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替哪个皇军传话了?”
“新生奖学金今天到账了,你们猜有多少……”泽泽伸出一个手掌晃了晃。
“五、五千?天啊学校这么大方!”陈礼叫了出来。
“还有两个新生拿得校长奖学金呢,八千!没把我嫉妒死,”泽泽说“其中一个人是宗岳,陈礼你知道吗?”
“噢噢噢噢噢噢~”宿舍里的人齐声怪叫着,陈礼此时就跟塞满了火药的二踢脚一样,只是还未点炸。
真是碾轧,陈礼心想,原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已经把你甩出这么远了。
“潼妃,朕今夜要翻你牌子,快救朕一把,”陈礼看向舒潼“我要是全灭就太他妈丢人了。”
结束了考试周,全体战壕都选择一睡方休,接连睡了一天半,才把一周平均睡不到五小时的睡眠补回来。第二天下午两点,陈礼才作为宿舍第一人爬起来洗漱,要不是睡在靠窗的位置被太阳照醒,陈礼还能再战到深夜。
陈礼睡了太久,觉得世界都颠倒了,还没走出宿舍就昏倒在门口,咚得一声巨响吵醒了所有人。还是泽泽反应及时,连忙下床想要拉陈礼一把,不料自己也没控制好,倒在陈礼身上。经受了二连击的陈礼豁然清醒,睁眼看见想来帮忙的舒潼,急忙站起来把她按回床。
大伙儿……这都睡懵了吧。
陈礼稍后洗了个澡,逆着寒风奔回宿舍,水珠把她的头发弄的一绺一绺的,刚清醒的筱蛮没看清楚,说了句:“这谁啊?□□?”
“去你大爷的詹筱蛮,”陈礼笑着回击,“睡傻了吧。”
筱蛮有点纳闷:“陈礼,今天带你去修个头发吧,咋一看头发这么长了呢。”
“好啊好啊,我们也好久没一起逛过了。”泽泽说。
之后一行人收拾完准备出门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她们三人干脆把陈礼一人丢在美发沙龙,然后迫不及待去逛新天地。陈礼又是一个高度近视眼,摘了眼镜之后只能认得出镜子里有个脑袋,却认不出是自己。依稀中可以看见来了个十分妖娆的理发师,叫Jack、John还是Kevin,先是拨弄了一下陈礼的乱毛惊叫一声“天啊你还是女生吗怎么头发这么枯黄”,再捋捋衣袖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最后决定先拉直后电卷,做成美美的梨花头。
其实他说的话大部分陈礼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是最后报价的时候选了个最亲民的价格,理发师突然一句“darlin你要学会更好地爱自己”让陈礼接下来的三个钟如坐针毡,冷汗涔涔,但是当她恢复正常视力看到镜中的自己时,陈礼忽然明白大部分客户忍住冲动不把他揍翻在地的原因了。
“A……mazing!效果真是太好了!”这个不知道叫Jack、John还是Kevin的理发师竟然将双手攥成了小粉拳,兴奋得挥了两下。
“啊、是,是么?”陈礼挠挠头,不过立刻吃到了苦头。
陈礼竟然被他打了手背。
“现在正在定型,不能乱动!而且三天内不能洗头。”
这时陈礼听到门口传来好几声尖叫,就明白应该是那帮坏蛋们逛完回来了。只见筱蛮蹬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哒跑过来给了陈礼一个熊抱,说:“陈礼啊一下子变大姑娘了!”
陈礼突然只觉得自己身边生活着一群老鸨似的女人。
舒潼也二话不说拉着陈礼往外走。
“走走走,现在带你去买衣服,新年要有新气象。”
再见宗岳,已是学期接近尾声了,陈礼一科未挂,心情还不错,就把宗岳介绍到上次宿舍在新天地吃的上海菜馆。
两人约好在宿舍楼下见面,再一起搭地铁出行。出发前舒潼特意将自己的香水摸了两点在陈礼耳后,再把前阵子买的针织衫揉了两下,看上去蓬松温顺不少。由于天气渐渐逼近零度,为了保暖,筱蛮还特意把自己的线帽给陈礼戴上,俨然把这次见面当成了初次约会了。
“什么啊……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啦,只是朋友见个面。”陈礼被这繁复的礼仪弄得头都大了。
“这叫过来人的经验,第一次见面印象绝对绝对不能差,不然就没戏了,知道吗。”舒潼绕着陈礼看了两圈,“完美!出发吧!”
陈礼无可奈何,走出宿舍想了想,又转身把父亲给自己办的信用卡拿出来,才理直气壮地下楼见宗岳。
陈礼远远就看见宗岳倚在柱子旁低头玩手机,穿的是黑色的防水运动外套,搭配黑底黄边的运动裤,鼻子上架着的依旧是妇联主任同款的圆框眼镜,特别实在而且任性。
刚好宗岳抬头,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陈礼,定神了两秒便笑着说:
“都准备好了?出发吧。”
陈礼跟上她的步伐,两人并肩走着,却无话可说。陈礼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蹦出胸腔了,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拽紧了书包背带。就这么默默地进地铁站,再出地铁,两人都没说什么。有时候视线交织在了一块儿,宗岳也只是笑笑。
真是太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