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香,才燃尽了不到四分之一……
“铁帮主,你又在搞什么花样?这柱香又能证明什么?”戒言冷笑道,“来人!把他给老衲抓起来!”
“且慢!戒言师兄不必着急,还是看看他怎么说吧!阿弥陀佛!”戒色冷冷道。
“不错!这点时间确实不够杀方丈换血衣丢弃凶器……但是若要从禅房到别院再到禅房,却是足够了的!况且戒色大师的轻功应在戒言大师之下,故此戒言大师只会更快一些才是!”左源汜笑了。
“铁帮主是说,老衲才是凶手么?就因为老衲当日出去片刻小解了么?荒谬至极!”戒言怒不可遏。
“正是!你就是凶手!那日你不是去小解,却是去别院引左少侠出门追踪黑影,直把她引到了方丈的禅房外,想要嫁祸于她!”左源汜肃容道。
“荒谬!老衲就算出去了片刻,就像你自己所言,这点时间怎么够杀人换血衣丢凶器?”戒言大师冷冷道,“你再敢信口雌黄,老衲绝不饶你!”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左源汜冷笑道,“人的确是你杀的,但却是在下棋之前杀的!你以为这招障眼法能瞒过所有人么?笑话!”
“什么?”“原来是这样!”众人议论纷纷,而戒色、戒嗔、戒怒却是一脸惊愕与愤怒,一齐看向了戒言。
“你胡说!你可有证据么?”戒言大师怒不可遏,“你没有证据!”
“早在那日之前,空善方丈出于某些原因告诉你,不会让你做下一任的方丈驻持,而是要把衣钵传给戒色大师。你不服气,最后决定利用左源汜来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左源汜叹息道,“美中不足的是,你没有料到唐门的唐心与百草堂的百里集会突然冒出来,由于他们的掺合,让江湖舆论纷纷,事态变大!江湖中人不信你的一面之词!再来嘛,你也低估了这个左源汜的能力!老夫说的是也不是?”
“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证据呢?”戒言大师郎声笑道,“凭空捏造,血口喷人!”
“你要证据?我现在就给你!”左源汜的鬓角边流下了冷汗,他直直朝戒言大师走了过去,在他耳边附耳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一向待你如子的空善方丈为何不让你继承衣钵么?”
戒言大师原来还防备着铁湛,忽闻此言却也是心中疑惑。
左源汜接着说道,“你可知空善方丈是你的生身父亲么?空善方丈早年曾与驻马店的女子拜堂成亲生下了你……你母亲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空善方丈……故此他才会待你如子,委以重任!他没有让你继承衣钵,就是怕哪一天你知道了之后会身败名裂,被他人耻笑……他如此爱护与你,而你却弑父杀师,猪狗不如……”
戒言大师闻言后,泪如泉涌,跪地哭泣道,“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师父!师父!是我害了你啊……”
那日左源汜确实通过推理查到了真相,但是她却没有证据!直到怜香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了她,这个替她换来心法的秘密。她就想到了一个冒进的办法。此刻的她终于放下了心来,她本来是没有证据的,除了让戒言大师自己认罪伏法之外,她拿不出丝毫的证据来!这个方法虽然冒进,却也不是不可行!因为她经历过这种痛苦,她也曾被自己的爹爹出卖过,她体验过知道真相后的崩溃与无奈。故此她决定赌上一赌,结果戒言大师受不了真相,就地伏法了。她赌赢了!一旁的上官晴与怜香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此刻唐心与百里青早就趁乱换下了自己的伪装出现在了唐风与百里山的面前。
“爹爹,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居然帮着贼人去抓源哥哥呢!”唐心不悦道。
唐风却没有说话,傻傻的笑着说道,“可惜了这么个好女婿啦!”
“爹爹你胡说什么呐!”唐心娇羞着低下了头。
一旁的百里山看到了百里青,也默默地走上前去,“你没事就好!可急死我了!”
“爹爹,孩儿没事!劳您费心了!”百里青说道,“这次您不问清楚就乱掺合抓人!还好汜少爷机智躲过此劫!”
“嗯!你说的不错,是我糊涂了!关心则乱……”百里山叹息道,“可惜了这个好女婿啊……”
“爹爹你也要胡说么?”百里青红了脸嘟囔着。
正当唐门与百草堂团圆之时,少林寺这边也是有些难堪……
戒色冲戒怒与戒嗔使了个眼色,二人直把戒言给抓了起来。戒色又冲铁湛点了点头,笑道,“铁帮主,不,是左少侠才是!左少侠当真料事如神!阿弥陀佛!此番寺中之事多谢了!”
左源汜大声笑着,扯去了自己的伪装,众人一片哗然……“难怪这个铁湛那么厉害,原来是左宗主啊!”“看啊,原来是汜少爷啊!”
左源汜冲众人点头示意后转向戒色道,“此事关乎晚辈的清白,不敢不尽心啊!空善方丈待晚辈有恩,不该死的不明不白!”左源汜从怀中取出了那本递还给了戒色,“晚辈完璧归赵了!多谢少林寺的再造之恩!”说完左源汜便跪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