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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被她这个说法逗乐了。兴许是两人把小秘密都摊开的原因，参洛觉得跟宫茗亲近了不少，话也愿意多了起来。心里的郁结也应着发现同道中人而冲散了不少，她望着宫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姐姐，是不是你经常留宿的那个医生姐姐，就是上一次在体育馆我们见到的那个？”

    “嗯。”宫茗点点头，“就是她。”

    “你们是青梅竹马？”

    “算是吧，我一出生就认识她了，她家就在我家对面。”

    “原来那就是她家……好近……那她，知不知道你喜欢她？”

    “怎么可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喜欢女人。”

    “嗯？”参洛有些好奇了，怎么会这么巧。

    宫茗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是她大二暑假的时候，我们露营遇上了，然后很偶然，我看到了她跟她高中同学在拥吻。”

    “……”

    “不过她们分手了，我上初二之后就没见过陈景枫往外跑，估计就是那时候单身的吧。然后一直单身很多年，感觉她不像是一个热衷找女朋友的人。她很忙，毕竟是医学生，天天忙着学习，我觉得她爱上尸体的概率比重新爱上一个人的概率还要大。”

    “宫茗……这个说法怪渗人的。”参洛摸摸手臂，有些无言的望着她。

    “当然了，这只是自暴自弃的说法。但她对我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估计可以忍受我向她撒娇一辈子吧。”虽然按照陈景枫的说法是把她当做妹妹，但她也就膈应了那么一段时间，就当做没听见了。

    “……”感觉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

    宫茗看了一眼对面的参洛，伸手揉乱她的发，笑道，“好了，先不说我的了，你说你跟你姐怎么回事呗？”

    “我跟她……”参洛托着下巴，垂眸轻声的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冬天……”

    窗外夜色渐深，路灯透了进来，随着参洛的细声低喃浮浮沉沉。宫茗看着这个与自己同样喜欢上一个大龄女青年的少女，听着她的叙述，陷入了对方的回忆里。

    她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七年前的冬天，人潮拥挤的火车站。第二次，则是在参家那座大的可怕的别墅里。

    从参洛的口中，宫茗渐渐的把记忆中迷迷糊糊的天然呆大姐的形象拼凑得更加丰满。

    参商人很好，很爱笑，会带参洛到处玩，会给参洛所有想要的一切。初二那年参洛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被参商看见了，明明是个大人的参商竟然会跟小孩子计较，把欺负参洛的人全部拎到了校长办公室去处理。

    参洛的钢琴是参商教的，舞蹈是参商推荐去学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参商培养出来的。参商会给她挑衣服挑鞋子，事无巨细都做的很体贴……

    宫茗听着身旁开了话闸之后喋喋不休的少女，终于听她说完了她们的姐妹情深。忽然伸手，捧起了参洛的小脸蛋，望着对方认真的说道，“你告诉我你姐是不是萝莉控，有养成癖！”

    这做法分分明明就是光源式养成计划啊喂！

    参洛抬手，拍掉了宫茗捧着自己脸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她要是有我还比较开心点。”她真的不介意被参商当做童养媳养大啊喂！

    宫茗呵呵一笑，捏着参洛的小脸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不就是一个情敌么，是不是还不确定呢，要我说你先得跟你姐求证呢。”

    “可是……”

    “可是什么？万一就算是你是她妹妹她也不会意识到什么，就算那个女人是她女朋友也不代表你没机会么。感情分分合合，总有人走总有人进，别那么担心，只要有心，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宫茗看着参洛，满目的激励，“参洛，振作点，如果就这么颓废放弃了，这辈子你姐都会是别人的了。”

    参洛觉得宫茗一直是一个很自信的人，现在也一样，她的目光里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参洛跟着点头，握紧了小拳头。

    宫茗看着小姐妹开导了一点，也有些开心，想着以后也能有个人说说话有个人商量感情问题，心情就又更加好了。两人聊了那么久，也到点应该是睡觉了。

    说罢，两人一同躺进被窝里，息掉了灯光，陷入睡眠里。幽深的夜风从窗口开了十厘米的宽风里缓缓的飘了进来，摇曳着放下的窗帘，轻轻的拂过床上那两个被幽蓝色亮光勾勒出来的单薄轮廓。

    夜漫长，几家年少几家愁。

    说出只要努力，就没有挖不到墙角这句话的宫茗，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够做到的。爱一个人，并不像学习一样，你付出多少，就能够得到多少的回报。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你再怎么努力，你在她的心里的分数也不会变高，最多会把你的付出化成她心底的感激，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

    如果不爱，什么都是无用的。

    很久之后，宫茗哭着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件压抑的事情，如果有人分享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痛苦的承担要来的好。参洛的心情在宫茗的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