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欢天喜地的生活,如果是这样那该多好。爸爸,您不知道,对我和子岩来说,能够毫无掩饰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是奢望多久的事。”
白远山原不是个过于迂腐的人,而且他对于感情的事一向比较开放和通情达理,白苏平时虽然乖顺,但自己打定的主意要想改变也是很难的,她这几年在远山国际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就充分说明这一点。被白苏看似柔软实则夹杂着威胁的一段话说的心里犹豫不决。
作者有话要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出柜之——家长
“子心,我和白苏暴露了,速到妈妈这儿支援!”
子岩被母亲一个电话召回家,回去之前匆忙给子心发信息,希望他能帮忙说服母上大人。
子岩来到郊外别墅的时候,一进门便见到母亲失望的表情。她不怕母亲发脾气,最怕的就是这种失望的表情,似乎自己是千古罪人,才让她这么伤心失望,还未开口已经被挫了锐气。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
清河冷着脸坐在宽阔客厅的沙发上,不发一言,子岩纵然问心无愧,但面对这样的母亲,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大概出柜这件事最难搞定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里这一关,怕伤人伤己。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子岩鼓起勇气走到母亲面前,一声不响的跪倒在地,清河被她这一跪吓了一跳,但并不阻止,也仍不开口。
子岩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
“妈妈,除了你和子心,白苏是唯一一个让我有家的感觉的人,她让我不再害怕,不再是一个人。让我知道自己还可以开心。妈妈,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子岩说的话不多,她的眼神里却是坚定和真挚。
“子岩,妈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但你和白苏怎么可能?你们太胡闹了。”
清河失望的眼神和语气刺刀一样扎进子岩的心坎,看得她心疼,不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退避三舍,可是,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妈妈,你不为我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而高兴吗?”
“你找错了人。她是个女人。”
“谁是对的?”
“……”
清河一时无言,谁是对的?
“妈妈,您为了爸爸付出了将近一生,他是对的那个人吗?可是明知道不对,却仍坚持了半辈子,值得吗?”
值得或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若说值得,自己却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若说不值,但这爱岂能说收回就收的回的?
“妈妈,爱是自己的事,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别人的事。从小您就教导我做人要问心无愧,我爱一个人,难道这也错了?”
“岩岩,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个男人,无论他贫穷或者富贵,妈妈都不会拦着你,可是白苏毕竟是一个女人。我不明白你们都是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好男人嫁了,偏要这样。”
“妈妈,难道在您心里,随便一个男人都比爱上一个女人更要合理?我就不明白,男人能比她多给我什么?”
子岩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失望,语气有点冷,让清河感觉到阵阵寒意。
“男人能给的她都能给,而她能给的爱,恐怕没人可以代替。她可以为我不惜生命,不问未来。默默等待。您能明白的对吗?”
“子岩,两个女人的爱该怎么延续?”
“一个人尚且能坚持爱一生,两个人怎么不能延续?”
子岩意思是母亲一生的等待和爱,其实在她心里,白苏在这一点上倒是有几分相似,都这么痴傻。
这时子心回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子岩,不紧不慢的走到清河身边,幽幽的说:
“妈,你看姐姐一直跪在地上,先让她起来说话吧。”
清河看了一眼从进来就跪着的子岩,轻轻点了一下头。子心拉子岩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已经不短,子岩的腿脚已经发麻,站起来的时候没用上力,腿一弯,若不是子心扶着差点儿又跪倒,清河看着有点儿心疼。子心扶子岩坐到沙发上,然后开口:
“妈,其实姐姐的事我早就知道……”
“你……”
“您听我说完嘛。”子心整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说:
“其实最初我也不能接受,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女孩子,可是最后我接受了,您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清河看看一脸沉思的子心,现在的他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为什么?”
“究竟什么是爱,我还年轻,没有发言权,但是我在姐姐和苏姐姐身上看到一种恬静和相爱相惜。您记得原来咱们院里楼下的那爷爷奶奶吧,姐姐和苏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想起他们,我突然觉得大概爱就是那个样子。不求轰轰烈烈,只求相守到老。”
清河被子心的话触动,没想到不到二十岁的子心会有这样的觉悟,而这觉悟竟来自于子岩和白苏。
“妈,如果您不能接受是您心里过不了那道坎,觉得同性之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