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书架,看见了角落的简易床,以及床上躺着的人。
“长鱼!”她越过书架,跑过去抱起了床上的人。熟悉的气息,挚爱的脸孔,怀里的人软软靠在她的怀里,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凉。
茅杉赶紧缩紧了手臂,用脸颊挨了挨长鱼的额头,继而拿过她的右手,食指搭在她手腕上探了探,脉象还算平稳,但有些虚弱,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还好,你没事。
茅杉深邃的眼底,终于又洇出了光。
看着怀里的人,那张平静的脸上现在着了一抹苍白。茅杉眼眶微红,搭在她右腕上的手轻微颤抖着,转而将她的右手腕牢牢抓住,又松开,缓缓往上,握住了她的手掌。
让你受苦了,都怪我......茅杉的喉咙有些哽痛,将手心里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吸允着她的气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想要落泪。她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头上的橡皮筋不知何时松开了,长发披散下来缠绕着长鱼,像是要把她牢牢嵌进身体里。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人又被自己弄丢了。
“表姐,先送长鱼去医院吧。”白小典站在身后,虽是不忍心出声打扰,但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妥当,终于还是开了口。
“恩。”茅杉轻轻点头,又吻了吻长鱼的指尖,这次放下了她的手,小心地扶起她的背就要把她抱起来。
“别动。”门口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
茅杉的动作停滞了,脸上晃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回头,林处长已经走了进来,正拿枪指着自己,眼角挂着一道口子,少量的血迹已经干了,淤青了大半的脸上拧着奸笑,“呵呵呵呵,茅杉啊,以后把敌人放倒过后,可别这么大意了,斩草需除根啊,呵呵呵呵。”
房间里依旧是破败的味道,呛得人疲惫不堪,无力说话。
茅杉依然保持着抱长鱼的姿势,静静地注视着刚进来的男人。刚才确实大意了,一心想着找长鱼,都忘记了先把林处长给绑起来。
“放开她。”林处长走近了些,清了清嗓子,命令道。
茅杉依旧没有动。
“我说,放开她!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他调转了枪头,指向茅杉怀里的人。语气里的慌乱,已经暴露了他对茅杉气场的畏惧。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活像被遗弃的棋子。
茅杉缓缓将长鱼放回简易床上,待她躺好后,才抽开了手。
“我记得你有一把短剑吧,给我,然后你站到墙边去。”林处长伸出一只手掌,狞笑道。
茅杉面无表情,取出古眉剑,扔在了地上,按照他的要求往后退到了墙边。
林处长走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古眉剑,又把枪头指向白小典,“你也一样,站过去。”他逼着白小典,一步步退到了墙边,“把你的手铐拿出来,把她铐起来。”
“我没有手铐。”白小典摊开双手,撇着嘴摇了摇头。
“少唬我,快点拿出来!”林处长加重了语气,枪口恶狠狠地指着白小典的头。
“真的,不骗你,我的手铐都用来铐你儿子了~”白小典的语气有些戏虐,可林处长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怒。
“看来那臭小子已经向你们招供了?真是没出息。”他冷笑了一声,“乖乖听我的话不就什么都没有了,非要跟我对着干,明知道那个女人跟你好上了,却还是一门心思地想保她。”说着他用眼角瞥了长鱼一眼。
墙边的两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看了看简易床上的人。
其中的一人,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我就不明白了,我儿子哪点不好,怎么就宁愿跟个女人好也不跟我儿子呢。”他说着又上前两步,走过了简易床。
“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你儿子没出息咯。”白小典做了个同情的表情,故意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你......”林处长开始有些恼怒了,拿枪的手又往上抬了抬,因为使劲,手背上冒出了青筋,忽而,他又放松了下来,“放心,我现在暂时不会杀你们,我要让你们看着我的研究成功,等我掌握了起死回生之术,我就把你们都炼成僵尸,让你们永远效忠于我。”
“呵,梦想总是很美好的~”白小典不屑地挑了挑眉毛。
“少废话,把她铐起来。”林处长从腰间取下一副手铐甩了过去。
白小典看了一眼滑至脚前的手铐,蹲下身去捡,她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这时候,茅杉淡淡开口了:“林处长,刚才你告诉我,斩草需除根,现在我要告诉你,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
林处长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只见一根独凳已经砸到了自己眼前,来不及躲闪,后颈一疼,又是一阵五颜六色的星星乱闪。茅杉赶紧上前,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的枪,夺过古眉剑,接着就是一记重拳,这下连星星也没有了,直接眼底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小典已经捡起了手铐,直接过来,把林处长给铐上了。
“长鱼,长鱼!”茅杉过去一把搂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