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大增,更令叛军快速穿越梁城。”
“竟有此事”段弘着实费解,沉默了半响,道“朕相信丞相不会看错人,他那样做怕是别有因由,明日一早便叫他来问话。”
“是...”杨镇显然不□□心,踌躇着将上午与宿家礼的对话托出,道“宿将军文韬武略确实远超常人,可是他条框太多,诸多不利,请陛下明鉴,更选有才之人。”
段弘听罢,沉思片刻,道“你且起来”
“陛下?”杨镇惶惶立起,心大不甘。
段弘见他大惑,也有意提点他,叹道“丞相已故,从此我东音便再无丞相,只有朕!你明白吗?”
杨镇一怔,恍然大悟道“臣愚钝了。”
段弘点点头,露出些许疲态道“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杨镇躬身后退,又注意到地上的碎碗,心里一思量,停住脚步道“陛下,微臣方才见表小姐出来时形神俱碎,不知有何差错?”
段弘不由得正视了他一眼,道“她并无过。”
杨镇岂不知段弘那一眼的深意,只强硬着头皮道“微臣也对陛下说几句贴己话。那晚陛下身负重伤,虽在榕树下遇到了表小姐,却也是束手无策。寒夜已深加之阴雨不断,陛下失血过多,急需热汤暖身,可是荒郊野外到哪里去寻呢?眼见陛下命悬一线,众人都万念俱灰,幸而表小姐急中生智,危急关头以血代汤,待回屋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口中还不停的念着陛下的名字。这等情义便是我们这等旁观人,看着也热泪,陛下...”
“不必说了!”段弘出言打断,生硬道“你下去”
“陛下!”
段弘却是一个手势,强令他出去。
杨镇心中长叹,无奈的告退。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段弘回味着杨镇刚才的话,各种滋味齐上心头。难怪楚汐萦面无血色,她怎么那么傻呢?
段弘心烦意乱,胡思乱想了好半天,却什么也想不出。困意渐渐袭来,她一不留心,便睡去了。
梦里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段弘迷迷糊糊的走,不知怎么回事,脚下忽的一空,整个人便直直的往下落。
那掉落时的恐惧虽然让人刻骨铭心,却似乎只在一瞬间,段弘还来不及喊叫,便掉到石板上,却没有半点疼痛之感。
那是一处宅院,段弘四处一望,觉得眼熟。正思忖间,眼前忽然多了一处凉亭。亭间立着一位蓝衣女子,她腹部微微隆起,气质如兰,眉目间却有一股化解不了的忧愁。是楚清兰?!
段弘目光定住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又赫然发现亭间多了一位两三岁女童,那孩子手执白棋,有模有样,这两人竟在下棋。楚清兰的肚子明显大的许多,她坐在石凳上,神态较之先前多了几分坦然。
“姑妈,该你了。”
“汐儿”楚清兰柔柔一笑,道“你过来听,小家伙又不安分了呢”
那女童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自个扶着桌子走到楚清兰身边,贴耳听了一会,忽然兴奋道“姑妈,我听到了,弟弟可真皮。”
“你怎么知道它是弟弟呢?”楚清兰颇有几分诧异。
“娘说男孩都闹,姑妈肚里的肯定是弟弟”
“是吗,姑妈倒宁愿它是女孩呢”楚清兰轻叹,她牵起女童的手,道“汐儿,你要记住,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汐儿是谁?难道是楚汐萦?段弘暗自揣摩,抬眼再去看时,那亭子外面早已草木凋残寒风瑟瑟了。
亭里站着一位裘衣男子,模样也有几分眼熟,这是楚天衡,段弘记起来了。
“兰儿,你快走吧,平南王府的人就要来了。”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爹娘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楚天衡道“那平南王享有盛名,想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虚名远扬,大哥,你觉得一个在新婚之夜奸污弟妹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楚清兰声音带着哭腔。
“快走!!”
“爹爹……”
“小姐,你折腾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这汤我送过去就好了。”
“我没事”楚汐萦道“今天杨大人带回一些上好的药材,陛下的药也该换了。”
“陛下陛下,也不知上辈子欠她什么了!”影儿故意哼着说给楚汐萦听,谁知见她没生气,反倒自添了几分歉意,只小声到“小姐,你这么为她,她对你好了吗?今中午我明明看着你从房里哭着出来了。”
“影儿,过去之事就不要提了。不是什么事付出都能有回报的,你对我好,有想过要什么好处吗?”
“那不一样,小姐是主我是仆。”影儿嘀咕道“反正我的都是小姐的”
“我从没把你当仆人……”这种话对影儿说再多次也是没用的,楚汐萦叹道“汤凉得快,先过去吧”
“哦”影儿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端好餐盘跟在后边。
两人推门进了屋,楚汐萦下意识的向床上一望