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火,只有微微上挑的眉梢显示了说话的人非常不爽的心情。
时晴诺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失误。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正在尽全力挽回中。”她立正,低头,语调快且诚恳,没有丝毫推脱的意思,“因为事先监视的时候校验了三次电路,确信无有故障问题,所以直到善后组再次检验设备的时候才发现了被切入的电线,最后我们所获得的画面就是由它提供的波段。它提供给了我们虚假的信息。而且由于只有那一刻在短时间内切入了我们监管时所拍摄的原先的旧讯息,我们的监察人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在抓捕的过程中,发现——服毒自尽的那人是个替身,其余在场的所有人员共7人全部死亡,其中3人服毒自杀。”
摆了摆文件夹,柳安雅还是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后面抓捕有没有活口那是李威的事,老子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就是想知道,主操控线路上切入电线居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样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回头看了低着头的时晴诺一眼,柳安雅微微叹口气:“好了,现在也不用解释,那是以后的事。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补救的吧。”
“……”时晴诺双击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低声解释了搜查范围、人员安排、信息监控、资金控制、陈氏家族本家的接管安定以及关于其他家族安抚恐吓行为等操作。
“扯他妈的淡!照你这样能找出个鸟来!”柳安雅将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声响让内层办公间的其余几位齐齐打了个寒战。
柳安雅寒潭一样的眼神一扫,大家立刻做埋头奋斗状。
“你就暂时先给我负责这几个家族方面稳定和接洽方面的事,叫他们别再给我添乱子。你们几个,过来。”
挥手把工作台上的其余几个负责人叫来,柳安雅在电脑前坐下,飞快的浏览着资料并把特征性或有疑点的事件找出来给他们看,一边迅速在脑海中整理着思路:“他做这一手,必然准备了很久。他知道被我们顺着抓住的资金和人脉没有办法逃脱我们的监控,所以,越早暴露他知道我们所对他做的这些越危险。他选择了利用我们太过依赖我们的信息和力量这个问题,把他的一切暴漏在我们面前,走了一着险中求胜的棋:金蝉脱壳。
“不要以为你们手中掌握着他的所有资料,所有资金流动,所有人员。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太小看这家伙。我从来不敢把他做的任何一件事看成小事,他习惯下棋,前后手的伏笔和整个网路的交织庞大而且复杂。他自己手中的人埋伏的很深,背后一定有一笔从开始就做好后备预案的逃脱资金,你们不知道的才是他要走时最终的选择。”
她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神情变得兴奋了起来,嘴角不自主的带着棋逢敌手的微笑。
她的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我们中了他的圈套。一个人临终时的反击为什么会这么薄弱?绑架一个公司小组长的爱人来羞辱她,还是试图重新掌握主动?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不,他在向我们证明,他在试图反击,这是他的后手,可惜被我们识破了。而且他也想通过我传达一个信息,就是他的真人确实在我们所监控的区域。同时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这一边,方便他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资金和货物的流动,还有人手的转移。
同时,他可能也试图以夏书瑶为□□,试图制造我和公司的内部不和从而从中寻找制造紊乱的契机。恩……好吧,这证明他以为老大的脑子和他是一样的……恩,或者说他以为老大是个正常的人类……或者最直白的说他以为老大会把他当成一根很大的菜……
他牵制我们的视线,至少是牵制住我的视线。在他开始行动的时刻,我没有能及时掌握到第一手动态从而阻止,为他的行动制造了一个良好的时机。而昨天我们的资料全部正常的缘故,也让我忽略了他的下一步棋。
金蝉脱壳为了什么?逃离掌控。逃离掌控了为什么?谋生,图谋东山再起。此人手段心机都很好,更有雄心和能为之隐忍的耐性,只可惜生错了地方和时间,我只能说……我们组织就胜在根基雄稳,网络庞大,财大气粗,人手众多上。刨去这些硬件上的压迫,胜负……难说啊。
昨晚白做了这么多工……只能说我们的善后不错,居然还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一遭。”
重新站起来,柳安雅居然开始微笑了。
轻轻拍拍手,她沉声说道:“我没有批评大家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不让我们小组被其余的家伙们嘲笑,反思留在庆功会上再做吧。现在,开始干活。”
柳安雅在刚才大脑整理思路分析原因讲给大家和自己听的时候,同时查看了电脑上从开始到现在的一些片段资料,最后列了一个大概的谋划。
工作室里所有的电脑资料都是共享的,但是有权限,分为三层。
第一层权限的机器是外围工作室的电脑,那多到几乎令别的科的人艳羡的一人两至三台电脑。虽然电脑并没有安装互相可视程序或者说可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