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路灯下。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那些保镖呢?”萧牧跳下车,焦急地问。
“我偷偷溜出来的。”周思渺说话时不自然地踮脚。
“你脚怎么了?”萧牧蹲下身,看到她脚后跟磨破了,露出嫩红的肉,顿时震惊地问:“你走过来的?”
周思渺点点头。
“从市区到这儿,这么长的路你走过来?!”萧牧语气里带着火,她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但看到周思渺血肉模糊的脚,心里就一阵刺痛。
周思渺在她突然的怒意里抖了抖身体,萧牧见状,放缓情绪,轻声说:“我帮你包一下。”
她蹲着,让周思渺扶着自己的肩膀,轻轻取下高鞋跟,然后从兜里抽出纸巾,叠成条状覆盖住伤口。
小心地把鞋重新套回她脚上,萧牧说:“别走路了,我载你。”
她把周思渺拦腰抱起,放在摩托车上。
周思渺摸着杜卡迪冰凉的车身发呆,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坐在这台车上。她一直认为,这是专属于萧牧的宝座,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萧牧跨上车,把周思渺护在怀里。
大魔鬼的车型设计的是单人座,她此刻很庆幸,幸好她跟周思渺都偏瘦,挤一挤也能坐得下。
萧牧把头盔戴在周思渺头上,然后发动引擎,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散心。”
下一秒,车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风迎面吹来,狂猎而急骤。深夜的江边罕无人迹,空旷的沿江路,只有烈风与路灯作伴。
加速,把城市的高楼与纷扰甩在身后。
周思渺闭上眼,感受风呼啸而过的力量,任风将细碎的难过吹成粉末,扬在夜空里。
萧牧将唇凑到周思渺耳边,大声问:“喜欢吗?”
像风一样自由,如猎鹰般自在的感觉,你喜欢吗?
周思渺张开双臂,高喊:“喜欢!”
我喜欢风驰电掣的凛冽与温暖。
我喜欢和你一起。
沿江飞驰十公里,萧牧才减速停下车。
周思渺摘掉头盔,侧脸看向身后的萧牧。她们紧紧挨着,她能从后背感受到萧牧胸口的温度。
萧牧把下巴放在周思渺肩上,间隔十厘米,她静静望着周思渺的双眼。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啊。
月光倒映在她眼底的泉里,水光潋滟,顾盼生辉。
萧牧觉得,自己快要醉在其中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惊叫划破夜的宁静。
萧牧下意识地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摔在路边,前方有个壮硕的男人提着一个女式包狂奔。
有人抢劫!
“坐稳!”萧牧提醒一句,脚下重踩油门,车如离弦的利箭般直冲劫匪而去。
萧牧抬腿,在劫匪后腿窝里大力一踹,后者应力而倒,在惯性下往前翻滚几周。
停下车,萧牧飞身压住绑匪,把他两只手扣在身后。
被抢包的女人此时哭着追了上来,捡起自己的包,千恩万谢地走了。
周思渺拖着受伤的脚,慢吞吞地挪过来。“现在怎么办?”
有她在,萧牧不想惹麻烦。于是萧牧松开压制,站起身,说:“你走吧。”
劫匪爬起来,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面色不善地打量着周思渺。
萧牧搂住周思渺的后颈,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压在胸口。
“看什么看!”萧牧冷脸喝到。
劫匪将视线移到萧牧身上,瞥了一眼,转身离开,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周思渺被搂得呼吸不畅,声音微弱地说:“萧牧?”
萧牧一直看着劫匪走远,直到他消失在路口转角,才松开手臂。
周思渺急促地喘息着,问:“萧牧,怎么了?”
“我担心他认出你。”萧牧说。
“认出我?那他也没办法找我麻烦,我有保镖。”周思渺不以为意。
萧牧紧皱着眉,她感觉很不好,直觉告诉她,那个劫匪绝不会善罢甘休。
“上车,我送你回去。”萧牧决定立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论是市中心的别墅还是市郊的方家大宅,她只想迅速把周思渺送到有保镖的地方。
但车转弯开进巷子里时,萧牧知道,今天躲不过了。
二三十人分两路,从前后堵住路口。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萧牧停下车,把周思渺护在身后。
深更半夜,静悄悄的小巷,周围居民家里的窗户全是黑的,只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在营业。
周思渺求救地望过去,但守店的小哥见形势不对,打算关门躲灾。
周思渺绝望了。
她二十二年来一直被当成公主呵护着,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什么是害怕,直到生日那天遭遇绑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只是看着那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