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沌的男女忽得一下撞到你身上,杀得陈礼一个措手不及。
“陈礼,去不去蹦一蹦!”舒潼带着酒气朝陈礼大吼,陈礼回吼一声“要聋啦!”,一边摆手说不去。舒潼傻笑两声,拉着泽泽往人多的地方钻,两人把钱包手机全都丢给陈礼。
好么,陈礼一人看着三人的东西,更不敢掉以轻心了,一会儿酒保又来了,给陈礼续了一杯,她无所事事地坐在吧台边,仿佛和外面的灯红酒绿都隔离开了。
舒潼的手机一直在震,迫不得已陈礼掏出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学霸的名字,陈礼好奇,舒潼不说自己再也没和学霸联系过了吗?一看未接来电,竟然连续打了十多个!
“喂?你好,舒潼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陈礼说。“潼潼……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我……”电话里传来哭得泣不成声的男音,估计是学霸本人了,陈礼只听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好歹。
“我不是舒潼,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陈礼没好气地说,但是对方仿佛听不见陈礼说什么,估计是喝醉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陈礼忍住挂掉的冲动,艰难的在酒吧低音炮旁边听完了,大意是校花没考上大学,去学霸的大学挂名读了个专科,俩人又和好了,前阵子校花突然跟学霸说她怀孕了,说要和学霸结婚。
学霸一听就吓坏了,家里还指望着自己光宗耀祖呢,哪能突然就来一个不明不白的血脉。学霸不敢跟爹妈说,思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舒潼。“胡林深,你是不是傻逼,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现在追舒潼的男生都从黑河排到腾冲了,要哭找你爹妈哭去!”陈礼炸了。
“你、你是谁?”对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惊了。
“你陈礼大爷!”
陈礼怒地将电话挂了,顺带一口把酒干了,可能是煞气太足,酒保过来拿着酒杯若无其事地就走了。
舒潼和泽泽也蹦完了,蹦跶蹦跶地回来了。泽泽手上还有俩小卡,笑得乐不可支,舒潼调笑地说自己小闺女终于有市场了,泽泽怒目还蹬了舒潼俩腿子。
“走吧,换摊儿,带你们去个新奇的地方,我特意打听的,同志酒吧!”舒潼说。
“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泽泽问。
“废话,当然男女都有啊,男同志我们仨混不进去,女同志我怕忍不住了。”舒潼说。
“同学,你都对新世界挺好奇的啊?”陈礼说。
“学习学习,技多不压身嘛……”舒潼笑着说。
舒潼不知道哪里弄来张会员卡,轻而易举进了会员制的酒吧。看到里面的布局,陈礼只想到一个词,别有洞天。其实大体来说酒吧都差别不大,人在混乱黑暗的基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是那些亲来亲去的一对对都雌雄迷离的,晃得三人有点眼晕。
舒潼被一个更加高硕的女人打了屁股,她也不退让,拂了一下对方的腰。眼看着对方要亲上来了,舒潼搭上一旁看呆了的泽泽的肩,仿佛在说“我有人了”。
“我有人了。”下一秒,舒潼就说了出来,对方只好识相离开了,补了一句“眼光不错”。
泽泽已然懵了。
“老手啊舒潼,跟你几年没看出来啊!”陈礼耸耸她。
“要放你们俩单独进来,不早就被吃了。我可是有备而来的,好么~”
这晚陈礼见识到了不少,什么男男女女湿吻,贴面舞,陈礼不得不喝了好几扎冰水压压惊,泽泽和舒潼两人也闲不住,转往危险的地方凑,回来后泽泽还说了一句:“原来洗手间的隔间还有这种用法。”
陈礼简直崩溃,不过当时看见两个吻得忘我的女生,她渐渐代入了自己和宗岳。
果然么,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想到这里,心底奄息的火苗又有燎原的趋势了。
回到酒店,陈礼匆忙连上手机电源,那会儿已经是将近午夜,可能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陈礼预感宗岳还没睡,小心翼翼地打了她的电话。
“喂,你好。”
宗岳的声音就像一汪潺潺的流水,让陈礼瞬间清醒了。陈礼握着手机僵持,隔了老半天也没说话。
“陈礼吗?发生什么事了吗?”宗岳有点紧张。
“没、没事,我好像有点醉了。”陈礼慌忙说。
“你在哪?身边有认识的人吗?”
“我在广州,没事,我和舒潼她们在一块儿,我们仨来这边玩儿。”
“需要我去借你吗?现在外面很乱呢,大半夜的。”宗岳问。
“等等……你也在广州吗?”
“对啊,我是广州人,不回家,放假去哪儿呢?”宗岳笑道。
“好哇!那我今天在越秀看到的是你咯?”陈礼有些激动,“我以为认错人了呢。”
“嗯,你没事儿就好,这么晚来电话,以为你有急事,”宗岳说“最近打算去哪儿呢,这么大老远跑过来玩。”
“明天在市区瞎逛,后、后天去番禺,那个动物园,看猴子……”这让陈礼想到站在宗岳自行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