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站起来,把手中的推杆扔到垃圾桶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拯救此刻尴尬的气氛。
“你...”见司向颜站着不说话,翁凛燃忍不住开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噩梦那般,好不容易才晕过去,而龙望似乎也折磨累了,这才离开。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双手,翁凛燃黯然的望向司向颜。
“我只是不希望你带着程家的计划死在那里,医生等会就来,你先把衣服穿好。”司向颜没有看翁凛燃,而是从衣柜里找了她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发现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被司向颜扔掉,翁凛燃眼前闪了闪光亮,她尝试着用手去拿衣服,可左手根本已经失去了知觉,而右手更是时刻都泛着剧烈的撕痛。无奈之下,翁凛燃只好无力的重新趴回到沙发上,轻轻喘着气。
“我没办法。”翁凛燃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动弹,紧接着,她听到司向颜走过来,而自己的双腿被她分开。当柔软的布料和身体相接处,强忍住想要保住对方的冲动,翁凛燃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自己对司向颜的渴望。
她也是人,她也会有七情六欲。哪怕心里再爱司向颜,被怀疑,被伤害,她也会受伤,也会觉得委屈。司向颜总是不肯相信自己,哪怕自己解释的嗓子都要哑了她也听不进一句话。感到身体上的疼,翁凛燃强忍着鼻酸,把头埋进沙发里。
“司姐,我来了。”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张医生也赶来过来。她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翁凛燃,似乎已经对她受伤的事见怪不怪。
“恩,替她检查一下吧。”
“司姐,沙发似乎游戏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能让翁小姐躺到床上去吗?”
“好吧。”听到张医生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可司向颜却还是同意了。她走上前抱起翁凛燃,缓缓走向大床。期间,感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份熟悉的感觉却让司向颜觉得别扭极了,这个屋子里满是她们的回忆,而此刻,让自己纠结万分的人就在眼前,怕是无论如何,司向颜都没办法做到完全冷静。
“左手的五根手指都断了,虽然不是粉碎性的骨折,但断痕缝隙很大,能不能恢复如常,很难说。”张医生拆开翁凛燃左手的纱布,看着潦草处理的伤势,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她老早就见识过司家动刑的手段,可看到好好的手变成这样,心里却也不是滋味。
把那些固定完全不够专业的夹板拆掉,眼看着那五根手指又青又紫,肿的不像样子,张医生皱着眉头重新包扎好,又拆开翁凛燃右手的纱布。显然,这只手并不如左手伤的重,可疼痛感却明显要比左手还严重。
拆开和血肉黏在一起的纱布,眼看着那五根手指的指甲全数被折了下去,暴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肉,张医生有些难受的别过脸,却不得把拿出消毒水,涂在那片狰狞的伤口上。
“恩…”终是忍不住,翁凛燃还是轻声哼了出来。她无力的弓起背部,把脸埋在床上,企图掩饰自己的狼狈,可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她。见她的左手无力的抖动着,脖子上的青灰色筋脉微微凸起。司向颜再也忍不住,她走上前,按住翁凛燃的肩膀,随即就发现,她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却是凉的。
“翁凛燃…”忍不住叫着怀中人的名字,司向颜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只是看到这人如此痛苦却还在逞强的模样,根本没办法再狠心对她说什么或做什么。伸手摸着她消瘦的脸颊,却发现触手之处也是冰凉的一片汗水。不想让翁凛燃再强撑,司向颜用手指分开她紧咬在一起的唇瓣,将自己的手送进去。当手指被对方咬住,虽然很疼,可司向颜却笑了出来。
翁凛燃生自己气,而自己又何尝不气她呢?
“好了,左手的伤要好好调养,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力。右手不能碰水,也尽量不要碰到哪里。”处理好左右手的伤,张医生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看了眼翁凛燃缠满纱布的上半身,示意司向颜扶着她做起来。毕竟她现在前后都有伤,不管是平躺还是趴着都行不通。
“腹部的伤口有些发炎,而且没有明显的转好迹象,必须要打消炎针才行。至于背上的伤,等我一会帮你涂药在包好。”随着纱布的脱落,翁凛燃消瘦的上半身映入眼帘。那本是白皙的身体此刻已是格外狰狞,甚至很难找出毫发无伤的地方。
腹间的伤口因为太久没好好处理,周围泛着不正常的暗黑色,而后背更是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血痕,明显是用钝器生生打破了皮肉。看着翁凛燃虚弱的靠在自己怀里,司向颜难受的闭上眼,心里却已经有了决定。
就算她再怎么责怪翁凛燃,可翁凛燃只是背叛她,用不正当的目地接近自己而已。程家的事不说也罢,只要等翁凛燃的伤好了,她就会放她离开。
既然没办法回到曾经,那么放手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姐,都处理好了,她双手不能打针,只能打在手臂上,希望你能找个人看着她,别让她睡着的时候乱动把针弄歪。”
“恩,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