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苏孜不算小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很飘忽遥远。
“随便。”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我只好自暴自弃。这时候真是很想像演电视剧一样无理取闹的哭着喊着求她离开不要管我,然而那种事情太矫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不会撒娇的女汉子注定吃亏,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会。
房间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学姐好像自带背景光的人一样出现在门口。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室内外亮度恢复一致,刺得人眼睛发酸。
“喝多了?”学姐看着我,声音很轻柔。
“不知道。”我看着她,突然很想咧嘴傻笑,因为她特意跟上来的关心。脑子里开始脑补出一百种狗血情节,相爱的人心照不宣,互诉衷肠度共同过美好的夜晚。
“好烫。”她走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怪不得整个晚上都怪怪的,原来喝醉了。不能喝就不要一个劲的给自己倒酒,又没人强迫你喝。”
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蠢,呆滞的眼神加傻兮兮的笑容。被她这样近距离的碰触,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想恶狠狠的把她推进墙角逼问怎样才能喜欢我,或者,多看我一眼。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她比我高,我可能没能力推动她,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鬼使神差的,我抓住了她正准备从我额间离开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大概是冬天的原因,学姐的手很凉,放在我脸上正好降温,很舒服。
“喂...”学姐抗议似的发声。
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我想起了文天亦的话,反正我喝醉了,明天睡醒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喝酒果然能壮胆,我死死拽着学姐的手往床上倒去,喝醉的人站不稳也是正常的。在苏孜略带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我和她一起倒进了床里,中间隔着极小的距离,我一伸手就能搭在她肩膀上。
身子往前拱了拱,我的心情变得很美丽,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学姐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将脑袋缩进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决定持续性无视她因为震惊只能用眼神表达的抗议,略带惊恐的样子刺激着我的心脏,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劣根的舒爽,反正我喝醉了,明天就忘了吧。是你忘掉,而我,大概会记很久。
苏孜的怀抱比我想象中干涩,婴儿肥的脸完全没有表现在身体上,处于发育期的身材还没有完全成型。抱起来很柔软,用写作淑女读作变态的说法是,还有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我猜是洗发水混合沐浴乳的味道。
“安妤?”
为了掩饰如雷的心跳声,我只能闷在她怀里假装睡了过去,手却坏心眼的扒在她的腰间不肯松开。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学姐试图将手从我手上挣脱,但是作为拥有醉鬼特权的阶级,我假装不耐烦的嘟囔了一通意义不明的词汇,将脑袋枕在了学姐肩上。
这个怀抱是我一直憧憬的东西,我在心里鼓励自己,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喝醉之后明明会让人的脑子更清醒,更加直接的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由衷的认定。枕在学姐肩头,这个角度她看不到我的脸,我却能眯着眼睛看到她的样子,像受惊的小鹿那样美好且无措,让人忍不住想看到更多类似的表情。我果然是个大变态,怪不得她会觉得恶心。
想到恶心这个词,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像被什么触动一样找到了爆发点,我抬头,和学姐四目相对。
“小妤?”学姐的声音充满了犹豫。
从她瞳孔里,我看到了一个狰狞的自己,眼睛发红面色果决,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是我的错觉。
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用喝醉了所以不用承认麻痹自己,我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瓣近在咫尺的嘴唇,也许是浑身酒气的原因,真的如同里写的那样,带着丝丝甘甜,让人想品尝更多。
闭上眼睛准备贴上去,却被一阵强大的力道推开,果然不能掉以轻心,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然而,这样的机会错过一次就不会再有,我继续闭着眼睛装死,害怕看到的场景会让自己的心里阴影面积大得堪比银河系。
“神经病!”苏孜气愤的丢下三个字,夺门而出。
听着房间门被大力摔上,我默默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心中居然有阵阵窃喜,是神经病而不是变态。神经病和长得丑一样,都只是不放弃治疗还有救的病。可是神经病可以吃药,长得丑可以整容,突如其来就要把我压倒的难受是怎么回事,心塞到不行连手脚都跟着颤抖的无力感又是怎么回事。眼睛发酸只要哭出来就好,胸口气闷只要喊出来就好,可是这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感怎么解决,吃点糖能不能缓解。
我想我应该是累了,加上喝了很多跟掺了水的马尿一样的果酒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我默默走到叶阿姨房间,钻进她的被子里,也不管没有洗漱会不会被叶阿姨嫌弃,因为我今天做了更加被人嫌弃的事,虽然那个人只说了我是神经病,她大概一时脑子短路没想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