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沉默了,她又想起了她刚走不久的外公,心中一阵苦涩上涌。本来这次出游是要叫上他一块儿的,可是他却来不了了,永远也来不了了。
“爷爷......”茅杉的心情亦是低落了起来,垂目间一道灵光划过脑中,“有了。”
“表妹,你是几月几日出生的?”茅杉突然问道。
“6月20号。”白小典答道,揣测着茅杉想出了什么好点子。
“子瞳呢?”
“4月15号。”白小典替苏子瞳回答道。
“那......我呢?”茅杉问这句话的时候出奇的没有底气。
“你......”白小典恍然想起了茅杉几个月前被雷劈失忆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声,“5月20号,刚好比我大11个月~”
说话间,门口骤然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急促的撞门声。
这么快就来了。茅杉心中暗道这花僵的非同寻常,自己画了两道符也只能挡住她这么一小会儿而已。
“表妹,这个你拿着。”茅杉迅速从双肩包里摸出一小摞对折起来的黄纸,又蹲下去用古眉剑的剑尖在地面上画了起来。
☆、第122章
白小典打开黄纸,粗略地数了一下,绝对不少于十张,每一张都用朱砂画着复繁的符文,且每一张的符文都是一模一样,她不禁惊奇道:“你哪儿来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符篆?”
门外的撞击还在继续,每一次撞击都有不少墙灰从门周围的墙壁上脱落下来,头顶上的日光灯不停地左右摇晃,总感觉要不了多久,那吊着灯管的两根老化了的轻绳便会断掉,日光灯会掉下来砸到众人身上,摔得米分碎。
“我画的。”茅杉答着,地上的画也差不多完成了,“等下我会拖住她,你想办法把这些符篆贴在这几个地方。”茅杉一面说着,一面用剑尖指着她刚画好的图案。
地上是一滩......不,是一个,有点像娃娃鱼或者恐龙的东西,反正从那梭子似的脑袋可以看出来,画画的人是在努力画一个圆脑袋。图形上四肢和胸前的位置被古眉剑使劲戳了几个小点,也就是茅杉说要贴符篆的位置。
白小典也蹲下去,处近了些,这才看清楚了,感情地上那歪七扭八的图形是个人啊,呵呵,她也是彻底服了她表姐的画功了,就这样的也好意思拿出来当教本啊。
“你是夏至前一天出生的,是我们几个里面阳气最重的一个,这符篆你贴效果最好。”茅杉丝毫没有去注意白小典的鄙视,自顾自地说着。
这些个符篆都是她前段时间给长鱼画符篆时用来练手的,也是茅大山生前教她画的最后一种符篆,金刚芷罗符。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这些符篆和古眉剑放在一起,随身携带。
茅大山说过,金刚芷罗符是极具阳性的符篆,祛秽除邪效果尤好。僵尸恰恰便是阴秽的邪物,这花僵更是至阴至邪的存在,用金刚芷罗符来对付她岂不正好。
只是这花僵不是寻常僵尸,极难对付。茅杉也是刚刚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才想到了以至阳克至阴的办法。
把阳性的符篆经阳气旺盛之人的手贴在僵尸的九处阴穴上,堵其阴脉,使得外界的阴气她吸收不到,自身的阴气无法流通,造成一滩死水的局面,新鲜的清水灌不进去,本身的陈水积在里面枯涸发臭,最终的结局便只有阴气枯竭而消亡或者阴气纡堵而毁灭。
通俗地说就是,憋死丫的。
“子瞳,苜蓿,长鱼你们都退到边上,”茅杉看了一眼还在砰砰响个不停已经临近崩塌的房门,走过去,路过长鱼身边时,轻声嘱咐道,“小心点。”
“准备好了吗?”她握着门把手,正要开门。
“啊——啊!!”言苜蓿望着卫生间的方向尖叫起来,“好多大虫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卫生间那边扫去。
只见一只只白黄色的大肉虫子翻浪似的从卫生间的门缝里往外涌,亮锃锃的身体明显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爬过的地方就是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怎么这里也有这玩意儿?”白小典现在看见这种虫子就是一肚子闷气。
茅杉的脸上也浮起了厌恶的怒意。
言苜蓿惊叫过后,上前几步对着离她最近的一只大肉虫子就是一脚,不曾想虫子甩着咖啡色的脑袋往旁边一扭,让言苜蓿踩了个空。
言苜蓿被这虫子逗急了,大叫一声又是四五脚下去了,最后一脚,只听见“吧嗤”一声,淡绿色的浆液从言苜蓿的右脚鞋底两边溅了出来。
又有好几只虫子到了脚边,言苜蓿眼睛一横,冲着虫子就是一通狂踩。
“苜蓿,小心这些虫子有毒。”茅杉提醒道。
说话间,言苜蓿的脚边已经尽是虫子,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你挤我赶,多到了言苜蓿可以不用瞄准,随意一脚下去便会死上一片的地步。可尽管如此,虫势汹涌,她这样的踩法远远赶不上虫子来的速度,踩死五只便会重新过来十五只甚至二十五只。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