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审问我到底把司家的消息泄露给谁,曾经让我两天两夜都没睡过觉,那种滋味还真是非常难忘。在外国的前几个月,我每晚都做恶梦,也都是拜她所赐。这些我本来都是想要还给向颜的,既然你这么爱她,不如就来尝尝那种滋味。”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他们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东西,但若是一天不睡觉,绝对会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头疼欲裂,烟花缭乱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呢。不过你放心,这个黑色的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让人身体虚弱无力的松弛药物,它会让你很累很疲惫,好像身体时时刻刻都被千斤的巨石压着一样。”
“而这个红色的药剂,其实就是兴奋剂一类的东西。用了它,会让你的神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保持百分之百的兴奋状态。如果这两种药放到一起,你觉得会是什么感觉?虽然我没有尝试过,但只是想想,就会让人兴奋的想笑出来啊。”
洛祁说着,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疯狂的笑着,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甚至连脸上的筋脉都跟着暴起,就像看到猎物的疯狼那般,带着嗜血的残望。
手腕被抓住,眼看着那两支针剂被注入到自己体内,翁凛燃无力的趴伏在地上,失焦的瞳孔看着那些鞋子离开房间,最终同屋子陷入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满心满眼都只是洛祁可憎的嘴脸,还有司向颜笑着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就算被你伤透了心,我也该保护你到事情结束。颜颜,别让我失望,我不能忍受,任何…人…欺负你。”
☆、第85章
滚烫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而嗓子似乎已经干涩到只能发出细微到不可听闻的轻叹。失焦的瞳孔模糊的看着贴近的地板,分明是笔直的线条,可翁凛燃却觉得整个地板和房间都在晃动,头也跟着晕得像是转了几百圈一样,迷糊不清。
身体很重,很重,重到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像是每一寸毛孔都被灌满了铅,像是全身的骨骼都被巨大的石头压着,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努力的想要撑起身体,翁凛燃却发现,即便脑袋有了意识,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连扭一扭脖子,抬一抬手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是奢望。
好累…好累…满脑袋都是同样的词汇,累得要死掉了,累得根本喘不上气,可所有的触感却是那么清晰。肋骨好像断掉了,腹部也肿起好大一块,全身的皮肉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犹如被辣椒油刷掉了一层皮那般,满满的都是斑驳不堪的破碎痕迹。
“嗯…唔…”张开嘴巴,勉强的吐出两个字符,已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翁凛燃努力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紧靠着背后的墙壁,想要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清晰的感觉没有任何减退,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明显。
左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五根手指从里到外的渗透着酸疼,就连指尖都在叫嚣着那份压抑的难受。疼,真的疼极了,分明那里的伤早已经好了,此刻却好比回放一样,反复的激起那层疼痛。骨节酸得要命,像是有人在用沾了硫酸的刀子一层层的摩擦着骨骼。
一遍又一遍的折断,折断再折断,咔咔的碎裂声在脑袋里回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越来越快。那钳子把手指反复的折来折去,让内里的骨头一层层一寸寸的碎裂成渣,尖锐的裂口刺破了手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铭心骨骼的疼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再反应到大脑,骨骼断裂的巨响震得耳朵几欲聋掉,翁凛燃用尽全力伸出右手,用力的攥紧左手发抖的五指,可是那把无形的钳子却还是不肯放过它们,哪怕那只手已经没了原型也不愿停下来。
如此一来,还不如砍掉了干脆!
这样的意识才在脑海里闪过,左手的疼痛便顺着五指和手掌链接的骨骼开始蔓延。似乎真的有一把钝刀悬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用那好似凌迟般的速度将那五根手指砍去。过分清晰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是刀刃和骨骼摩擦而产生的撕磨。
捂住左手,翁凛燃用力的咬着下唇,却觉得牙齿也像是被生生拔掉那般,每个牙龈每个间隙都酸疼难耐。她难过的张嘴咬住左手,莫名其妙的希望这两个疼痛的地方只要放在一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是于事无补。
右腿忽然开始抽筋,牵扯起膝盖的旧伤和已经遗忘掉的酸疼。骨骼与骨骼的摩擦开始吱吱作响,打在骨头里的钉子开始不安分的窜动,企图刺破骨头和皮肉破体而出。只是,折磨到这里,似乎才刚刚开始。身体比之前还要重,全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而曾经有过重伤的地方就更加严重。
趴在地上,翁凛燃张口嘴艰难的呼吸着,鲜血顺着她的鼻子溢出,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无比。后背上好了的伤痕,腹部的刀伤,左手的断指之痛,右腿的酸麻无比。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讨债一样的向翁凛燃袭来,骨骼反复折断的声音,子弹穿破膝盖的脆响,刀刃划破皮肉的撕裂声,后背被棍棒重击的冲击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