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啊都没事啦,我先回去了呵呵呵。”
“谢谢阿姨。”纪蔓璃也给了大妈一个微笑。
虽然在大妈离开时,她依稀能听见她碎碎念着:”好好的女孩子,找另一个女的有什么用…”
但她并不以为意。
站在原地盯着自己家门许久,纪蔓璃一语不发,柏笙担心的将手搭上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她应该不会再来了…要不先去车上,妳还没有吃完午饭呢…”
纪蔓璃点了点头,随即被柏笙带上了她的休旅车。
才刚系好了安全带,方才所受到的委屈与恐惧便立刻化作泪珠一个一个落了下来,柏笙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纪蔓璃哭泣,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又是递卫生纸,又是帮忙擦泪。
最后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将纪蔓璃搂进怀中。
她再也不愿意隐忍了,她早在心中想过了千百次,即便如今在这个情况下。
“别…别哭了…”柏笙安慰着她,用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抚她:”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妳…”
纪蔓璃将脸贴在柏笙的肩膀,泪水将她的衣服沾染成了世界地图,在柏笙的怀中,那一份安全感她再也不能否认,但是…
“柏笙,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纪蔓璃抽答答的问着。
“什、什么?”柏笙有些讶异的听着纪蔓璃的问题,心里思忖着难道她现下这般问是早就知道了么?
“妳的法、法国同学啊,那一个,叫卢卡斯的,”哭腔使的她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她不是,妳的男朋友么?”
“不是!”柏笙连忙否认,她的双手搭上了纪蔓璃的腰,将她搂的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纪蔓璃…我…”
“什么…可是,你们两人看起来那么的般配…”
“不是…”柏笙几乎要被纪蔓璃的误会弄得哭笑不得:”我喜欢的人…一直在这里,很多年了,从来…没有改变。”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纪蔓璃看着柏笙,一时之间连流泪也忘记了。柏笙不自觉动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过了许久,纪蔓璃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声音颤抖且混合着哭腔。
“妳...再说一次...”她抓住了柏笙的手:”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柏笙看着纪蔓璃将自己拉离怀抱,以一种不能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几乎要在她的脸上烧灼出一个窟窿。
“我说,”柏笙深吸了一口气,用她这辈子最为温柔而虔诚的语气说道:”我说...我喜欢...妳,一直都是...”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如此露骨的说出口。她以为自己将带着这个秘密,望着她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而她不过只能如她记忆中那般优雅的在她的婚礼上,给予她祝福。
然而她最终说了出口,她打破了长久以来的隐忍,面对她所有恐惧、难过、哀恸的模样,她的心中除了心疼,更多的却是另一种企盼,企盼自己不再是只能安慰她的人。
无论好的坏的,她所想要的,是陪伴她一起面对。
她看着纪蔓璃,眼神里头满溢着坚定。
纪蔓璃看着她,眼色沉了下来,几滴眼泪缓缓的自眼眶边缘滑下。她看着柏笙,心里头乱成一团多处成了死结的毛线。
原来那一个男人与柏笙的关系,不过是她的胡思乱想,先前的担忧与心中的酸涩,都只是自己钻牛角尖。
她说,她喜欢了她,好久好久。而这话让她想起了好多、好多事。她想起了高中时,柏笙曾经替她做过的便当;她想起毕业那天时,柏笙给了她一枝向日葵,然后告诉她说,她要出国了,她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她想起柏笙回来的这些日子里,那些她无数的体贴与呵护,她那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情感,她那不敢越界的讨好与陪伴。
若不是柏笙今日与她坦白,可能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会沉浸在无以名状的悲伤之中,祝福着柏笙与另一个人走入教堂。柏笙如此富有吸引力且优秀,她知道,她炙手可热。
喜欢一个人,这喜欢两个字,可重可轻,但由柏笙说了出来,纪蔓璃便觉得那两字有着全世界迭加起来的重量,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上有些酸涩,却又让人幸福的说不出话来。
“纪蔓璃…”
迟迟得不到她的响应,柏笙看着楞神的她,忍不住又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纪蔓璃看了柏笙一眼,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想到了几年前,某天阳光灿烂,叶雅筑递给了她一条手炼,是蜡绳编的,上头有深蓝、浅蓝,与白色,还有一个铜制小船锚吊饰。
那天,她的笑容比阳光要灿烂上百倍,纪蔓璃也记得她说,她喜欢她。
那时候自己怎么了?她记得自己似乎抱着她,又叫又跳,十足像个小女孩。
那时候她以为感情不需要有负担,世界是美好的,如同女孩们手中交流翻阅的。那时候她以为如此单纯的感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