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收起了罗刹掌势,俯身朝名艳夫人望去。
“唐门的铁利棘?”
左源汜从怀中取过一方绢帕,将这枚唐门淬毒的铁利棘从名艳夫人的后颈脖处取了下来收入怀中,“不错!确实是唐门的铁利棘!”
“你还说与你无关么?”怜香怒道,“天下皆知,唐门与名剑山庄素来交好!你与那唐门大小姐还有婚约!”
“怜香姑娘,在下找令堂只为查问当年的刺杀真相!可真相未明,令堂却在在下眼前遭人灭口!在下定会替令堂讨回公道!如若真是唐门所为,在下也绝不会姑息!”左源汜肃然道,“刚才那人功力深厚,放眼望去,整个武林能有此功力的人不过二十人!”
“当真?”
“方才那人能够避开门口的你和房内的在下,痛下杀手。而在下却也不知该从何处追寻,功力深厚的不可思议,绝非一般人!”左源汜看着眼前的怜香道,“或许此人与十三年前的往事有关……”
怜香木然看着倒地身亡的名艳夫人,不发一言,良久才道,“娘亲并未与我提过当年的事,不过……”
“怜香姑娘,我们还是先处理一下夫人的遗体吧!”左源汜冲怜香使了个眼色。
怜香招来了手下将明艳夫人收殓了下来,又将左源汜请到了怜香阁。
左缘汜见怜香坐定,这才凑到了怜香的跟前笑道,“姑娘刚刚丧亲,在下实在不该再行非分之想,无奈姑娘美艳动人,在下情不自禁……”说完便要顺势吻将上去。
怜香顿时怒不可遏,刚要发作才察觉到自己已被点了哑穴和檀中穴,此时此刻不可言不可动。自己刚刚失去了娘亲,如今轻信他人,被人轻薄,心中恼怒不已,苦涩的泪水流出了眼眶。
左缘汜只当没有看见,打横抱起了怜香就朝床榻而去,她将怜香放在了床上,笑着放下了床帐。
“怜香姑娘别误会!在下并非有意冒犯!但是贼人武功过于高强!在下只好出此下策了!”左缘汜凑近怜香的耳朵悄声说道,“在下先解开姑娘的穴道,但是姑娘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怜香此刻才知晓左源汜行此孟浪之举乃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才停止了哭泣,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
左源汜解开了怜香的穴道,凑近道,“姑娘方才想说什么?”
怜香刚才被点了穴道浑身无力,此刻虽然解开了穴道,但是却被迫与左源汜一起双双困于床榻之上,彼此贴耳而言,说不出的暧昧,正自烧红了脸。虽说她从艺于媚艳无双的名艳夫人,也被教予了各种房中缠绵之术用于击杀,但她年方十六,尚未经历人事,也更没有与其他男子如此亲近过。此刻二人贴肤而卧,一时间羞愧难当……
“怜香姑娘?怜香姑娘?”左源汜见怜香许久不答,以为她没有听清,却又不敢太过大声,只好又凑近了些。
“啊——”怜香发出一声娇喘。
左源汜这才恍然大悟,顿时也是羞愧难当,连忙在二人的明清穴按了下去,这才缓解了这场尴尬。
“怜香姑娘,你方才要说什么?”左源汜问道。
怜香缓过神来,这才转向左源汜的耳边说道,“娘亲虽未告知过我十三年前名剑山庄的刺杀细节,但是我们名艳山庄的每一次暗杀都会有存档!这个存档既是我们的保命符,也是我们的发财符!”
“敢问存档现在何处?”
“存档只有历代庄主方才知晓,娘亲虽告知了我此事,却并未告知具体收藏地点……”怜香气馁道。
“或许在你娘亲身上?”左源汜道。
“不!我刚才仔细查看过了!并不在娘亲身上!”
“如若不在身上……或许还在山庄之内?”
“你说的有理!”怜香悠然道,“看来我有必要回名艳山庄一趟了!”
“是我们!”左源汜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喝道,“哎呀!糟了!”忙冲出了房门。
她在这怜香阁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有见到那个矮小的龟奴,却发现了小六的尸体。又是一枚铁利棘!她从小六的尸体上取下了那枚带毒的铁利棘,摇了摇头,“看来要去唐门走一趟了!嗳!”一想到要去唐门,势必会见到唐心,一想到要见到唐心,心里就忍不住发愁!自己明明是女扮男装的身份,爹爹当年又怎么会犯下如此的错误呢?想不明白爹爹到底是何用意!等到唐心十六岁及笄之后,两家人家可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万一到时候唐心真的嫁了过来,那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可是说到底,爹爹又为何要自己从小女扮男装呢?为了怕别人通过气息脉络瞧出端倪,爹爹还偏偏找来了天罡元气让自己修行。故此才可掩人耳目十七年之久!就连上个月来访的少林寺戒言大师也没有察觉。为了掩人耳目,自己明明是女子之身却还要在山庄之内刻意轻薄丫鬟婢女……难道自己真的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了么?哎……
“罢罢罢!爹爹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左源汜自言自语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取过小六身旁散落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