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向来自诩护花的很,便她不是我弟媳,此下却也不该惹她哭的。
那泪搅得我心里一片混乱,最后只能把心一横,执了她的手道:“本君,也未说不带你去教训
那些个家伙,只是怕这途中出些什么差错,与你安全有恙。”
潋滟的脸上,仍是伤情模样,抿了抿唇,哀哀的道:“你不保护我么?”
她这神情,弄得我愈发不安,连忙开口道:“这个,我自然是会保护你的,只是......”
“那就没有只是了,”她断了我的话,将身子往我怀里一投,整张脸没入了我的衣裳里,声音
便有些闷,听得人愈发心疼,“我信你,带着我一起。”
好吧。
其实,带她去玩玩也没啥大不了的。
没准她一高兴就忘了我阿弟逃婚的事,忘了我逃婚的事,然后又一高兴,将我给放了呢?
只当与过往一样,带着锦儿去玩呗。
我这般想了一想,也却是觉着自己担心的有些过了,阿念与小梦儿也不定在云梦泽的,我此下
回去也没啥事,她既然都这般说了,我权当做姐姐的招呼她也未为不可的。
“好吧,”拍了拍她的背,“教训完他们,我再送你回去。”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声音仍然闷得很,“可说定了,不能反悔。”
很是艰难的点了头,又想起她看不见,便又道:“自然不反悔。”
“虽然你这般说,”潋滟听完我的话,终于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只那望着我的脸哪里有一丝的
悲切模样,之前眼里蕴着的水都不知去了哪里,早已经看不出一点儿的痕迹来,一片云淡风轻,“
可你这人太不老实,本宫还真不放心。”
我那拍着她背的手,僵在了一半。
本君,凄惨的发现,自己竟然被她框了。
这小狐狸,不去演戏真是埋没了这天生的好演技。
更可恨的是,她对于本君又惊又怒的脸色没有丝毫反应,挑眉笑道:“你若是抱不够,本宫自
然没意见,”她说得一句,还故意紧了紧攥着我背后衣裳的手,“只此下天色不早,本宫近日又实
在没睡过几个安稳觉,不如夫君您直接将奴家带回榻上去?”
她都这般说了,我哪里还敢抱着,赶紧松了手。
“啧啧,”她摇了摇头,现了一副万分得意的神情,“夫君你真是太没有情趣了。”
去他鬼的情趣,这情趣分明是建立在本君痛苦之上的。
她的手终于放了我的衣裳,改成挽着我的手臂,“不要一副愁苦的模样,让人更想欺负的。”
侧头望了望身边那正万分得瑟的小狐狸。
本君当真需要痛定思痛,根除见泪就晕的劣根性了。否则,这场战争怕是会输的很是凄惨。
潋滟虽然春风得意了一阵,终于还是现出了疲态。
只她对于本君鞭死猴子的身,住死猴子的房,抢死猴子老婆,咳咳,这条建议很是不屑,半刻
都不愿在这昆吾之丘待了。可现下已经入了夜,要找个舒服的睡觉地方又哪里容易呢?
她这养尊处优的公主之前一路上还为着有个舒服的住处惹了一身的事,现下却一副无所谓的模
样,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一边往我身上靠,一边道:“你不是在这里么,化做个大吼的模样,本公
主睡你怀里,自是比那床更舒服的。”
这只自私自利的小狐狸!
我道她怎么无所谓呢,却原来要我去受那苦。
本君居然已经从暖床的地位下降到做床的地位了么?
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她那抱得纹丝不动。
“斯生自然乐意之至。”才怪了。
心底里自抽了几巴掌,无奈将她半抱着腾了空,就势化回了原形。
这下她倒是万分自主,转眼已经盘腿坐到了我的身上,拍了拍我的背道:“不愧是朝天犼,威
风凛凛的很。”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她这句话让本君很是受用,便姑且原谅她之前框我的事罢。
“你随便找个地方吧,本宫先睡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到了她已经躺下。
不放心的又涨了几fen身子。
过往阿念虽然胡闹,可也着实没在我身上睡过觉。
驮着只睡着的小狐狸,对于本君驰骋的技术要求委实有些高了。幸而本君驾龄颇久,技术过硬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也倒行得安稳妥当。
待行出了昆吾之丘,在相邻的黑白之丘上,找到个背风的洞穴,时辰已然过了子时。
此时潋滟睡得正熟,便是我恢复人形将她抱进怀里也未将她惊醒。
之前她虽然时常来我这处睡觉,却都是化做个狐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