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过去。”见司向颜出来,钟瑾澜心里有了几分安慰,这时候,司向颜摇摇头,拦下了钟瑾澜。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那你开车小心。”
司家距离翁凛燃所住的房子不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栋还算新的小区,司向颜报了翁凛燃的名字,发现保安的表情有些怪异,却没有多说什么让自己进去。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上了楼,就在她给自己放松心情准备按响门铃的时候,却发现这扇门根本没有锁。
心里的不安让司向颜忍不住推门进去,可映入眼帘不是属于翁凛燃的痕迹,而是已经搬空的房子和一条条白色幕布。事实证明,翁凛燃走了,她在瞒着自己,瞒着所有的情况下离开了橦沪市,甚至连最后的一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缓慢的在房间里走着,司向颜苦笑,参观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这里还残留淡淡的清香,是属于翁凛燃身上那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厨房是空的,卧室也是空的,所有的房门都开着,就好像故意在告诉闯入的自己,她已经失去了挽回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扇有些复古的小门引起司向颜的注意,她慢慢走过去,却发现唯独这扇门是锁住的。如果是以前司向颜绝不会做出破门而入的事,但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她要知道翁凛燃去了哪里,这栋她住过的房间里,还留下了什么。
拿出兜里的□□将门锁打碎,推门而入迎来的便是一阵阵淡淡的草香。这个房间显然只是一个类似储物间的东西,但在进入之后,司向颜也终于明白翁凛燃把它锁起来的理由。在这房间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报纸,而上面的内容,无一不是关于自己。
有自己被警方怀疑的新闻,也有自己参与一些会议的照片,更多的则是警方用来办案的一些图文档案。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那里面的东西并不值钱,用垃圾形容也并不为过。衣服上的纽扣,抽过的烟蒂,细腻的发丝。可司向颜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也都是自己。
嘴角扬起不可思议的弧度,感受到的却是咸咸的苦涩。司向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还是笑着的,可鼻子却那么酸那么疼,就连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难受。钢叉反复戳着心窝那块最柔嫩的地方,那里藏着自己对翁凛燃的感情和自责,稍一触碰,两者相溶,便是刺到骨子里的疼。
正如翁凛燃所说的那样,她追了自己很久,久到她都忘了累是什么感觉。想着一个人,关注着她的生活,她的举动,她的恋情。为了接近她不惜亲身奔赴险境,抛弃掉作为女人的胆小和尊严,只是为了追逐比肩。这样的感情,已经没办法再用世界上的任何言语来形容。
跪在房间木质地板上,司向颜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想在这个翁凛燃和自己最贴近的地方呆一会。就在她扶着桌子起来的时候,桌角的一行字吸引了司向颜的注意。她重新蹲下,用手机将那里照亮。视线在看清那些字的时候变得模糊,用手背擦去遮挡物,却又再一次朦胧。
你是我的光,没有你,我只个瞎子。
司向颜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哭的这么狼狈,犹如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无法止住那些泪水。哪怕隔壁的邻居因为察觉到不对而赶过来,她也没办法恢复平静。
“这位小姐,你…”
“翁凛燃,你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不再要我了?”
“这位小姐,您是想找这里的住户翁小姐吗?她才刚刚离开去机场,如果你…”
“她去了哪个机场,你知道吗!”
“这…这我不太清楚,但好像车子是朝着中心机场开的。”
“谢谢你,谢谢你。”
听了邻居的话,司向颜来不及擦干泪水就跑了出去,甚至在下楼梯的扭到脚也不肯停下来。她把车子开得飞快,闯了无数的红灯,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中心机场。她不顾形象的在人群里穿梭,也问了前台人员有没有看到翁凛燃,却没有谁能告诉她翁凛燃在哪里。
庄纪妍打断翁凛燃的话,把她的身子扳正。庄纪妍今年33岁,放在国内,不论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的女人,若是还没结婚,只怕都会有些人说三道四或觉得尴尬。可在外国,却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她的父母移民到新西兰很久,而她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庄纪妍喜欢学医,更喜欢研究中国的一些文化。她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在某天喜欢上女人。可人类总是会遇到自己想不到的事,就如同她喜欢上翁凛燃。
情急之下,司向颜顾不得那么多,她不顾机场人员的阻拦快速的冲进广播室,甚至用枪威胁着所有人让他们站到角落里,拿起了广播室的麦克。
“翁凛燃,对不起,虽然你…你早就和我说过不喜欢我对你说这三个字,可我现在还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爱你,一直以来我很少说这三个字,其实我只是害怕…怕你得到我的爱之后就会对我不再抱有新鲜感或征服感,也是我不擅长表达,所以我一直把这些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