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过来,看着左源汜不解道。
“哎呀!”左源汜忙伸手入怀,家传的玉坠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忿忿道,“此女混入山庄,意图不明,怜香姑娘还须赶紧加派人手搜庄,追查此人的下落!”她顿了顿又道,“此女与移花宫脱不了干系,她会易容,怜香姑娘要多加小心才是!”
“汜少爷是说,移花宫的人混进来了?”怜香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源汜,“不可能啊!此地甚是隐秘……”
左源汜见状,又将那日在怜香阁与今夜在香堂内发生的怪事一并说了出来,直听得怜香花容失色,快步离去安排岗哨去了。
左源汜望着离去的怜香,再次回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当今武林,会易容术的人本就不多,而能将易容术施展得惟妙惟肖的更是凤毛麟角。而那移花宫素来以诡讹的剑术与绝妙的易容术闻名江湖,且只招募绝色女子作为宫人。那女子天生美艳绝伦,一手易容术更是令人惊叹,若不是自己从小修习天罡元气鼻息过人,机缘巧合又屡次近距离与那女子接触,换做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那细微的脂肪香气!此女定然与移花宫脱不了干系!只是,那移花宫素来神秘,且与名剑山庄交恶多年。此女为何要救自己出庄呢?那日她在怜香阁又是要做什么呢?莫非小六与名艳夫人的死与她有关?若是有关,那救自己出庄岂不是苦肉计?又有什么目的呢?还有那枚家传的玉葫芦吊坠,她取走了又想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左源汜的头更晕了,她叹息着重重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目前来看,已经牵扯出了太多的人与门派,真相却好似越来越远。但她却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似乎将她带着往一个方向走着,虽然缓慢,但却是没有回头的退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奋力找到名艳夫人遗留下来的那本暗杀存档了!或许找到了存档,就能解开这重重谜团了吧!
“你在想什么?”怜香部署完又回到了香堂外院。
“没什么!线索太多太繁杂了!”左源汜苦笑道,“你的名艳山庄,在下的名剑山庄,唐门,百草堂,都牵涉其中。如今又多了一个移花宫,嗳……在下实在想不出这些问题背后的答案!”
“噢?”怜香哑然失笑道,“既然想不出来,不如暂时歇息一下吧!山庄里我已经部署过了,你不用担心!”
“不!为今之计我们只能领先一步找到存档!免得被移花宫或是其他什么人找到,失去了线索!”左源汜坚定的说道,“在下觉得,所有的事情仿佛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联系!若是找到最初的关键,或许就能解开全局!”
“汜少爷何出此言?”怜香同左源汜一样,早已被那些线索纠缠得混乱不堪了。
“感觉!”左源汜笑着说道。
“噗嗤——”怜香失声笑道,“汜少爷说话怎么与大姑娘一般呢?事情还能被感觉出来么!”
“这……呵呵……”左源汜也不解释,只淡淡道,“怜香姑娘,还是先找存档吧!一日不找到在下心不安!”
“也好!汜少爷请随我来!”怜香再次将左源汜领回了香堂,悠悠叹息道,“此处原是家母的房间,汜少爷就暂居此处吧!相信家母在天之灵知晓汜少爷是为她查明真相,应该是不会介意的了!我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左源汜目送怜香再次离开,她提气跃起,站在屋顶之上,这才重新打量起了这套不起眼的院落。香堂是前后两进两出的规制,前堂是客厅,茶几板凳一应俱全。后堂是卧室,书架床柜也是无一不有。堂外是一处小小的花园,里面种满了青竹。要说奇怪的地方么?只有那名字了!明明种着竹子却偏偏叫做香堂,也不知是哪里香了!
左源汜重新回到客厅,将每一处都细细查看。小到一块地砖一根柱子,可却丝毫没有进展……眼见着天际泛白,她精疲力竭殚精竭虑却始终一无所获,不得不瘫坐在太师椅上无奈的叹息。
“怎么?你一夜没睡么?”怜香吃惊的看着这个衣衫褶皱,萎靡不振双眼血丝的俊逸少年,竟忍不住的心疼道,“汜少爷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怜香姑娘,你说,此处明明种着青竹,又为何要叫香堂呢?”左源汜苦笑道,“莫不是令堂开的一个玩笑嘛!”
“我也曾经问过母亲同样的问题,她却笑而不语,十分神秘的样子!还说以后我会知道的!”
“难道真与香堂有关?”左源汜一下子振奋起来,冲进了卧房查证,直到晌午,还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怜香见他如此辛劳,忙安排人手让他沐浴更衣,待他沐浴之后又强拉着他一起在香堂用了些膳食。
“汜少爷莫要心急!你如此辛劳也不是办法啊!”怜香安慰道,“真相迟早是会浮出水面的!你若是垮了,又有谁来替家母查明真相呢?算我求你了!”
左源汜勉强咽下了一口饭,微笑着点了点头,“怜香姑娘所言极是!在下自然会注意的,姑娘莫要担心!”
“以后就叫我怜香吧!老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心烦!”怜香露出了和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