行,连连说:“不会的,我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萧牧收起枪,警告性地盯了他一眼,转身上车。
那人如获大赦立刻逃到路边,瘫软在树下,劫后余生般地喘气。
***
周思渺从浴室出来,带着清新的水汽坐到萧牧旁边,将脚搭在她大腿上。“帮我剪指甲。”
或许是夜晚使人温柔,或许是因为卸了妆,裹着浴袍的周思渺洗去了白天的强势,蜷着身子缩在贵妃椅的一头,小小的一团,能被人轻松地圈进怀里。
她头发没吹干,发丝带着些微的湿意,眼眸也湿漉漉的,温润柔和,仿佛雨季里被洗透的璞玉。
萧牧爱极了她的这幅样子,勾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