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舞台上的鹅绒黄暖光灯照得周边绒绒的,有点不真实。
宗岳又掏出手机低头看着什么,嘴角微微翘着,只是陈礼没有察觉,她现在满脑子都在反复地想着这算是恭维还是谦逊还是无心之言。如果对方是男性,陈礼一定会不以为意,对于异性的奉承陈礼向来是持七分迟疑的态度。
“五号、六号,宗岳和陈礼请进,七八号做准备。”
面试完后的两周,话剧社是杳无音信,陈礼估摸着自己的话剧社之路是断了,但为了丰富一下日常生活,还是盲从舒潼和泽泽加了研究型的社团,专门冲击校级的竞赛。虽然三人在高中总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但大家的副业却是发展得风生水起。泽泽是s中有名的电竞少女,在陈礼不懂也不想懂的领域享有一定名声,舒潼因为化学的优势加入了校研,捣鼓新材料。陈礼的社团之路虽然一波三折,但还是挤进了管纵师兄的建模小队,专门打下手。
这两周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因为理科宿舍楼离主教学楼近乎是对角线的距离,每天陈礼上课都苦不堪言,必须提前四十分钟准备赶路,每天都像西天取经一样从天南赶到地北,加上老学校道路狭窄树木众多,浩浩荡荡的学生队伍无法分流,让陈礼有种生活在细胞团中动弹不得的错觉。
今天陈礼起来的时候,宿舍竟然已经没有人了。陈礼突然想起舒潼昨晚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说过要早起做项目,没法和自己去上课了。想到这里,陈礼立马从床上弹射起来,以蝗虫过境的猛势洗漱完毕抓着书包往外赶。
宿舍区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陈礼一看离上课只有二十分钟,自己就算百米冲刺过去还是会迟到,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逃课,便听到了叮呤声。
“喂,陈礼吗?”
宗岳骑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停在陈礼旁边,杀得陈礼一个措手不及。两周没见过面,陈礼对宗岳的印象竟有些淡泊。
“赶着去上课,我先撤了。”陈礼蹬蹬腿,对于冲去上课的决策跃跃欲试。
“算了,载你一程吧。第一节课在哪?二教?”
“对,二教。”
“刚好顺路,上来吧。”宗岳摆摆头,但是陈礼发现这车子没有座位。
“踩在轮子那个轴上,对,有俩踏板,扶我肩。”
陈礼乖乖照做,车子缓缓启动,然后就开始飞奔了。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凛冽,吹的陈礼浑身僵硬,陈礼站在后座撑着宗岳厚实的肩膀,看两旁还在匆匆赶路的学生,心底大快。
两旁的行道树开始飒飒地落叶,陈礼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躲过所有叶子,片叶不沾,在古旧的校园里飞驰着。
陈礼突然想到什么,俯身说,“诶,你觉不觉得,我们俩就像马戏团里那样,猴子撑着狗熊?”
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压根儿不想理她,宗岳一路缄默。陈礼没继续说,却感到了她肩膀的颤抖。
她在笑呢,陈礼想,憋着吧你就。
☆、chapter 04
“为了促进新生的友谊,化院在开学后一个月举行了和艺术学院的联谊活动,由于化院是个大院,班上的同学都只是在这一个月内混个脸熟,而且化院的男女比例不平衡,所以部分男生都对这次联谊活动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希望以虎狼之势征服艺术学院的高岭之花们……”
陈礼一本正经读着给院报的通稿,这是被班导委托的任务,陈礼坐在电脑前憋了一下午,完成后先在宿舍来次预演。
泽泽说:“陈礼,通稿要简明扼要,不是老奶奶扯毛线。”
陈礼回击:“我也知道这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事,但现在还没到规定字数,实在憋不出来了。”心想,高中那点文采,估计都被颓靡的大学生活消磨殆尽了。
“话说明天的联谊,你们俩去吗?”舒潼问筱蛮和泽泽,“班上五六十号人呢,而且那个地方也挺好玩的,没事的话大家一起去走走。”
筱蛮在床上一手举着镜子,一手贴着面膜说:“不去,和管师兄有事呢。”
“哟呵,这么快就上手了哈。”泽泽怪笑,“上几垒了啊?”
筱蛮得意地扭了两下,舒潼给她一记白眼,转向泽泽说:“泽泽,周末不回家别耗在宿舍打游戏了,一起去吧。”
“对了,你和那个大山怎么样了?”舒潼又问陈礼,“好久都没听你说到她了。”
大山是三人给宗岳的外号,说是宗岳这名字古板又拗口,而且怕聊八卦的时候隔墙有耳,干脆叫大山,霸气利索。
“八字都没一撇呢,我也两周没见她了。”陈礼黯然。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联谊呗,八字没一撇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去去去,我们帮你物色下一个!”泽泽说。
筱蛮突然说:“下一个……男的还是女的啊?”
“废话,当然是男的!”舒潼说,“不过化院能比我俩高的男人已经是奇形种了,我们要致力于挖艺院的墙角。”
确实,每次陈礼和舒潼出门,一个直逼175,一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