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私心认为她能成为乱世之中雄霸四海的王者,能还子民一个太平天下。
苏漠予我的衣衫穿的有些旧了,江九便带我去做了些新衣,图了方便,也尽是些蓝、白的长衫。
刺客楼之人三教九流形色各异,不过倒都十分有趣。平日里我有时也会帮江九打理些生意、账簿之流,权且打发了时间。
更多的时候则是翻箱倒柜,查了各□□书,寻求夏依依之症的医治方法。
夏依依所练秘术倒见于诸多古籍,虽无具体修习之法,但其害处写的却详尽。
常人练习此术本就以自损寿命为代价,在青年时期便将自身潜质发挥到极致。夏依依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能活到现在,确是奇迹。
而医治之法,无非是弃练此功,好生静养,可命数之事,却难预料。
我揉揉看书看的有些酸痛的眼睛。也不知这样过了多少日夜,仍是无果。亦曾央了江九,她也在为此事奔波。
传言江湖中有位百里神医,专治疑难杂症口臭狐臭,唯行踪不定,江九命了刺客楼中人时时注意了其动向,有其踪迹者立刻上报。
江夏郡位于秦齐吴交界之地,吴国既灭,如今为秦齐瓜分。西方的夏口诸城为齐占了去,而我同江九去的汉阳,却在秦国治下。
江九手下无意中探听得近几个月百里神医即百里贤,出现于汉阳城中,且同汉阳第一富足之家林家交往甚密。似是化名作了王贤,刚向林家提了亲。
传言百里贤性情古怪,见过其面之人少之又少,江九也唯同她打过一次照面,还不知他是否易容。
百里贤虽武艺不高,可因其熟知天下药材,故于制毒用毒之术可堪为江湖第一。便连江九,此番亦不敢轻举妄动。况且百里贤还扯上了家大业大的林氏一族,不知其意欲何为。
我同江九作了男子打扮,在汉阳最好的客栈落了脚。白日里江九出门打探消息,我便到街上闲闲转了,替我二人置办些衣物配饰。
因江九已证实近来确有名唤王贤的药材商,将将同林家千金定了亲,街头巷尾,倒也有不少人议论。
我二人便趁机扮作了北地商人,来同林家做些生意。
我平日懒散惯了,如今身着华服,腰坠玉佩香袋,手中执了折扇,拇指上还同江九一样套了个青玉扳指,着实有些不自在。
江九却眯了凤眸,细细打量了我,道:“你这模样,若去了林府,林家小姐怕也是要倾心的。”
我一时未明江九此言意味,当她打趣我,便一笑了之。
第二日上林府拜访时,江九竟还煞有介事的雇了一伙家丁,抬了些她不知何处寻的珠宝银钱。
林府坐落于汉阳城东,院落阔大,设计精美,细微之处尽显南地风致。
我同江九由管家带领,入了正堂喝茶。恰是龙井好时节,汉阳居龙井产地临安迢迢百里,可这茶香清淡,入口回味甘甜,同我当年于宫中所品倒也不相上下,当是快马加鞭运送而来,其实力可见一斑。
一杯茶将毕,方见一中年男子由内室举步而来,长相平平,身量不高,却满面的笑意。这便是林家之主,垄断了汉阳江上漕运的林伯庸。
我二人起身相迎,林伯庸见了我二人,略一拱手,请我二人坐下,再细打量时,发觉他目光停留在江九身上时光倒短,大部分时间却流连于我身上。
江九同林伯庸谈起了欲将江家木材经由林家之手运销南地。生意上的事我知之不多,便静听了,间或喝些茶水。
他二人言谈许久,江九最后却将目光投向了我,对林伯庸道:“此乃舍弟,江十一郎,恰值双十年纪。”
听得江九信口胡诌的这么个名字,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她脸上。却也只能向林伯庸施礼道:“晚辈见过林先生,家中应允晚辈同家兄出行,长些见识,能遇先生确是有幸。”
林伯庸仍是笑意满面,轻点了点头,江九却邪魅一笑,继续道:“此番带舍弟出行,除长其见闻外,家中倒也托付在下了另一事,即是希望从各处商业大家中替舍弟寻个大族小姐成婚。”
我一时惊愕,恍然明白了江九前番用意,可也不能反驳,由她又开口:“听闻林家小姐琴棋书画俱精通,容貌亦是一等一的好。我这弟弟虽不才,却也熟读经史,颇有文才。”
林伯庸看了我,道:“江公子不必过谦,但见了江二公子,便已觉其风度翩翩,乃世间少有的好儿郎。只是二位想必已听闻,我林家将将与王家定了亲,若要毁约,怕也有辱林家声名。何况小女心仪王家王贤公子多时,老夫亦不忍拂逆了小女的意思。”
江九却扬声大笑,展了折扇,道:“林先生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他王家家世怎可同我淮安江氏相提并论。何况便是王贤此人,林先生也是不甚了解罢,将女儿交与这么个来头不明的人,林先生怎能安心?再者林家小姐尚未见过舍弟,或许其心意有所改变也未可知。况且我江家家教甚严,舍弟品行甚好,将来必定要继承家业,林小姐若入江家,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