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一晚!”
“哦~”参洛了然的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陈医生果然好精力呢~”
只她不知道,宫茗一听到陈医生三个字,又想到昨天在沙发上被压了又压时,陈景枫逼着她喊的模样,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去你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分明就是几百年没喂饱的节奏好嘛,她都觉得自己要被那个衣冠禽兽啃的渣都不剩了。
下午的时候没课,楚蕊也有空,姐妹三个就一起约着逛街去了。宫茗原先是不想去的,她赶着回家等陈景枫下班做饭来着。可架不住楚蕊用她们八年革命情谊相逼,只能灰溜溜的跟在参洛屁股后面赴了约。
逛了一会街,三个人也不想走了,就一起到了附近的会所做了spa。期间好奇宝宝楚蕊自然是把宫茗第二春的经历挖的差不多了。
宫茗脸皮也是不薄,虽然期间被参洛揶揄不少,但还是很淡定的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三人闹了好一会,这才尽兴回去。只聊天时,楚蕊一句无心的话,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宫茗的内心深处,扎了根,将臆想生长到四肢百骸。
揣着难以言喻的忐忑,宫茗拿着陈景枫给她的钥匙,很是复杂的开了门。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家里的灯没有开,看起来陈景枫还没有回来。她今天照例不用不用值班,看情形,宫茗猜着她一定是加班了。
开灯,锁门,将包包扔在沙发,却发现属于陈景枫的那一串钥匙随意的扔在茶几上。心头一喜,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开了灯,果真见到床上的被窝隆起一个小山脉。
向前,走到床边,映入眼帘的是陈景枫探出被窝里的安静睡颜。宫茗坐在床边,看着她疲乏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面颊。看着她此刻毫无防备的孩子模样,眼眸柔和。
大概是太累了,陈景枫闭着眼一个人睡得很深。宫茗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陈景枫与她说的话,她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手术,估计会很慢才能回来。
其实这个点,根本不算慢,以往陈景枫做了一场大手术之后也没这么疲乏,看起来今天应该是在手术室里站了很久才会这么累了。
又想到前一阵日子因为太过繁忙,陈景枫的腰总是疼,每天早起或者晚归总能瞧见她用手敲击脖颈和腰的模样,心疼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做医生的有多辛苦,她是有所耳闻的。直到和一个医生生活在一起之后,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陈景枫的劳累。尤其是作为外科的陈景枫,最近一年走在icu,更是繁忙。
明明每天都是这么忙了,她在这里住了一年的时间,如果她在家,这个人却还是会坚持每天下厨,做她喜欢的菜,陪她一起吃晚饭,和以前一样,从来不会让她觉得孤单。
她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让人心安。才在一起一天,就把戒指送了出去,跟自己说要和父母坦诚,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不让自己操心。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人不放开心怀去依赖。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楚蕊口中成了这么样的一个存在。
楚蕊说,“医生是不是喜欢你很久了?肯定是喜欢你很多年了。”
她说,医生喜欢你很多年,却介怀两家的关系,只把你当妹妹看,所以不敢跟你表白。等你长大了,又分手了,才跟你说在一起。
楚蕊这么猜着,自己的心明明也跟着猜测慌乱着,嘴上却掩饰着说道,“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她早就在我跟她表白的时候点头了好嘛?”
可心里却一遍遍的否认,不是这样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去年元宵入住之后的一个深夜里,陈景枫很迟未归,于是她很早就入睡了。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有人抚摸着她额前的长发。微凉的指尖轻抚面颊时,她浑身一凛,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那一瞬间,她反应过来,这轻柔的动作是记忆中的熟悉。
那一个刹那,她晓得了,抚摸她的人,是陈景枫。
许是知道陈景枫不会伤害她,且她身上的气息太过温和,宫茗放松了身子,装着睡任她动作。可陈景枫却只是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帮她掖了掖被子,就起身离开了。
此后有两三个凌晨清醒的夜晚,都能感觉到有人坐在她的床边,静默凝视,一如她的此刻。
宫茗伸出食指,柔嫩的指尖在陈景枫的脸上勾勒着深入骨髓的轮廓,一时之间心绪纷杂。
她难以猜测陈景枫在每一个深夜里静坐在她的床头,凝视着她的脸时,是如何的心情。欣喜,哀怨,抑或很复杂。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样的感情,有着爱。
根本不是姐姐对妹妹的爱,而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怀揣着的感情,得不到,放不下……
宫茗开着灯,看着睡着的陈景枫好一会,看着看着就开始鼻酸眼胀。
呐,陈景枫,你为什么要这么一个人偷偷的看着我呢?是因为想爱又不敢爱,还是因为,想爱又不能爱呢?
不过,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