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外,已经没甚大
碍了,却不想,此时,竟让她束手无策。
潋滟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原本丰润的面颊消瘦得厉害,此刻躺在床上却不晓得是睡着还是昏
迷着。只苍白的唇间偶尔吐出的几个音节,轻微却凄厉。不是喊着疼,便是叫着大兔子,偶尔啜泣
,断断续续的问,为甚不信她。
这副模样,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兼虚叹了一口气。她那不省心的表嫂,已经哭晕过去数回,不死山一片愁云惨淡。
她如今倒是有些相信司寒那套,狐狸只上床不谈恋爱的谬论了,看看这只小狐狸,谈个恋爱,
谈成这副凄惨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仔细的检查完潋滟的身体,再一次确定除了原先瞒着的那处,其他旧伤均没有异样后,才终于
下定结论。这表侄女,恐怕是心病了。
想起上一次看到的那些伤口,兼虚实在是觉得触目惊心,想来当时的遭遇定然是凄惨得很,血
腥的场景是自己无法想象的,更何况是她这个从来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不死山公主?
当初,便是连她也觉得,潋滟在亲身体验了那种恐惧与疼痛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那阴
霾。没想到的是,醒来以后的她,不但精神十足,而且半句也不曾提过自己当时的恐怖。
她那是,真的有些佩服自己这表侄女坚强的身心与神经,只以为,她真的很是迅速的走出了那
经历。可是,如今看来,哪里是这样呢?
床上的人美丽依旧,却已不复往日风采。兼虚撩开她面上有些凌乱的发,触着那脸时,感觉到
了冰凉的体温,与剧烈的颤抖。
她,真的疼得很厉害。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兼虚曾经听说过一些案例,当初大战的时候,不少参战的将士,永久的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某一
部分,但后来,他们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失去那部□体的剧烈疼痛。这是一种精神创伤,完全没有办
法用药来缓解的。
想来当初,潋滟能好这么快,一个是那只该死的兔子陪着她,让她比较有安全感,故而确实削
弱了那场事故对她的影响,而另一点,怕是这只聪明又憨傻的狐狸,不想那兔子难受,才刻意装出
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情爱,真是毁人不倦啊。
兼虚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一边叹气一边往门外走去,只一到门口,便听得一声希冀的呼唤,“
兼虚啊,滟儿她怎样了!”
她那不省心的表嫂司寒,此刻正一脸凄苦担忧的神情望着她,朝着门里看看,又一副不敢的模
样。
摇了摇头。
她真的觉着自己很无力。对于这位表嫂,她当初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冷艳又沉稳。
嗯,完全是假象。
她真不晓得,自己的表哥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少根筋的姑娘呢?
尤其是,在她得知那死兔子逃跑的大部分责任应该归到这位表嫂身上后。
当她不断询问那斯生为甚会逃跑,并且以其与治疗有密切关系为借口,终于从这位表嫂身上撬
出原因之后,她只想扶额大叹。到底是谁教这株梅花仙子说狐狸们是群色欲盖过感情的种族?虽然
外界对他们素有误会,可是作为狐族之主的夫人,究竟是谁给她灌输了这种奇怪的思想的?
这一次,便是她那个向来以妻奴身份出名,温和得不像男狐狸的表哥,也忍不住发了火,把这
株梅花扛回房间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如今,再见这表嫂,果然是一副收敛了不少的模样,也不晓得
,族长大人是如何收拾的。
“哎哟,我可怜的滟儿啊,”司寒一看兼虚摇头,顿时凉了一颗心,哭哭啼啼的拉着她的手,
“兼虚你不是号称神医么,怎么能治不好呢,哎哟,那只该死的大吼,要是让我抓着她,非把她碎
尸万段不可!”
兼虚无奈的望着天,很想提醒她一句,那大吼还是被她给气走的,她女儿变成这模样,她自己
要担大部分的责任,而且,“表嫂,滟儿现在我也只能用些温和定神的药,能不能好,还是要看她
自己,但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看遭罪时间长短了。”
她没有说的是,若是一直好不起来,这人,怕就是废了。
司寒被蒙枝禁足,在没有自己的陪同下,是不允许进入潋滟房间的。一个是怕她情绪激动吵着
女儿,另一个,便是怕她自责伤心过度。
她不能进去,自然便只能站在门外张望。这便天天过来,一守就是一天。
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兼虚听得表嫂断断续续的抱怨,想想自己还是提醒她一句的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