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道了一声,“嗯。”
“我后天放年假,回家看看伯父伯母。至于宫茗……找不到就不要找了……”说到这里,她皱起眉头,“那么大个的人了,要回来,她自己会回来。”
听得陈景枫这么说,又想到昨天晚上妻子跟自己说的话,宫树无奈,只好点头。
出了陈景枫的家,宫树看着黑暗的天空,抬头,吐出一口白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开了车先回家。
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让他觉得太过混乱。自家妹妹和老爷子对着干,拒绝了老爷子一意孤行的打算让她和认识的朋友儿子定亲的事。原本宫树只是以为妹妹只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也劝着父亲不要这么固执,结果倒好,妹妹直接说,不是,只是她对男人没兴趣,她喜欢的,是女人。
宫树当时就震惊了!
同性恋啊,一个带着多么浓重贬义色彩的词,落在了她妹妹身上,不得不说,给他这个做哥哥的心,来上了重重的一击。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妹妹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可还没等他全部反应过来,老爷子拔高了声音,震怒道,“你再说一次!”
原本一开始宫茗反对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就气的火冒三丈了,结果一听这个,更加气了。更让人恼火的,还在后头,因为老爷子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们家那个从小不怕爹不怕妈被惯的无法无天的妹纸,还真的仰起脖子,镇定的说了一句,“爸爸,我说。我喜欢女人,所以,我不会跟那男的定亲,更加不会结婚。”
那小身板挺直的,让宫树觉得自己家娇小的妹妹,要比自己高大得多了。
于是,老爷子扔了茶壶,扬手就要揍人。
一片混乱里,心疼妹妹的宫树赶忙挡住了老爷子的手,将妹妹护着送出了门口。
走到门口时,老爷子震怒的声音响在了耳畔。那是,他这辈子听到父亲对小妹妹唯一一次,发的火。
他说,“你滚!滚出这个家门,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听得父亲撂下的狠话,宫树只得无奈的把钱塞到宫茗手上,说,“先去外面躲一段时间,等爸爸不生气再回来吧。”
然后,他看着自己妹妹跑进了黑夜里。
直到第二天,父亲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而妹妹,一晚上都没有给自己电话。意识到这一点的宫树,怕她一个人害怕难过,忍不住的就打了宫茗的电话,结果,关机。后来,又打了陈景枫的电话,打了很多个,没人接。
这才想到偷偷溜出来,去找陈景枫。结果,人还是不在。他不知道妹妹去哪里了,是不是一个人伤心失落着,或许还会哭。毕竟父亲惯来不对她发脾气,这一次,铁定是难过的受不了了。而且,她身上估计也就他给的那点钱,万一冻着饿着又怎么办。
又这么操心着,宫树把车开回了家。
或许,明天宫茗就会开机了吧。又想到妻子说的,给父母还有宫茗彼此一点时间,想着今天刚从外公外婆家回来逗两个老人开心的孩子,宫树的心里也放松了一点。
明天,如果还不回来,就和姐姐商量怎么办。
彼时,颇为乐观的宫树还没有想到,自己没良心的妹妹,一走,就是天边远。逃了很久,才有了踪迹。
明明是新年,宫家气氛却十分不和谐。宫穗回家陪了父母好几天,又劝了很多,总算把母亲劝着没那么担忧了。只是父亲还是很固执,一副宫茗永远都不要回来的模样。
彼时,宫茗还是没有音讯,除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打了电话给哥哥姐姐报了平安,并说出害怕父亲会揍她决定在外不回家的话之后,就果断挂了电话。
宫树怎么问,都问不出她的地址,无奈只得作罢。
并且,在宫茗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宫树和宫穗完全倒戈,变着法帮她说话了。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宫茗,但是一想到,就算以后有什么,哥哥姐姐也可以照拂一二,也没有那么担忧。
一直到元宵,宫茗未曾与父母亲说过一句话。
宫家的气氛不好,作为邻居的陈朗,自然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只是景慕一向大女人,后知后觉的过了元宵才发现,往年来自己家玩的宫茗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那天晚上吃汤圆随口就问了一句,“好久不见小茗儿了,她是不是去实习了?”
陈景枫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点头,“嗯。”
只陈朗扭头,看了一眼眉间十分阴郁的女儿,有些担忧。
宫茗未曾联系过陈景枫,其实是害怕,害怕陈景枫知道后,会生她的气,会骂她。于是拖着拖着,就到了四月。
清明节假期之后,下了许久的雨总算是放了晴。陈景枫在医院见到宫爸宫妈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了。
那是一个晚上,恰好是陈景枫值班。接了救护车匆匆的推到病房时,陈景枫接过手,一看,床上坐着的人,是宫茗的父亲。
和上次一样,宫家父亲在浴室里摔倒了。不过上次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