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轻笑:“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什么?”
顾瑜脸一红,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自己龌龊的想法竟然说出了口。
“想在这里吗?”何晏双颊堆上了酡红。
“嗯?”
何晏笔直的躺下去,大氅在地上散开,像白雪中艳红的花。顾瑜吞了口唾沫,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扑上去。
“不想吗?”何晏的声音变得喑哑,双手交叉放在头顶,天地中响彻金属清脆的碰撞声。
顾瑜磨了磨牙,不要命的扑了上去,刚要解自己的衣带,却被何晏半途拦住。
“嗯?”
什么意思?刚才明明是你诱惑我的!
何晏伸手摘下顾瑜腰上的鞭子递给她,一边媚惑的笑,一边带着勾引的看。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
顾瑜怒瞪回去。
这是你自己选的,伤了身子可不要后悔!
何晏挑衅的回瞪。
那要看你的本事!
顾瑜反而不着急脱自己的衣服了。她慢条斯理的解下何晏衣带,把身下人双手捆缚在头顶。说来还要多谢方才那个黑衣人削断镣铐,方便她把内外三重深衣,一件一件脱下来,一件一件扔进及踝深的雪里。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衣袍,宽袍大袖,袖子上绣了紫色的蔷薇花。
何晏由着顾瑜施为,双眸柔软如春水。虽然一方衣冠整齐,一方赤身裸体,确实令人有种异样的羞涩——然而幕天席地,四周白茫茫一片,唯有自己和眼前人,这种感觉让她无比疯狂。
顾瑜敢缠在腰间的鞭子,自然不是寻常之物。这鞭子是用牛皮与银线混织,里面编入了数十枚一寸长短的银针。平时缠在腰间皆平顺不显,打在人身上,一鞭可以抽下一块皮肉。贯注内力,一鞭即可致命。
顾瑜一鞭子抽下来,在何晏胸前划出一道血痕。
“我喜欢听你放荡的声音。”她凑到何晏耳边说。
每一鞭下去,何晏都发出低声的柔媚的呻·吟,身子因为冬天的寒冷和鞭梢划过血肉的疼痛而战栗,双瞳蒙上一层淡淡地雾气。
顾瑜依然一鞭一鞭抽下来,极耐心,又极精致。等到何晏的胸前被鞭痕布满,她一挑眉,鞭子竟然抽向何晏的大腿根部。
“唔……”何晏痛哼一声,像弓着的虾米,从头到脚蜷了起来。
“自己打开,还是我来?”顾瑜认真的问,像是问今日的功课写完没有。
何晏忍着痛笑得明媚,就那样驯服的向顾瑜打开自己的身子。
顾瑜一鞭抽在同样的地方。
何晏还是那样明媚的笑着,头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扎进掌心里。
顾瑜手中的鞭子垂落,看着何晏,微微蹙眉。
还好吗?
何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当然,直到你满意为止。
顾瑜双目赤红。
你这个小妖精!今日我非得死在你身上!
何晏认真的回望。
我陪你一起死。
顾瑜扔下鞭子去吻何晏,满嘴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她单臂压着何晏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搂着何晏的脖子。唇齿交缠,她一口咬在何晏的下唇上,伸舌舔了舔溢出的鲜血。
一番云雨过后,何晏的身上除了鞭痕就是吻痕,慵懒的躺在大氅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顾瑜伸手去抱她,她竟然微微躲闪,好让顾瑜方便的抓到大氅边缘。
嗯?
你拿走啊。
为什么?
眼见顾瑜带着不解看着她,心中眼中全是她的影子。何晏慵懒的开口:“你不喜欢么?把云雨过后的情人丢弃在雪地里,任凭雪花飘落,一点点把爱人埋葬,嗯?”
我只是说说。
我知道啊,一般说什么“只是说说”,只是因为不敢实现而已。
顾瑜被那笑容一慑,竟真的迷迷糊糊的下手去拽何晏身下铺的大氅。幸而何晏有几分重量,顾瑜并没有拽动。
等等我在干什么!就知道色·欲熏心一定没好事!
顾瑜痛苦的捂脸。
见顾瑜迟迟没动作,何晏大大方方的坐起来,捡起大氅的两个角,团一团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张精雕玉琢的脸。
“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嗯,好啊。”顾瑜抱着膝坐下来,把何晏揽在自己怀里。
“金阶玉堂前,
雪落连珠子。
此雪何时休,
此恨何时已……”
顾瑜越听,越觉得这是南国的小曲儿。
“你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上哪学得这么缠绵悱恻的曲儿?”
你不记得了。那还是你教我的……
“教我的人,早已忘记了。”
何晏挥开顾瑜在身上肆虐的手,笑语嫣然:“顾瑜,现在说正事。”
“正事?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