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庄纪妍像每天那样做好了早餐去敲翁凛燃的门,如果是平时碰到她赖床,作为最遵守时间的庄大医生绝对会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然后把床上的翁凛燃拖起来。可今天听到对方那么说,她却难得的有了些耐心,坐在沙发上等待翁凛燃起来。
这样的异常被察觉到,使得翁凛燃瞬间睡意全无。她揉了揉发疼的头,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比没睡还累。或许是昨晚门口的幻觉让她想起了那个她特意去忘记的人,梦里全都是和司向颜相处的情节,两个人像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般和好如初,她压在自己身上…给了她在现实中快要忘记是什么感觉的快乐。
“翁凛燃,你还是没办法不渴望她。”感受到腿间的湿润和内裤的潮湿,翁凛燃低声说着,揉了揉长发,随意套了条裤子便推门朝浴室走去,她现在很想洗澡,洗去脑海里司向颜的影像,也洗去身体对她的幻想。
“醒了?吃点东西吧。”
“我想先去洗澡。”
“今天我要去外地出诊,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赶回来,最迟也会是明天早上。不过想到一天都看不到你,我总会自私的想你多陪陪我。”
庄纪妍自顾自的说着,身体也被她从后面抱住,翁凛燃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心里叹了口气。“庄医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我之间只是同住的关系,我有喜欢的人,她…”“既然这样,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亲密的叫我?为什么会在喝醉酒的时候不再叫我庄医生?”
庄纪妍打断翁凛燃的话,把她的身子扳正。庄纪妍今年33岁,放在国内,不论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的女人,若是还没结婚,只怕都会有些人说三道四或觉得尴尬。可在外国,却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她的父母移民到新西兰很久,而她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庄纪妍喜欢学医,更喜欢研究中国的一些文化。她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在某天喜欢上女人。可人类总是会遇到自己想不到的事,就如同她喜欢上翁凛燃。
半年的接触,半年的穷追不舍,半年的打动。庄纪妍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和厚脸皮扯不上任何关系,可惜,遇到翁凛燃,她却好像多了好几张脸,怎么丢都丢不够。翁凛燃的声音很好听,喝醉了之后还会习惯性的撒娇又带着慵懒。
昨天晚上听到她那么亲密的叫自己,庄纪妍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打动了翁凛燃,甚至激动到一夜未眠。却并不知道,这个称呼,只是对方烙印在心里甚至灵魂里的另一个人。
“庄医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口中的颜颜,并不是在叫你,只是我想起了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就在昨晚,我做了一夜和她欢爱的梦,到现在那里还湿着。”翁凛燃的回答直白且绝情,而这次庄纪妍却没了笑的力气。她看了眼身前的女人,分明她说的话那么刺耳,却让人气不起来。
庄纪妍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也是对爱情和未来有过幻想的。她以为自己会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和她一样严谨又认真的男人,可事实却无情的推翻了她当年的想法。不管从哪一点来看,翁凛燃都绝不是一个好的伴侣,除了做菜很好吃,她有太多缺点。
可是,就算那些缺点再多,看到翁凛燃一个人孤独的样子。看到她望着那个没有另一半的戒指发呆,庄纪妍心里只剩下满满的疼惜。虽然又被拒绝了,但只要翁凛燃心里那个人没来,自己就还有机会。
“算了,你去洗澡吧,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庄医生,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你值得更好的。”
“如果我能看到有人比你好,或许早就走掉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才对你气不起来。还有,如果你真的忍的很难受,其实女人自己也有解决的办法。从医学的角度…那种忍耐有伤身体。”经过翁凛燃的话,气氛似乎好了很多。庄纪妍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着。听过之后,翁凛燃露出一种还用你说的表情,关于自那什么的事,她懂的很。
“庄医生,这种事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来一次了。”
“记得拉窗帘。”见时间真的不能再拖,庄纪妍终于提起行李箱准备出发。她先是走上前有些不舍的抱了抱翁凛燃,这才推门离开。
送走庄纪妍,翁凛燃倒也没想真的在沙发上做什么。她去了浴室,把身上的衣物还有濡湿的内裤脱掉,躺在浴缸里差点又睡过去。本想不去咖啡店,但想到自己留在家里似乎也很无趣,还不如去店里打发时间。有了决定,翁凛燃换好衣服,穿上高跟鞋,又化了个淡妆,美美的去了咖啡店。
虽说在外国有语言不太通的障碍,可翁凛燃所开的这家咖啡店也不知是地域好还是靠着翁凛燃的脸,她的店铺总是很多回头客人,而且还变着花样的打听她的事。每每遇到,翁凛燃都会装作没听到或推销一下自己店里的其他东西,那钱也就进了她的包包里。
见开了店十多分钟还没人来,翁凛燃索性自己为自己研磨起咖啡。把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