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碰那些粗活,封玙棠的双手是拿来弹琴的,而不是做杂物的。“嗯,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该上岗了。”左时南问封玙棠。
封玙棠点头,然后起身就要收碗,刚才左时南跟那两个店员的话,她听得明白。她虽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是她封玙棠也是能屈能伸的人。“我还真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天沦落到当服务员的地步。”想想自己的处境,封玙棠不禁有些哭笑。
“这不叫沦落,这就体验。沦落是要天天干这活儿,靠这个吃饭。但是我们不是,我们只不过是过半天的生*验。”左时南接过封玙棠的话,她不太喜欢封玙棠说那些丧气的话。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积极向上,就算有再糟糕的情况,也能从容面对。
封玙棠笑着看了看左时南,左时南的想法很多时候就是简单,但是心思却不简单。她不知道左时南是怎么成长怎么生存的,但是她知道左时南生活得很愉快。而且那种愉快的感染力很强。
封玙棠和左时南一起收碗,正准备端进后厨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一股灼热的风吹了进来,然后紧跟着就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来。那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愤愤之色。看样子心情十分的不好,两个店员都是都得察言观色的人,对于这类的人,要小心。
那两个人坐下之后,服务员还是礼貌的上前去询问,那两个人点了东西之后,服务员赶紧撤。
在那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左时南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是那一帮追着她们的人。那两个人进来之后先是目光扫了一圈之后,才坐下的。然后就开始彼此泄愤。左时南嘴角勾了勾,还好她的速度快。
“玛的,大热天的,让我们大海捞针的找个女人,满大街的都是女人,我们又不知道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只知道背着个琴盒,让我们去哪里找?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又在哪里?那女人长腿的,是会跑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要怎么找。”其中一个理着个小平头的看起来年纪比较轻的小伙最先沉不住气了。
“说得也是,像我们这样找,真不是个办法,不过众多门派的人都来了,我们不来,到时候亏得是我们。要知道,那女人身上有千狱,千狱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只要拿到千狱,以后的日子还用得着发愁吗?”另一个剪着碎发的小伙虽然也赞同小平头的话,但是也给了小平头一些安慰。
“说是这样说,但是那么多人都在找,找到了还不被大卸八块?我们能争得过别人吗?”小平头望了望店外面的情景,撇了撇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算找到了,也不要先出手,你知道我的意思吗?”碎发男阴翳的笑了笑。
封玙棠和左时南在一旁听得真切,就这两人,也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时南其实想想就想笑,不过终归是没有笑出来。但是想封玙棠挑了挑眼。
封玙棠也给了左时南一个笑容,还好左时南足够机智,她们也刚刚套上围裙,这两个人就进来了,虽然从这两个人的话中可以判断,这两个人并不认得她,而且也相信外面的那些人有很多也认不出她。不过不保准不会有人认出她来,左时南让她当服务员,可以给她适当的掩饰。
不过......封玙棠满是疑问的目光看向左时南。她跟左时南明明是两个人,但是为什么那些人说要找的只有一个人?
接到封玙棠满是疑问的目光,左时南用眼神询问封玙棠怎么了。
封玙棠用眼神看了一下自己,然后又看了看左时南,才抬了抬下巴向那两个人。
左时南瞬间会意,背着琴盒的人,那不是指封玙棠吗?背后指使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她怎么感觉其实那个人算计的是她?她们被人跟踪,那个人肯定知道她是跟封玙棠在一起的,但是为什么单单只说出封玙棠的行踪呢?似乎一直就没有人知道封玙棠的身边还有一个她。是幕后那个人故意隐瞒,还是另有目的?
左时南给了封玙棠一个眼神,示意等会儿再说。然后左时南端起了收好的碗筷送到后厨去,而封玙棠则是慢悠悠的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听那两个人的谈话。
那两个人其实也没有知道多少,后面的就没有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那两个人吃完点的东西后,结账离开。封玙棠才和左时南凑到一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人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进来晃了一圈之后,没点东西,就走了。左时南和封玙棠就一直忙着擦桌子扫地,不过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傍晚,吃饭的客人也多了起来,经过一个下午的练手,封玙棠擦桌子也上手了,端盘也上手了,于是封玙棠和左时南俨然两个真正的服务员一样,给店里面的客人端茶送水。直到殷悦出现。
殷悦优雅的抱臂看着那两个忙碌的人,嘴角洋溢着笑容,似乎很享受看那两个人劳动。而且还很有兴趣的找了个桌子点餐。当左时南拿着菜单递给殷悦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是殷悦,恨不得一脚把殷悦踹飞!
“左左,干得很起劲嘛,没钱吃饭,嘶嘶......在这里充当苦力,怎么?两个人半天苦力还顶不了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