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东西,纸下面压着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拿了起来。是一盒刀片,手术刀片,各种型号的都有。她又轻轻翻了翻抽屉,把那一堆草稿纸抬起来看了看最下面,却没有看见刀柄。
“外面也没有人。”茅杉压低了声音,说完走了出去。
白小典赶紧将刀片放回去,把抽屉还原,跟着茅杉出去了。
外面是一条长廊,上了年头的木地板走上去,不时会发出两声轻微的咯吱声。两个人都把脚步放到最轻,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路过了两间屋子,一间比刚才那间大点儿的卧室,一间储物室,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
走廊尽头出现了楼梯,下面是一楼客厅。客厅的窗户比卧室大了许多,没拉窗帘,虽然同样没有开灯,但下面的光线却比二楼卧室要好上一些。一眼便可以看完客厅的情况。看来一楼也没有人在。
两人对望一眼,默契地走上了下去的楼梯。
茅杉和白小典分头检查着一楼的房间,茅杉去了左面,依次查看了厨房,浴室,储物室还有阳台。随着一间间房间的看完,茅杉的心里越来越乱。
林处长不在这里?那他会在哪儿?他会不会跟王鳿在一起?长鱼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表姐。”白小典在右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小声地喊了一声,指了指门里面,“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应该是有通风设施的,空气质量还算好,也没有想象中的潮湿,相反还很干燥。从下去的楼梯开始,两边的墙面和地面就铺了瓷砖,楼梯下的走廊不长,最多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尽头处是一扇木门。门从外面插着门栓。
茅杉站在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拉开了门栓。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内心的暗涌一汩一汩的撞击着茅杉的胸腔,黯淡无光的眼底仿佛与这片黑暗融为了一体。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站在门口等眼睛稍微适应之后,才抬腿走了进去。白小典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
屋子里摆了很多木架子,每个都只有一人多高,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许多玻璃瓶子。白小典用手机照了照瓶子上的标签。是红酒,原来是个酒窖。
呵,这死秃头,还挺会享受生活嘛。她又在心中暗自鄙视着林处长。
越过最后面的一排酒架,茅杉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白小典小声问。
茅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前方,缓缓走了过去。
前方有大约两三平米的空地,没有摆放酒架,而是一根简易折叠板凳。板凳上一根尼龙绳一直垂到了地面。
茅杉蹲下去捡起了尼龙绳的一头,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是被割断的。”她把手机光对着尼龙绳的断口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凑过来的白小典说。
有人被绑在这里过。
茅杉的心沉了一下。
酒窖的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门栓插得好好的,也就是说,那个之前被绑在这里的人,还在这个酒窖里。
长鱼?!
茅杉一下子站了起来,“长鱼!”她对着漆黑的四周喊了一声,只有自己略微颤抖的声音在酒窖里回荡着,没有人回应她,“长鱼,你在吗?”她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这时一个黑影突地从右边角落的酒架后面蹿到了门边,钻进了外面的走廊。
谁?
茅杉飞身奔了过去,追上了即将跑上楼梯的人影,一把抓住了人影的右肩。
人影一矮身,转身一个扫堂腿,茅杉向后跳开,落地下腿,一脚踩在了人影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膝盖上。
“啊——”一声惨叫,是个男人。
茅杉正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谁知那人坐在地上也不爬起来,直接挥着胳膊朝茅杉的胸口攻去。白光闪烁,那人的手上竟拿着一把刀。
这家伙个头挺大,不过似乎并不怎么擅长打斗,茅杉看着白刃刺向自己,躲都懒得躲,偏了偏头,抬掌对着他的手腕砍下去,同时屈膝抬腿,一脚甩在了他的面门上。那人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同时,整个人也向后倒了下去。
白小典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就晕过去了?”白小典用脚尖戳了戳地上的人的小腿,目光随后移到他的脸上,“怎么是他?”
茅杉捡起了地上的刀,是一把手术刀。她拿在眼前看了看,递给了白小典,冷冷道:“把他抬出去。”
茅杉和白小典合力将那人抬到了车上,扔在后座上。
“看来死秃头是不在这里了。”白小典拍了拍手,歇了口气,“接下来怎么办?”
茅杉看了一眼后座上被自己打晕的人,沉思了片刻,“先回去再说。”
茅杉坐到了后座,一路上一言不发。白小典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瞟她一眼,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敢出声打扰。
长鱼没有找到,茅杉的心里早就乱作一团。必须冷静下来,冷静。她不断地暗示自己,再这样下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