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是馆子吧,还炒饭!?要不是国外留学时见过那张脸,我非得把她大卸八块喂狗。她吃饭完后,你猜怎么?”
“‘我没钱,你还需要服务员吗?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做,我想要工作。’她一脸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瑾瑄眉心一揪,心抽痛,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五年前的易辰晓是如何的走投无路,自贬身价。
“之后我了解,那段时间她急需要钱到处找工作四处奔波,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社会待遇本来就不高,她不是被人质疑她的作品就嫌弃她毫无名气,生活慢慢陷入窘境,但压倒她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她和别人一起展览卖画。她的油画是卖了个好价钱,结局却是司空见惯悲剧收场,涉世未深的小青年被人栽赃嫁祸,说她的作品是剽窃盗用,没分的半杯羹,还惹了一屁股的骚,吃上官司。”
“和她合作的是个略懂画的职业女性,在c市有一定背景,报警于事无补,偌大的c市无人能依靠,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服那口气,单枪匹马找上人家拼尽全力,结果对方人多势众,把她拉在街上打了一顿不说,女人张狂叫人把二狗子踩着她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亲眼见到她没完成的作品在她面前烧成灰烬,她声嘶力竭却无能无力,她的一技之长被火燃尽成灰,最后沙哑的连哭都没有了。”
“她的官司一直纠缠她,就连梁丝娴也被牵扯进来,一家人不得安宁,我找人帮她,呵,也算二狗子时来运转,她领正式工资那天,那个女人得罪了更有权势的人,进去了,她的生活才照进一点眼光。”
张艾娜的话犹在耳边,苏瑾瑄坐在沙发一角若有所思,肖露洗完澡出来,直直在她身边坐下:“还震惊在辰晓悲惨的遭遇里?别多想了,你看她现在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苏瑾瑄无力的笑了笑:“我想象过她五年前是怎么过的,可具体在事件上时,还是忍不住惊诧。也明白她为什么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把辰晓白色象牙塔摧残的体无完肤。她一直在等易辰晓主动靠近,等的筋疲力尽,等的满腔怒火,等的她快要被易辰晓逼的快要放弃的时候,现在突然听到这些,似乎也多了些理解和释怀了。
忽视她曾经受到的伤害,磨灭的自信,摧毁的张扬,挫败的生活,多重打击和压力下,心理阴影一直笼罩,易辰晓还能清醒的装傻充能也是一种万幸吧。
“对现在她来说,我不该急于求成。”
对现在的易辰晓来说,没有完全的把握她是不轻易去枉为,也需要人引领她走出那片晦暗。
肖露惊呼:“啊,你这还叫急于求成啊?女人青春不等人,要等她心理痊愈,你两白发苍苍,杵着拐杖谈恋爱。”
苏瑾瑄淡淡一笑,肖露更是无语,两人闲扯一会,肖露接到她男朋友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去煲电话粥了。
苏瑾瑄摇头浅笑,没过一会儿,她也接到一通电话,那边是粗狂沉稳的男声,一听就能联想到对方魁梧刚毅的轮廓。
对方说了几句,苏瑾瑄点了几次头,最后道:“只要不是人为的伤害,你们藏在暗处,别打扰她日常生活就可以了。”
电话挂了,一直筹办的事今日算是办妥了,苏瑾瑄吁了口气,心踏实许多。
“姐,我走了。”梁丝娴家,易辰晓笑眯眯背好双肩包,嘴里叼一块梁丝娴削好的苹果。
“坐车时候小心点。”梁丝娴不忘叮嘱:“还有,你和瑾瑄···”
“我知道,不刻意接近。”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徒留下梁丝娴叹了口气。
已出院的易安儿拉拉她的衣袖:“妈妈妈妈,你叹什么气,瑾瑄姐姐怎么了?她是不是要和辰晓一起来看我。”
摸摸她的头发:“你很喜欢瑾瑄姐姐?”
“恩,瑾瑄姐姐说话很轻很好听,笑起来也很好看,而且她还给我买很多礼物。”
易安儿对苏瑾瑄溢于言表的喜欢令梁丝娴一愣,苏瑾瑄恬淡文静,说话温温柔柔,为人着想,身为女人,她的确无可挑剔。前段时间她去辞职,不想欠司佩然人情,谁料,司佩然和她转正的事没有半点关系,想来应该是瑾瑄在安儿生病的时候办妥了这些事。
瑾瑄和辰晓自小一起长大,从内心说来,她也挺喜欢瑾瑄这样乖巧的女孩。
可是···可是两个人终究是女人,何况,司佩然不能忍受自己独生女再次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梁丝娴无奈叹息一声,心境如明,辰晓和瑾瑄的纠缠不是三言两语说断就断的。
宁总办公室,经过一系列的细微修改和调整,大小姐终于对设计给了‘nice’,心头大石落下,易辰晓整一个无事一身轻的愉悦:“待会要不要一起吃饭?”
宁梓玥支起下巴,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天方夜谭了。”
易辰晓无语,不就请她吃饭谢谢她对她工作上的支持与认可,居然能扯到这么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