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喜欢男人,他女儿喜欢女人,他会不会气晕过去啊?”邪邪的脸笑得没心没肺,就好像他说的人里面没有包括自己一样。
长鱼没有接话,茅杉拍了拍长鱼,指了指桌上的餐巾纸,长鱼会意,抽出了两张递给她。
“风哥哥,你平时没少被你爸爸修理吧?”只有言苜蓿赏脸地搭理了他。
“怎么可能?宝贝儿,哥哥告诉你,别看哥哥我细皮嫩肉的,哥哥跑得可快了......”
茶几上,茅杉的手机响了。她把用完的餐巾纸扔在桌上便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表妹在城里,她晚上会过来吃饭。”茅杉对正在收拾餐桌的长鱼说。
“子瞳来吗?”长鱼一边把几个盘子叠起来,一边问着。
“她没说,应该不来,她是过来出任务的。”
“下午苜蓿和长风要去游乐园玩,干脆在外面吃吧。”
“好。”
湛蓝的天空下,红蓝相间的轨道如腾云的飞龙一般一圈又一圈绕得人心惊胆战,每隔几分钟,便会有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轰鸣伴随着一大波尖叫和劲风直冲而过。
长鱼站在一跟蓝色钢柱下,轻轻拍着茅杉的后背。旁边是一个垃圾桶,而茅杉此时正用一只手扶着钢柱一只手捂着胸口,脸对着垃圾桶,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气。
“好点了吗?想吐就吐吧,吐出来就没事了。”长鱼抚着茅杉的背心,把一瓶打开了的矿泉水递给她。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连僵尸都不怕的茅杉,竟然败给了云霄飞车,败得是那么惨烈。
而不远处,言苜蓿和长风正在兴致勃勃地排队准备刷他们的第四次云霄飞车。
日光穿过高耸复杂的轨道投射下来,茅杉和长鱼坐在一根木头长凳上,身后是一颗老樱花树,花开得正盛。云霄飞车从头顶呼啸着飞驰而过,几瓣樱花缓缓落了下来,一瓣落在了长鱼的黑发上。淡米分色的花瓣飘着薄薄的清香,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与黑发交相辉映,诠释着岁月静好。
茅杉偏了偏头,小心地拿下长鱼头上的花瓣,放在鼻前,沉醉了一般,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静好的岁月。
太阳越来越低,直至隐入了天边,黄昏来临。未能尽兴的言苜蓿拖着长风去玩了最后一个项目后,才不情不愿地和大家一起离开游乐园。
几个人在一家中餐馆与白小典碰面,疯了大半天,长风已经要死不活地瘫在了椅子上,言苜蓿依旧生龙活虎。
“风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啊?”吃饭的时候,言苜蓿问长风。
“过几天吧。”
“那,在你走之前,我们再去一次游乐园!”
长风把刚挑到的一块凤爪放进碗里,筷子在空中点了点,皱眉思考了一下,笑道:“好啊,到时候我把我朋友也叫上。”
“是你男朋友吗?”言苜蓿很自然地问着,一边啃着一只凤爪。
“是啊。”长风微笑着,也开始啃凤爪。
“风哥哥,你在国外也是用筷子吃饭吗?”言苜蓿见长风把筷子用得得心应手,不禁好奇道。
“我爸爸是中国人,他教我用筷子,和说中国话。”
“哦,”言苜蓿点着头,嘴里仍旧没闲着,包着一块排骨继续发问:“你男朋友帅吗?”
......
餐桌这头,白小典跟茅杉和长鱼聊着她今天的任务。
“所以我就说是那几个上通宵的小子看花了眼,丧尸,呵,还吸血鬼呢!”在网吧门口吹了一天冷风却一无所获的白小典抱怨着。
昨天杨队接了个市里转过来的案子,有两个小伙子大半夜从网吧出来,说遇见了丧尸,杨队立即给白小典打电话叫她跟自己去市里了解情况。结果两个人连夜赶过去,询问了网吧的工作人员和几个经常在那家网吧上网的人,又在网吧附近守了一天,毫无收获。
“也许是真的遇见了,只是你们去的时候丧尸没出现。”长鱼说道。
“在哪儿?”茅杉问。丧尸她知道,外国的电影里经常出现,其实就等同于中国的僵尸。
“二环边上,不知道叫什么街。”白小典答着。
“那两个小伙子没被丧尸袭击?”茅杉又问。
“他们一看见不对劲,撒腿就跑了,丧尸估计都没能靠近他们身前五米的范围。”白小典不屑道,“所以我说他们多半是眼睛花了,要不然就是通宵过后脑袋还没清醒过来。”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他们本来是打算上网到天亮再走的,其中一个人有些困了,所以两个人一起提前下了机。出了网吧后抄近路从后面的小巷里走的,就在小巷里看见了他们说的丧尸。说是最开始以为是喝醉的人,走路一颠一簸的,走近些才看见是两个死人。”白小典说完,放下筷子,满足的仰在椅子上,手拍了拍已经被食物撑圆的肚子。
“他们怎么知道是死人?”长鱼提出了疑问,这也是茅杉正要问的。
“他们说那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